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沒忍住惡心,也顧不上一直以來的家教,狠狠打了一架,把那幾個高年級的混混打趴下后,才跑了出去。
結果跑著跑著就跑迷了路,無意間推開一扇門的時候,正好就撞上那個孩在換舞。
只出了一個背影的雪白肩頭,卻給了那時候剛剛進青春期的周辭白以從未有過的心跳加速的刺激。
而那個孩竟然也沒有生他的氣,只是穿好服,看見他上臉上的淤青后,就溫聲問他,需要幫忙嗎。
幫他上藥的時候,是和顧寄青幫他纏繃帶時一模一樣的溫。
不過那個生似乎也和顧寄青一樣,雖然溫,卻又著疏離,從頭到尾沒有問過他是誰,像是并不打算和他朋友。
而那時候的他也因為外貌上的自卑,并不敢開口主問。
只是那以后他反抗打架的次數就頻繁了起來,并且每次打完架都會在藝樓“無意”遇上那個孩。
那個孩也每次都會給他上藥,并且告訴他,他的眼睛很漂亮,會為一個很好看的小男生,要努力變強大才行。
那時候他就想,自己一定要擺嬰兒,為一個很好看的小男生,然后向這個生表白。
可是最后一次他幫那個生從那群混混手里搶回那只可憐的不知道被誰棄了的小白狗的時候,被那群混混告發了,他的打架行為和被孤立的況也終于被他父親知曉。
于是他被連夜轉回了北京,甚至沒來得及和那個孩正式告個別。
而他后來托人再問的時候,因為沒什麼人相,找得并不順利,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實外初中并沒有這麼一個孩,可能是初三生,表演完節目就畢了業。
因此他初三暑假直接自習完了一整年的高中容,然后提前一年參加了高考。
就是想著那個孩績應該也很好,如果他們在同一所學校再遇上了呢。
再遇上了,他一定要告訴,后來他喜歡上了運,長高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可能算是個很好看的小男生了,愿意當他朋友嗎。
可是他沒有再遇到那個孩,而是遇到了顧寄青。
他以為自己會因為初中時候的事,對所有試圖接他的同都深惡痛絕,可是他沒有。
他甚至會無法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和嫉妒。
垃圾桶里的橡膠套和潤//,都是他昨夜失控的證據。
而浴室門里出的一句“顧玨,我以前不反抗,不代表我就可以被隨意欺負,從此以后顧家就和我沒有關系了”,那麼平靜而溫和,卻是悲哀的疏離。
讓周辭白想起了顧寄青的頭像。
那座高塔里,到底是住了一個怎樣孤獨而悲傷的公主。
他會不會有一天終于承不住從高塔一躍而下。
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心疼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
他永遠不會否認他對那個孩漫長的暗和歡喜,可是他也無法忽視他對顧寄青的在意。
盡管他并不能確定他對顧寄青的心到底是由于荷爾蒙的分泌,還是因為真心的想為伴的喜歡,但既然他已經和顧寄青發生了關系,他就不應該再去想著別人。
畢竟過去的人和事是有緣無分,那他起碼要承擔起現在的責任。
而如果他不能全心全意地和顧寄青在一起,只喜歡他,只照顧他,只保護他,他又憑什麼接顧寄青的喜歡。
想著,周辭白地攥住手機,像是快控制不住心的糾結和掙扎。
然而漫長的斗爭之后,他最終還是咬著牙,像是做出了他十九年人生以來最重要的一個決定一般,用力地長按下了照片,彈出刪除,準備點擊。
然后頭頂傳來一聲:“你怎麼有我初中時候的照片?”
周辭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顧寄青就已經懶洋洋地從他手里勾過了手機,確認般地說道:“確實是我初中時候的照片,這件舞還在我家呢。”
“???”
這怎麼可能是顧寄青?!
周辭白到難以置信:“留的是妹妹頭!”
還是比一般生都要長些的妹妹頭!
而顧寄青只是對他的反應到有些莫名其妙:“我初中的時候留的就是妹妹頭啊。”
說完,他眨了下眼,剛剛在浴室打的額發也整起塌陷垂落,仿佛變了妹妹頭一般的齊劉海。
那一瞬間剛剛決定忘記神告別過去一心一意對顧寄青負責的周辭白,想起一個星期前自己親口認真對顧寄青說的“我初中時候喜歡一個生,是被那個生本的品質所吸引,所以我喜歡,就會一直喜歡,甚至會每天在日記里祈禱,再見到然后和廝守終”的話:“……”
三秒后,漲紅著臉,在心里出憤至極的一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