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世在絕時刻最深切的期盼,經歷過那種絕,又怎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子陷那種絕境,重複上輩子的悲劇呢。更何況,蛋和痣哥恨之骨的仇人。
思琪不知道傅芷璇的這段經歷,只當是天生心豁達善良,頓時兩眼冒星星:「夫人,你人真好。」
至還沒見過這麼心寬闊的正室。
傅芷璇垂頭不語,人好嗎?若不是在後頭推了一把,賴佳很可能不會捲季家這潭泥淖。若是思琪知道背後做了什麼,只怕再也不會覺得是好人了。
馬車噠噠噠,終於駛朝雲巷。
朝雲巷是條小巷子,路很窄,這輛馬車如此寬大,駛進去不好掉頭,傅芷璇便讓車夫停下了車,扭頭對思琪道:「麻煩思琪姑娘特意送我一程,今日家中有事,不便招待姑娘,改日等我有空了,再謝過姑娘。」
思琪笑盈盈地說:「夫人太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奴婢就把你送到這兒了,請夫人多保重,這幾日手絕不能沾水。」
「好,有勞思琪姑娘惦記。」傅芷璇目送的馬車離開,這才轉往季家走去。
還未走到家門口,遠遠地就看見小嵐哭著鼻子跑了出來:「夫人,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
傅芷璇笑瞇瞇地說:「我這不沒事嗎?」
小嵐抹了一把淚,用被淚水洗刷過的閃亮眼珠子上下打量了傅芷璇一番,最後落到那雙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上:「還說沒事,你這手怎麼啦?」
傅芷璇輕輕揮了揮手:「就是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看,手臂都還能呢。」
小嵐信以為真,頓時轉悲為喜:「那就好,夫人這幾日要做什麼都奴婢,千萬不要自己手。」
「好,我知道了。」傅芷璇出包得胖乎乎的手背颳了一下的鼻子,「走了,回去吧。」
一聽要回去,小嵐立即拽住了傅芷璇,抖著聲音說:「夫人,咱們還是先別回去了,賴家人找上門來,正在問將軍要說法呢。」
傅芷璇很是意外:「這麼快?」
小嵐輕輕點頭,附到傅芷璇耳邊說:「是啊,已經來了一會兒了,家裏現在了一鍋粥,奴婢就是怕你跑回來撞上了,特意跑出來等你的。」
「這樣啊,」傅芷璇悠長的目飄向季家,停留片刻,又挪了回來,看向小嵐,「好,那咱們先不回……你的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傅芷璇這一扭頭正好看到小嵐脖子上有一塊掌大的淤青。
小嵐見被發現了脖子,小聲說:「就是,就是無意中被他們砸中的。」
傅芷璇不信,板著臉說:「其他地方還有嗎?說實話,把你的袖子挽起來。」
小嵐低垂著頭,怯生生地說:「沒事的,就胳膊上,還有背上有一點,真的是他們不小心砸到的,夫人,咱們別回去了,他們人多,萬一打起來,咱們要吃虧的。」
若真是不小心,小嵐就不會一個勁兒地勸自己別回去了。傅芷璇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心裏的怒火:「放心,吃不了虧。你去找巡街大人,就說有人在咱們家鬧事,他們既然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那就去牢獄里獃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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