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思考。
——《長點腦子人人有責app新手必讀指南》
***
距離蕭矜予進白院子空間, 已經過去整整兩天。
他對自己的邏輯鏈仍舊不夠了解。
臥室的窗簾地拉上,蕭矜予坐在床邊,抬起右手, 凝視著那三粒在指間環繞飛舞的彩點。
一級用戶和二級用戶的差別,是能主且練地使用自己的邏輯鏈。二級用戶不能完完整整地說清楚自己的邏輯鏈究竟是什麼, 講明邏輯鏈上的每一個岔點,但是他們能非常準確地使用它。
現在蕭矜予要做的,就是學會使用自己的邏輯鏈。
“它的名字,是第四視角。
“看見邏輯因子只是最基礎的, 兩指腹從左到右劃拉一下眼皮就可以了。但是這三粒屬于白院子的邏輯因子到底有什麼用……”
蕭矜予的雙目定定地停在這三粒高速轉的邏輯因子上, 他仔細地觀察分析,想要從中得到靈。然而五分鐘時間一到, 他的眼瞳突然尖銳地刺痛起來。
蕭矜予立即閉上眼,不再使用第四視角。
過了數秒, 他睜開眼,看向手機。
第四視角的使用時間只有五分鐘。
五分鐘到, 必須休息。
確認眼睛不再疼痛后, 蕭矜予沒有浪費時間, 他再次抬起雙指, 開啟第四視角。
就在蕭矜予第九次重復開啟邏輯鏈時, 忽然,床上的手機傳來一道短促尖銳的滴聲。
“叮咚!”
蕭矜予微愣,他閉上眼先關閉邏輯鏈,接著拿起手機。
一條app提醒消息跳上手機屏幕。
蕭矜予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廣告信息,然而當他看清這條消息容的下一刻,他猛地怔住。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屏幕上方的日期時間。
2046年11月11日, 晚上22點31分。
“還沒到十二點,就結束了嗎……”
沉默片刻,蕭矜予點開消息提醒,進長腦app。
[b級任務已完(1/1)。
正在結算任務獎勵,請稍后……]
王的任務,已經完了。
蕭矜予思索半晌,問道:“004,如果用戶死了,是不是就會從排行榜上除名?”
【對的爸爸。】
“你看看,王還活著嗎。”
過了會兒,一條彈幕慢慢飄過。
【爸爸,他死了誒( =·bsp; 果然。
心中無奈地嘆了聲氣,蕭矜予點開任務后臺。確認任務獎勵確實在結算后,他便關上了app。
蕭矜予不知道王在臨死前有沒有瞎自己的雙眼,但是九可能,哪怕他真的瞎了雙眼,他也無法見到明天的太。
不是因為瞎了看不見,而是因為,對方就沒想讓他活過今天。
之前在電話里,蕭矜予給出了五中可能。王自己否認了前三個,只留下后兩個。后兩個答案看似不同,但是本質是一樣的:王今天怎麼都吃不到紅燒,是因為他不可能看見明天的太。
瞎了看不見是第一中可能。
王的邏輯鏈要求他必須是“眼看到的地方”,才是晴天。那他的眼看不到東西了,自然就無法出現晴天。邏輯鏈看似崩壞,中途斷裂,但其實反而是一中變相的自圓其說。因果之間的那線斷了,邏輯鏈本還很合理,沒有崩潰。只是王以后再也吃不到紅燒,用不了邏輯鏈了而已。
至于死,就是第二中可能了。
看著手機上冷冰冰的任務完提示,蕭矜予低聲呢喃:“當一條邏輯鏈反復提醒自己的用戶,你一定會死。那它想說的其實可能是另一個意思……”
你被另一條邏輯鏈盯上了。
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口,但是蕭矜予幾乎百分百肯定,王死于某個用戶之手。
而且在今天之前,至是在今天早晨八點王發現自己吃不了紅燒前,他就已經被對方的邏輯鏈捕捉,進某條邏輯鏈,注定了必死的命運。
而這個世界上命運只有兩個名字。
一個上帝。
一個邏輯鏈。
在第二天到來之前弄瞎自己只是為了契合不可行的邏輯鏈,祈求一線生機。但是很明顯,那位在暗的用戶本沒給王留下一條生路。
畢竟只是個素未謀面的人,蕭矜予心生慨,但也沒什麼悲傷。
等了不過五分鐘,長腦app的任務結算結束。
[b級任務結算完
共有9位用戶給出正確答案,據任務發布者留下的任務獎勵,進行如下分配:
該9位用戶平分獎勵一:100萬現金;
其中,3位用戶選為優質答案,更加契合任務目標,隨機分配獎勵二:污染143、污染198。]
居然有九個用戶完任務,而且還有獎勵二?!
蕭矜予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多人完任務其實也很合理,至于獎勵二,應該就是王藏的那個獎勵。
蕭矜予從沒想過王藏的獎勵居然是兩個污染,難怪他那麼肯定地說長腦app公證,藏獎勵的價值遠大于一百萬現金。
這個世界上不缺有錢人,可是有錢未必能覺醒邏輯鏈,擁有污染。
……不對,污染也可以被私人收藏的嗎?
蕭矜予面一變,立即問道:“004,我記得你說過,你被中都市清除小隊,也就是你之前見過的趙狠他們關在地下,不見天日。你們污染都被關在地下麼,普通的用戶可以擁有污染嗎?”
【t^t爸爸你我什麼!!!】
蕭矜予:“……”
“你們這些神-奇品也可以被普通用戶私藏麼?”
【o(* ̄︶ ̄*)o】
【當然可以。不是每個污染……咳,神奇品都像我這麼神奇!】
【大多數神奇品都是被用戶的失控邏輯鏈污染的,只有一點神奇效果,除非是被六級用戶的失控邏輯鏈污染,才有可能稍微強一點,排到前五十。】
【排名五十到一百的污染,私人是止收藏的,但是你注意安全,也不會被它輕易污染。】
【排名一百往后的污染,就可以被隨便收藏了。但是還是得注意,如果自己等級低,容易被影響,哪怕污染排名再低,都得離它遠一點。因為自己的邏輯鏈很可能被污染影響,產生自我懷疑,從而崩潰或失控。】
原來是這樣。
蕭矜予點點頭。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歡快飄舞的文字,想了想,沒把“你剛才說著說著就把‘神奇品’說‘污染’”這句話說出口。
蕭矜予的視線回到長腦app上。
長腦app公開的獎勵二只有兩個污染,但是它說,有三個用戶可以隨機獲得獎勵。
這兩個污染是可以拆分三個,還是說……
蕭矜予還在思考,屏幕上畫面變換,長腦app已經給出了答案。
[隨機分配結束,用戶1獲得污染143,用戶2獲得污染198。
以上任務獎勵保存于海都市恒銀行保險箱,請用戶自行前往領取。]
屏幕上的字緩緩消失。
蕭矜予再點開任務系統,這個b級任務已經被劃分到“已完”一欄,且便變了灰。
接著,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叮咚!恭喜獲得獎勵十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現金、污染198。]
三分之二的概率,他真的隨機到了獎勵!
長腦app的任務領取提醒過后,是一條八位數的碼。據app提示,他們九個完任務的用戶各自擁有不同的碼,他們可以隨時到海都市恒銀行,據碼,獲得自己的獎勵。
中獎這中事總是讓人難以自抑地喜悅。
尤其在有對照組的況下。哪怕三個人只有一個人不能隨機到獎勵,中獎概率極大,但是看到自己不是那倒霉的第三人,蕭矜予還是忍不住勾起角,整整一個月,清亮的眼眸中第一次閃爍起躍的。
一邊暗自喜悅,蕭矜予一邊想到:也不知道是哪個用戶,這也太倒霉了。如果王還活著,可能這個任務獎勵就不會由長腦app隨機分配,而是由王自己分配給三個人中的兩個。
但是沒有如果。
反復地將屏幕上的八位數字看了三遍,蕭矜予心滿意足地關閉手機。
雙指劃過眼皮,開啟第四視角。蕭矜予看向右手。
豁然開朗的心令他一直微微鎖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平心靜氣地低著頭,再次打量著手上那三點舞的點。
心愉悅后,看點似乎也有了些不同的。
只見白皙的手指間,三個小小的點不斷地飛舞,不斷地環繞轉。
白院子的邏輯鏈是產生一個獨立空間,能裝下活生生人類的獨立空間。
忽然,蕭矜予張開手指,看著這三粒點切割一般地從指頭上切過。
……
竟然是這樣!
同一時刻。
海都市用戶委員會。
這是一棟矗立于海邊懸崖上的三層建筑。白圓頂的小樓和一石膏羅馬柱讓它看起來就像上世紀租界區的西洋建筑,遠公路上經過的行人和車輛沒有一個能猜到,這竟然是華夏第二大城市,海都市用戶委員會的所在地。
“嘩啦啦——”
海浪排擊崖岸,濺出雪白的浪沫。
寬闊無垠的漆黑海面上,一圓月倒映出模糊的斑影,落在翻涌的海浪間,隨之跌宕起伏。
小樓門前臺階下站著一個平頭的健壯漢子,他正著嗓子不知道和誰通話。忽然,手機里又傳出一道鈴聲。漢子低頭看了眼手機,目變:“等會給你回電話,你繼續幫王找找紅燒,翻遍整個海都市也得給他找到!”
接著,他就掛了電話,接通來電:“是我,徐啟。”
“王死了。”
簡短低沉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正是一陣驚浪拍岸,海都市清除小隊副隊長徐啟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男人的聲音徐而輕緩,在滔天海浪的背景音中,帶著一不容置疑的淡定和從容:“去找他的尸吧。”
徐啟的臉一點點難看起來,他趕喊來一個隊員,吩咐道:“去找王。”
“是!”
“等等,是去找他的尸。”
年輕的小隊員愣了半會,點頭:“是。”
沒有讓對方查看排行榜上王的名字還在不在,徐啟從來沒產生過一懷疑,他吩咐完隊員后,才聲音苦道:“救救命,宿上校。王死了,那個人要瘋的!”
“我在中都市。”
徐啟:“你去中都市啦?”
電話里,宿九州輕聲笑了下,有些懶散:“有點事,正好污染004也想我了。”
徐啟:“……”
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小機人大概是想你死。
徐啟哭天搶地:“救大命了啊上校,我早就讓王待在清除小隊,我們二十四小時保護他,他偏不肯,還打人。誒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對了,恒銀行你去過麼?”
“啊?上校,你不會也接了王的任務吧。”
電話里的聲音停了幾秒,徐啟拿開手機看了看屏幕。
信號好的啊。
宿九州:“隨便問問。”
徐啟抓了抓腦袋上刺猬似的小短:“等那個人從污染區出來,這海都市都得被翻了!”
說著,海都市清除小隊的副隊長開始抱怨起來,等他抱怨三分鐘沒聽到電話里的回聲后,他懵地眨眨眼,將手機從臉頰旁挪開,看向手機屏幕。
“……”
徐啟淚流滿面。
您老掛電話倒是說一聲唄……
***
發現三粒白院子邏輯因子的用后,蕭矜予實驗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實在抵擋不住的疲倦,他才昏睡過去。
再一睜眼,已是傍晚。
暈黃的過窗簾的隙照臥室,蕭矜予迷茫地睜開眼。窗外傳來麻雀嘰喳的聲,樓下游樂場全是小孩的嬉笑打鬧。
蕭矜予翕,下一刻,他猛然清醒。
直接掀開被子,洗漱一番。換上服,蕭矜予開門離開。
半個小時后。
裹著厚厚的白圍巾,青年的下半張臉全部藏在口罩中,只出一雙漆黑的眸子。
蕭矜予走進小區電梯,沒有按自家的那層樓,而是出手,按亮了上一層的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向兩側打開。蕭矜予沒有立刻走出電梯,他謹慎地查看走廊的況,確認沒人后,才作迅速地走到長廊的最里側。
鑰匙咔嚓鎖鑰,破舊生銹的老鐵門發出吱呀呀的聲響,蕭矜予推開門。
屋一片寂靜。
空曠無的房間,只有一張老舊的沙發孤零零地落在房子中央,細小的塵埃在空中緩緩飄。
沙發上,媽媽安靜地坐著,歪著腦袋,看著墻上的“電視”。好像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可能是看“電視”了神,臉龐歪倒靠著肩膀,開心又安靜地著電視。
蕭矜予輕手輕腳地進屋,關上門。他走到媽媽邊,蹲下了子。
“媽媽。”
沙發上的人還在看電視。
蕭矜予神平靜,又喊了聲:“媽媽。”
媽媽終于低下頭,一雙烏黑的眼睛看不見底,靜悄悄地著面前的兒子。
蕭矜予仰著頭,與媽媽對視。
就好像小時候無數次媽媽為他系鞋帶,送他上學一樣。媽媽蹲著子,認認真真地擺弄兩鞋帶,一邊里嘟囔“你都是小學生了以后要學會自己系鞋帶”,一邊又不厭其煩地將鞋帶系漂亮的蝴蝶結。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他蹲著,看著媽媽。
黑發青年揚起角,出一個溫暖和煦的笑容:“媽媽,我得去趟海都市,最快也要一兩天才能回來。”
媽媽無聲地看著他,過了會兒。
“唦唦。”
蕭矜予:“你在這里待兩天,等我回來,我們就搬家。”
“唦唦唦唦。”
蕭矜予輕輕地笑了。
得到媽媽的認可,他站起。媽媽繼續看電視,蕭矜予則將自己帶來的塑料袋打開。他將里面的攝像頭拿了出來。
這是他剛剛去便利店買的攝像頭。
如果只是和媽媽隔一層樓住,蕭矜予還沒這麼擔心。但是這一次,他是要出遠門,去一趟海都市。他至得離開兩天。必須裝上攝像頭,能時刻觀察到媽媽的況,他才能安心離開。
安裝攝像頭花了半個多小時,蕭矜予又陪著媽媽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
從塑料袋里拿出新買的鎖,在每一道門窗上都再次加固一層后,蕭矜予才放心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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