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顧寄青要跟這人去酒店?!
這才認識幾天?!
而且昨天不是才拉著自己的手說喜歡自己嗎?
顧寄青的喜歡就這麼隨便?
那一瞬間, 一種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緣由的酸堵和憤怒不控制地涌上了周辭白的心頭。
他也顧不上什麼理智和修養了,直接冷著臉上前一把拽住顧寄青的手腕,朝裴一鳴扔出一句“我有話和他說”, 就帶著顧寄青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二話, 不容分說,像是理所當然。
以至于裴一鳴本來想阻止, 但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該摻和進去,就只是帶了點意味深長的笑意, 站在原地看著熱鬧。
而一直到了宿舍樓下沒人的地方,周辭白才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寄青, 語氣著急道:“顧寄青,你才認識他幾天?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萬一回頭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惜自己?男人心里想的都是些什麼, 你心里難道沒點數嗎!”
顧寄青好端端地和裴一鳴說著寄養粥粥的事, 突然就被拽走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怎麼回事, 就被先發制人地兜頭問了這麼一通,但凡隨便換一個人, 估計已經發了脾氣。
好在顧寄青看著周辭白的反應,很快冷靜地做出了判斷, 只是溫聲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問得坦然和淡定。
本來還覺得自己底氣十足的周辭白形微僵。
顧寄青也就徹底確定了他的誤會, 溫緩解釋道:我家里人把我家的小狗帶來了, 現在在酒店等著我去接,裴一鳴的寵店正好就在酒店旁邊,一起過去比較順路。”
周辭白拽著顧寄青的那只手徹底僵住。
顧寄青順勢回了自己的手腕, 進兜, 隨口問道:“所以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
或者說他面對這場烏龍從頭到尾的反應都太過平靜。
以至于周辭白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種好像所有事都在顧寄青掌控范圍以的錯覺。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麼會覺得顧寄青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去開房?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荒唐多齷齪時,周辭白連忙收回右手,避開視線,有些心虛地遞過錢包和圍巾:“那個,你忘帶了。”
“嗯,謝謝。”顧寄青接過自己的錢包,收好,微頓,并沒有順著轉移話題,而是說道,“你今天的反應很失控。”
周辭白形微頓。
顧寄青看著他,認真道:“其實就算我和裴一鳴真的要去酒店,作為一個年男來說,也很正常,你完全不必這麼在意。”
顧寄青說這話時,只是認為周辭白大概因為是道德觀念太強烈,強烈到甚至不能接邊的人有潛在的道德污點和被傷害的風險,所以才會這麼義憤填膺。
但他又覺得他和周辭白之間,其實并沒有這種需要互相關心對方私生活或者向對方解釋自己私生活的責任和義務。
就試圖用一種溫和的表達方式,來向周辭白表明他覺得的他們之間應該存在的邊界。
然而落在周辭白耳朵里卻了另一個意思——顧寄青是在暗示他,既然自己已經拒絕了他,那他跟誰怎麼樣,就跟誰怎麼樣,自己管不著。
周辭白收回來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攥了拳。
確實,他既然不可能喜歡顧寄青,那顧寄青作為一個有獨立意識的年男,和誰約會就和誰約會,和誰去酒店就和誰去酒店,本來就跟他沒關系,他完全沒有理由在意,更沒有理由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顧寄青真的有可能和那個裴一鳴有什麼,想到顧寄青那天躺在他下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他心里就煩躁憋悶得厲害。
顧寄看他沒說話,以為他懂了:“那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裴一鳴還在等我。”
一聽到這三個字,周辭白的拳頭頓時攥得更了。
但是拳頭攥得再,他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立場說一句合適的話,看著顧寄青言又止半天后,只能不不愿地冷著臉“嗯”了一聲,然后轉頭就走。
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折回來,臭著臉把自己的厚圍巾往顧寄青手上一塞,就轉頭走得更快了。
反正他也管不著人家,不走快點干嘛。
周辭白越想臉越沉,越想臉越沉。
等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王權看見的就是他一副仿佛剛剛被搶了老婆的臭臉樣,忍不住問道:“周總,怎麼了這是?大過節的,誰得罪你了?”
“沒誰。”
周辭白本來想說就是你介紹的那個什麼裴一鳴,但又想不出來裴一鳴到底怎麼得罪他了,只能臭著臉,掏出鑰匙,繼續開門。
開到一半,越想越氣,還是沒忍住,抬頭看向王權,問道:“假如一個人昨天還說喜歡你,今天就當著你的面和別的男生走了,還說這事和你沒關系,他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王權想都沒想到,“就是為了刺激你,讓你吃醋唄。”
吃醋?
周辭白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像是被擊中了某真相一樣,開著宿舍門的手直接一頓。
看見對方加別人微信會不高興。
看見對方朝對別人笑會不高興。
看見對方和別人要去酒店還是會不高興。
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可是他怎麼會吃顧寄青的醋?
他一個直男怎麼會吃一個男人的醋?!
那一瞬間,周辭白突然想起了路平當時說得掰彎指南的其中一條——若即若離,讓對方患得患失,開始吃醋,激發對方的保護。
周辭白:“......”
他不知道顧寄青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被顧寄青影響了,不然怎麼會潛移默化地開始在意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顧寄青喜歡誰,和誰約會,和誰怎麼樣,到底和他有什麼關系。
周辭白低下頭,飛快地擰著那把他半天沒擰開門的鑰匙,并且心跳驟塊地想著,等晚上顧寄青回來前,自己一定要和他說得更清楚更直接一點。
自己是直男,絕對不可能被掰彎。
周辭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鎮定過。
然后“啪”的一聲,宿舍鑰匙被他擰斷在了鎖眼里。
周辭白:“......”
艸。
·
裴一鳴在看見顧寄青戴著一條一看就不符合他的氣質的厚圍巾回來時,打開車門,隨口問了句:“剛才那個男生喜歡你?”
“沒。”顧寄青坐上副駕駛,答得隨意,“他恐同,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生。”
篤定得漫不經意,像是在陳述一個人盡皆知的既定常識。
裴一鳴想到剛才那個男生看自己時仿佛草原上的雄爭奪配偶般的敵意視線,笑了笑沒說話,關上車門,按顧寄青給的酒店地址緩慢駛去。
酒店離學校確實還算近,開車沒幾分鐘就到了。
尹蘭住在頂層套房,門卡一刷開的時候,一只白的茸茸的漂亮的大狗就噌的一下躥了出來,直接把顧寄青撲在了地毯上,然后埋頭一個勁兒地咬著圍巾,像是特別喜歡圍巾上的氣味。
熱得顧寄青費了半天力,最后還是把圍巾直接圍到他脖子上,才勉強推開了它,然后著它的腦袋,出了難得的真心的笑意:“顧粥粥,你是不是又長胖了。”
“是長胖了,比你開學前都胖兩斤了,不過你倒是又瘦了。”尹蘭了顧寄青的臉,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心疼,“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呀?這段時間媽媽在酒店給你做,一定要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把你養胖。”
顧寄青不敢看的眼睛,低下頭,了了傻樂著一個勁兒地圍著他倆打圈的粥粥的腦袋,“嗯”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對面的房門就開了。
“阿寄來啦?正好,我剛才在電話里給你說的今天晚上Free的Party的事,你......”
顧玨話說到一半,看見裴一鳴,住了,然后換了話題,“你朋友?”
“嗯,過來接粥粥的。”顧寄青沒有把裴一鳴介紹給顧玨的打算。
顧玨也對這種大學生沒興趣,只是點頭道:“行,長得帥的,看著靠譜,那你先跟你朋友把事辦完,回頭我再找你聊。”
說完,顧玨就一邊套著外套一邊急匆匆地走了。
顧寄青把粥粥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后,也跟著裴一鳴下了樓。
因為粥粥實在太喜歡周辭白的圍巾了,一個勁兒咬著不放,已經沾了不口水,顧寄青就只能連圍巾帶狗一起送走,然后想著給周辭白買條新的賠罪。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裴一鳴問了一句:“剛才那位是......”
“我哥。”顧寄青答得簡短。
裴一鳴點了點頭:“長得也好看的,但和你不像,我還以為是你的其他什麼朋友。”
顧寄青抬起眼眸。
裴一鳴看似隨意地說道:“Free就在我家樓下,如果遇上什麼麻煩,可以聯系我,兩分鐘就能到。”
Free最近有些,如果是其他人約顧寄青,他一定不建議去了,不過既然是顧寄青的哥哥,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有的話就不到他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來說。
裴一鳴看得出來顧寄青暫時對他完全沒興趣,但是他并不介意和這種聰明漂亮脾氣又好的人做朋友,所以恰到好地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而顧寄青覺得裴一鳴的格特質在某方面和他很像,流起來很省事。
至于Free是什麼地方,他也完全不了解,只知道應該是個酒吧,點頭道了謝,然后就送走了裴一鳴和粥粥。
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尹蘭剛好捧出一個砂鍋,看見他,連忙招呼道:“只只,快過來喝湯,媽媽煲了一下午了,放了好多蟲草,就想著給你補補子,還有給你買的服,織的新手套。”
說完,掏出一堆漂亮的和雙致的羊絨手套非要讓顧寄青試。
尹蘭的手藝和審一向不錯。
湯很好喝,服很漂亮,手套大小也剛剛好。
顧寄青覺得子暖和了不。
而尹蘭看向窗外,突然驚呼一聲:“只只,下雪了誒。”
就連忙牽著顧寄青快步走向了臺。
從小在南方長大的尹蘭,看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昂貴致的羊絨擺上時,回頭沖顧寄青笑道:“只只,你快來看,這些雪花都不會化誒。”
從小到大都有許多人說顧寄青長得像尹蘭。
只不過顧寄青骨子里著淡,尹蘭卻骨子里就著。
像菟花那樣的。
所以自從嫁進顧家后,就總是害怕他依附著的那個男人會不高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扮演著最完的妻子和繼母,以至于不得不把對自己兒子的分出去。
顧寄青看著這張歲月并不曾虧待過的麗的容上依舊如般溫天真的笑意時,他低頭輕輕攪了碗里的湯。
他并不敢承認的是他其實這樣難得的只屬于他和尹蘭的時間。
沒有顧玨,沒有顧玨的父親,沒有顧家上上下下需要討好的一家老小。
尹蘭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生怕做錯事,也不用不得已地去當一個完的豪門太太和溫繼母,可以把所有的力都放在喜歡的好的事上。
給顧寄青買好看的服,敷著面熬一整夜的湯幾個下午窩在家閉門不出,就為了給顧寄青織一雙新手套。
好像回到了尹蘭還沒有嫁進顧家前,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的日子。
只不過那時候買不起服,也舍不得用海鮮煲湯,織手套的線也只能從尹蘭舍不得穿的那件漂亮上拆下來給顧寄青做裳。
尹蘭是他的,不然也不會因為當年他的重病而嫁給了那個其實有些畏懼的男人。
只是后來很多事就都忘了,被忽略了。
比如尹蘭本來在高高興興地看著雪,接到電話后,笑意瞬間斂溫的模樣,等掛掉電話后,看向顧寄青的眼神則帶上了言又止的愧疚和心疼。
顧寄青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低頭繼續喝著碗里的湯,淡淡道:“沒事,今天晚上我會去的。”
尹蘭坐回桌前,看著顧寄青,有些愧疚地聲道:“只只,媽媽知道你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但你哥哥給我保證過了,他絕對不會讓你欺負,你就去走個過場,給李他們一個面子就行。”
“嗯。”
顧寄青了解顧玨,他主觀意愿上的確不會讓自己欺負,但客觀智商有限,所以他的保證并靠不住。
不過他也懶得說,只是低聲道:“媽,我過完年就20歲了,想從顧家搬出來了。”
尹蘭有些怔住。
顧寄青難得地沒有去寬,只是平靜地說著自己的話:“我有獎學金,也能做家教,畫些業余畫,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能解決,至于以前這十幾年的,我都記過賬,以后會按通貨膨脹的比例一起算好還給他。”
“只只......”
“媽,你和他是合法夫妻,你不欠他的,這次我答應幫顧玨拿下這個項目是為了謝他當年同意收留了粥粥,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會再做更多了。”
顧寄青喝完最后一勺湯,抬起頭:“所以他這次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他的神和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懶溫和,像是在說再普通不過的話。
可是尹蘭看見他的眼神時,卻莫名地心疼了一下,然后很快移開視線,溫聲道:“也沒什麼,他就是說想讓你把你那位姓周的同學也......”
“周辭白嗎。”
顧寄青平和地打斷了的話。
“好像是這個名字。”
“我和他不算很,而且他的家世地位不是顧玨和李他們可以比得上的,所以我不希他去,也不能確定他一定會去,我能做的就只是轉達一下顧玨的邀請而已,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會做,也建議顧玨他們不要做。”
顧寄青不覺得周辭白看得上這樣的場合,也找不出任何周辭白要去的理由,所以他同意替顧玨問的這一句,不過是不想讓尹蘭太為難。
畢竟他都能想到周辭白的答案——面無表的一聲“不去”。
這些事尹蘭也都明白,抿著,輕地應了:“好,我會給你哥哥說的。”
顧寄青拿出手機,站起,去了臺。
有克父之名,被爺奶嫌棄,還是假“男丁”一枚,穿越而來的農學碩士杜錦寧表示不怕: 先寫話本,進學堂做個學霸,再來分家。循環養殖,嫁接果樹,改良稻種,做個古代“袁隆平”也不錯啊。 某男:兄弟,我完了,我好像患上了斷袖之癥。 杜錦寧:錯!你那是眼瞎之疾。
他踩他于腳底,蔑視,嘲諷,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而他,只是他花錢雇來的保鏢,人卑命賤。 四年輾轉,再次相遇,他成了默默無聞,衣食拮據的勞動下層,而他曾最瞧不起的那個男人,已然站在了權勢巔峰! 少爺,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呵呵,整整四年! 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