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聽到齊思敏將白院子和教宗寶冠邏輯因子損耗聯系到一起后,蕭矜予忽然怔住。
電話里,齊思敏還在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如果說,邏輯因子的損耗,本不是因為他們邏輯崩潰,自殺了。而是因為,在死之前,他們想竭力拯救自己,結果無法抵擋住兇手,自己的邏輯鏈也被兇手以某種方式擊潰了呢?
“王隊長,如果從來不是邏輯崩潰,而是邏輯鏈被擊潰呢?這樣,或許就能解釋兩人異常多的邏輯因子損耗。我想這樣,也更能說明兩人都沒有征兆,突然……”
剎那間,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空曠安靜的檢查室里,王饕正聽著齊思敏的分析,他不斷地思考著。忽然,沒了聲音,他靜候了片刻,低聲道:“齊思敏。”
沒有回應。
王饕的臉倏地沉了下去:“齊思敏?”
依舊沒人回應他。
寒風凜冽的地鐵站口,年輕的短發人拿著手機,怔愣地站在原地。微張,雙眸死死睜大,和旁的鴨舌帽男孩一起,向那個站在自己前不過五米的年。
然后,看著對方忽然抬起雙手,摘下了自己的頭顱。
齊思敏呆滯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扭過頭,看向這條長長的街,看向街上無數的人。
檢查室里。
王饕茫然詫異地又喊了一遍“齊思敏”。
蕭矜予神訝異,他不由蹙眉,正要開口。
一道微弱又寧靜的歌聲,仿佛羽輕輕拂過他的心頭。
有人在唱歌。
歌聲和又安寧,像溫和煦的暖照耀早春郊外緩緩的溪流,大地開始復蘇。
那聲音很細,卻越來越清晰。
下一秒,蕭矜予渾一震。
所有人在同一時刻快速地跑出檢查室,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醫院。
中都市。
開始下起一場無聲寂靜的雪。
輕浮的雪花在寒冷的空氣中隨風搖,輕輕的,落在街道上一個唱歌的上。
長長的街上,一張張稚青的面孔朝著同一個方向,排兩行,向著前方走去。
他們齊齊唱著一首歌。
圣潔悲傷的歌聲在街頭徐徐縈繞,一邊唱,一邊虔誠地前行。
走在最前方的抬起雙手,輕輕一,摘下自己的頭顱,倒了下去。
然后是一個年。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一個還拿著書包的學生……
醫院的門口。
所有用戶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無法彈,全睜大眼,著這場獻祭一樣的前行。
突然,蕭矜予回過頭。
他的后。
平頭的小警|察還穿著制服,他失神地走出醫院的大門,從蕭矜予的邊過。
蕭矜予手拉住他。吳愿卻沒有停下腳步。
他加了人群。
前方摘下頭顱的人倒了下去,下一個人踩著他的尸,繼續向前走。一邊歌唱,一邊將手扶向自己的脖子。
鮮從斷裂的脖頸汩汩流下,死寂般的天地間只聽著年輕的人們齊聲地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