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蘭一麵說,一麵把外麵的春花進來,讓去賬上支出二百兩銀子。
家裏也不是一下子拿不出五百兩來,可這五百兩一拿,賬麵上就不剩多現錢了。
老爺這些天去了外地,臨走前也沒給留多錢,若是讓他知道一下子支出這麽多銀子,肯定會刨問底。
老爺年輕時候就是因為隔三差五去尋花問柳把兒給玩壞了生不了兒子。
一旦得知兒子是去逛窯子染的病,老爺非把打死不可。
可這病如果不治,兒子就算是徹底完了,到時候老爺隻會更生氣。
春花很快把銀子取來,十個二十兩的銀錠子,整整齊齊擺放在托盤。
喬玉蘿重新坐下來,向春花,“把外頭那老大夫請進來。”
春花沒有急著出去,走到喬玉蘭旁邊小聲問:“夫人,之前不是說好的一百兩銀子嗎?怎麽現在又要二百兩了?”
喬玉蘭心說二百兩一半都沒到呢。
自個兒也疼,可是為了兒子的命,沒辦法。
“你快去請老大夫進來吧。”
春花咽不下這口氣,瞪著喬玉蘿,“若是我們爺沒有好轉,別說二百兩,就是一個大子兒,你也休想從張家帶出去!”
喬玉蘿直接無視。
春花更是氣得跳腳。
“行了!”喬玉蘭滿心煩悶,“還不趕去!”
春花出去後沒多會兒,老大夫就打簾走了進來。
喬玉蘿問他,“您會施針嗎?”
一麵說,一麵從自己的醫藥箱裏將銀針取了出來。
針灸是行醫者最基本的技能,有什麽不會的。
老大夫心裏一直介懷著喬玉蘿讓他打下手的事兒,哼了哼,“銀針我自己有。”
“不,你得用我這一副才行。”喬玉蘿將針包擱在桌上推過去。
這個“神醫”技能,說白了就是個強到逆天的金手指,隻要照著腦子裏出現的那幾個位去紮針,後續再開方子鞏固,張嵩一定能有好轉。
但一會兒要紮針的位置有些特殊,不方便,必須要借老大夫的手。
已經沒辦法親自施針了,如果用的銀針還不是的,金手指恐怕會失效。
老大夫顯然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
喬玉蘿莞爾一笑,“我們家有祖傳方專製這個病,就連銀針都是特製的,如果您執意要用自己的針,到時候治不好張爺的病,這個責任,得由您來承擔。”
老大夫一聽,臉頓時黑了,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拿過喬玉蘿的針包。
喬玉蘿仍舊背對著張嵩的床榻而坐。
施針要服,子也得。
喬玉蘭見春花眼在那瞅著,眉頭一皺,一把拽著,主仆二人去了外間。
一切準備就緒,喬玉蘿開始指揮著老大夫按照自己所指的位紮針。
這是一套老大夫從未學過從未見過更是從未聽書過的針法。
每一針都紮在了他意想不到的位,而且針長短各不同,十分考驗紮針人的功力。
如果之前他還覺得這個醫不過是個打下手的半吊子,那麽現在,他隻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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