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妹妹要殺了自己好友的妻子,還付諸行了,也差些累得他好友的妻子丟了命,可他不僅不誠心為自己妹妹道歉,竟然以來做籌碼,讓沈寒霽不要計較這件事了。
這是一個尋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溫盈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不免也想起今日裕王的警告,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別是去了個清寧郡主,又來個裕王吧?
沈寒霽把溫盈的憂愁看在眼中,與道:“裕王的事,莫過于太在意,他也不敢你分毫。”
溫盈一愣,看向他:“為何?”
“前幾日,在宮里的大元殿中,皇上問我要什麼賞賜的時候,我請求皇上護一護你,莫讓裕王報復你。皇上也給了你一道護符,若是你有任何意外,清寧郡主也會有一樣的意外。”
溫盈眨了眨眼,覺有些不真切,這事就這麼過了?
半晌后,道:“何至于為了我而白費了這次的賞賜。”
沈寒霽執起茶壺為填了一杯茶水,溫聲道:“到底是我連累你了。”
“再者,清寧郡主如今的下場,也是應得的,做的可不僅僅是加害你這一樁,的過錯,估著錦衛也已經清了,如今應當全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了。”
清寧郡主的過錯?
溫盈思索了一下,隨即想起沈寒霽先前說的計劃了,反應了過來,驚道:“你并非是想把牽扯進謀反之中,而是讓皇上把做過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與謀反勾上了邊,那麼祖上三代估計都得調查得一清二楚。
至于清寧郡主所做的一切事,也會被送到皇上的面前。
沈寒霽偏頭與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飲了半杯茶水,他才緩緩的道:“先前得知害你,便托人暗中調查,從中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原想等你從懷中回來再做籌碼掣肘裕王府,可倒是嫌日子過得太逍遙了。”
比起他把這些東西呈到皇上那里去,還不如皇上自己去查。
如此才不會被察覺他當初把清寧郡主牽扯到水寇勾結的事中的別有用心。
*
裕王從永寧侯府出來,回到王府不過一個時辰便被傳進了皇宮。
大元殿中,立在殿中,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親兄長,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見皇帝依舊在批閱奏折,不敢多言一句。
站了許久,站得都快麻了的時候,批閱奏折的皇帝才淡淡的道:“皇弟好大的威風。”
裕王背脊一僵,又聽到皇帝繼而不疾不徐,卻滿是威嚴的道:“今日去永寧侯府真真的擺了好大的威風。”
裕王僵直了僵直了脖子,道:“皇兄莫要聽旁人胡言,臣弟只是去與他們商討賠償而已。”
“商討?賠償?”皇帝笑了笑,隨即拿起一旁的折子,抬起頭便直直的往他砸去,砸得裕王躲都不敢躲,被砸了個正臉。
“你只差沒拿著刀子架在永寧侯府三郎的脖子上來威脅了!當朕是傻子嗎?!”
裕王驀地跪了下來:“臣弟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皇家的臉面都給你們父倆丟盡了,清寧那丫頭你究竟是怎麼教的?竟教出這等惡毒的子來,你且看朕的那些個公主,有哪個像這般驕縱蠻橫的?”
“皇兄,清寧只是一時糊涂了,求皇兄饒過清寧這一次吧。”
“一時糊涂?”皇帝氣笑了,再而向他砸了一個折子:“你且自己拿起來看看,你那一時糊涂的好兒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裕王怔愣了一下,撿起了剛剛扔下來折子,巍巍的打開。
只見上邊一一記載著自十二歲起,清寧在金都和被送離金都那兩年做過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你的兒竟然這般膽大妄為。僅十二歲便知道害人了,當年七公主與爭執,把七公主推落階梯,還謊稱是七公主自己跌倒了,害得七公主變得癡傻,若非這次朕讓錦衛徹查,又豈會查到這一樁?”
裕王拿著折子的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還有,這麼些年,對那些比份低些的姑娘百般欺負,僅因寧玉縣主慕永寧侯府三郎,竟然暗中讓人把寧玉縣主的臉給毀了,差些毀容。”
“皇弟啊皇弟,你想因這麼一個兒,讓整個皇室都蒙嗎?”
裕王許久后才艱難的問道:“皇兄要如何懲治清寧?”
皇帝淡淡的開口:“削去郡主封號,皇陵幽一生,終生不得因任何借口離開皇陵,返京。沒有要的命,已是朕最大的寬恕了。”
裕王的閉上了雙眼,咬了牙關。
“另,莫想著對付沈三郎發妻,若他發妻有任何損傷,清寧也會到相同的損害,所以皇弟你最好不要任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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