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地看著這一幕,過了許久,蕭太后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目一撇,哂笑道:「你們陸家男人的真心也不過如此嘛!」
傅芷璇明白,這話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
陸棲行不願意捅自己一刀,理解,捅了這一刀,也救不了,只是作為一名子,也有虛榮心,陸棲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自己,多有些失落。
就在傅芷璇眨了眨乾的眼睛時,安靜的院子里忽然響起了陸棲行的聲音:「一刀換一命?」
傅芷璇忙抬頭去,就看見他把匕首對準自己的右邊口。
心臟在左邊,這一刀不會斃命,但卻會讓他吃很多苦頭,一瞬間,傅芷璇的神變得極其複雜。
蕭太后似乎也很意外,怔了片刻,遂即笑出聲來:「咱們陸家還出了這麼一種,好,本宮答應你。」
陸棲行瞥了一記,不顧侯巖庭的勸阻,掏出一把匕首,刀尖一個用力,對準了口,用力刺了進去。
只聽得布帛撕裂開的聲音,下一刻,殷紅的低落下來,滾白的鵝卵石上,滴答滴答,在寂靜的夜空中,宛如滴水。
傅芷璇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心都擰了起來,這個傻子,蕭太后的話哪裡可信。
「人給本王!」陸棲行獨自往前幾步,眼神里閃現著濃烈的異彩,盯著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好,既然辰王如此爽快,那哀家也不能說話不算數!」蕭太后朝旁邊押著那子的侍衛使了一記眼。
那侍衛立即推著那子上前,才走兩步,陸棲行便迎了上來,激地著這子,出手去要接過。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剛一近,剛剛還哭得極為傷心的子目陡然一變,眸狠,綁在面前的手一松,不知從哪出一柄匕首,直捅向陸棲行的腹部。
但的匕首才出鞘,一柄閃著寒的大刀已經刺穿了的腸胃。
瞪大眼,手無力地往下一垂,驚恐地著陸棲行,似乎不明白,這個先前還願意為挨一刀的男人怎麼忽然變臉,一上來就二話不說先給了一刀。
陸棲行冷漠地掃了一眼,飛快地拔出刀,跟著往前一滾,手中染的大刀往前一推,恰好抵在蕭太后的咽。
帶著溫熱跡刀尖刺破了的皮,饒是鎮定如蕭太后也不變了,恨恨地盯著陸棲行:「你認得出,你不是記不清任何子的長相?」
陸棲行瞥了一眼,冷冷地說:「不用眼睛,只要一靠近,我便永遠不會錯認。因為我在乎的是獨一無二的靈魂,紅朱終是枯骨,皮相而已,何必在意。蕭氏,用換你蕭家三百九十四口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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