陸硯清俊的臉上,神也有些凝重。
他有些恍惚地向窗外,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語氣異常篤定地說:“不會的,老江不會輕易被人挖角,就算他想要跳槽,也會開誠布公和我談。”
趙騁見陸硯如此地信任江柏勤,心就更糟糕了。
因為他從前也和陸硯是一樣的,對江柏勤這位技部大牛,無比的信任。
如果不是江柏勤最近一直找各種理由不來公司,連重要會議都
屢次缺席,昨天還被他在對面寫字樓一樓的咖啡廳親眼撞見……他和競爭對手公司派來的獵頭一起喝咖啡。
他也是絕對不信的。
畢竟,當時大家一起創業,都是學生。
江柏勤是研究生已經畢業的學長,又是在技上非常厲害的東,如果沒有他的支持,立公司前期階段也不會那麼順利。
“老大,我真是親眼看見的,要不是當時我大腦都發懵,完全反應不過來了,我真的應該拿手機給你拍下來!”
趙騁語氣沉痛地說。
陸硯雖然板著臉,但心態并沒有被改變。
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合伙人。
何況,江學長不僅僅是合伙人,更是他重要的朋友。
……
陸硯思量片刻,最終親自給江柏勤打了一通電話。
第一次,他沒有接。
第二次,嘟聲持續了一會兒,對方才接起來。
“老江,你這會兒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聽筒那端,陷了良久的沉默。
許久之后,江柏勤才開口,他的聲線,沙啞,晦暗:“老大,我……我在醫院。”
“哪間醫院?你生病了嗎?我馬上過去。”
陸硯起披上外套,大步流星走出辦公室。
呦呦小小一只立刻就黏了上來。
陸硯也沒有遲疑,他左手拿手機,右手牽了呦呦的小胖手。
江柏勤拒絕道:“不是我生病,沒事,你不用過來,是我家里人不舒服。”
陸硯的臉愈發凝重。
江柏勤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一定有非常嚴重的事。
否則江柏勤不會持續近一個月,天天找借口請假。
“給我地址,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大概是陸硯的態度強,江柏勤最終還是給了他地址。
末了,正要收線的時候。
江柏勤大概是心破防了,明知道陸硯來醫院之后見了也是瞞不住的。
便終于不再瞞,把在心里的重擔說了出來……
“老大,是涵涵,涵涵生病了……”
……
涵涵是江柏勤不到兩歲的兒子。
四十分鐘后。
陸硯在醫院見到了江柏勤。
江柏勤今年才27歲,兩年前,他研究生剛畢業,接到了無數大廠的高薪offer。
但他全都拒了,一心了陸硯的創業公司。
一個才二十七歲,新婚不過兩年的年輕人。
此刻卻顯得無比滄桑。
他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連頭頂都冒出了無數明顯的白發。
詢問過后。
陸硯才終于得知。
原來一個月前,才22個月大的涵涵,被確診了骨髓萎癥。
是一種非常嚴重,且難以治愈的兒罕見病。
最嚴重的況,會致殘,甚至致死。
涵涵在剛出生的時候一直很健康,沒有發現任何疾病。
直到前兩個月,本來已經會爬會跳會跑的小家伙,突然開始難以行走。
家里人自然非常著急,忙帶著涵涵去大醫院做各項檢查。
……
被大哥哥牽著手的呦呦。
也第一次,見到了病床上的涵涵弟弟。
涵涵著呼吸機,看上去很虛弱。
但他見到呦呦,眼睛還是亮了一下,小輕輕嗡,稚的嗓音含糊地念叨著:“呦、呦呦,是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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