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娘跑回房間,鉆到床底下,小心翼翼的撬開一。
“呼,還好,還好。”
劉氏看了自己藏的銀子還在,也放心了。
“娘,我的銀子沒丟。”
“我的也沒丟。”
顧小多紅著眼,“我的銀子沒了……”
“小多乖,嫂子幫你把銀子要回來去!”沈九娘安著。
“這什麼事兒啊!”劉氏傷心的哭訴著,“分了家怎麼還是不得安寧啊!”
“大郎,你去找里長,咱們去前頭院要銀子。”沈九娘拉著顧小多的手就往外走。
臨走前,沈九娘還從廚房拿出一個鑼,一邊走一邊敲。
“瞧一瞧看一看啊,咱們水村出土匪了啊,明正大的登堂室搶銀子啦!”
果然,沈九娘一敲鑼,許多村民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這是咋了啊,大郎媳婦,你們家丟了東西了咋著?”
“哎呀,這可咋辦啊,咱們村要說應該不至于出賊啊。”
兩個村民說著關心的話,但是總覺得他們有些幸災樂禍,誰讓沈九娘家有銀子呢,又蓋房子又買地的。
沈九娘也聽出來他們的言外之意,“嬸子,我家沒丟銀子,是大房那頭,趁我們沒在家,直接進門翻東西,這是明搶啊。
大伙兒給我評評理啊!”
張氏正跟顧老太太罵著二房藏銀子藏的結實,就聽著外頭一陣吵鬧聲和敲鑼聲。
們走出去一看,正是沈九娘帶著一群人過來。
“你們這是干啥?都分家了,還帶著人來我這兒鬧事兒咋著?”顧老太太毫沒有心虛的樣子。
沈九娘拉著顧小多,“小多,跟大伙兒說說,到底咋回事兒?”
顧小多瞪著眼,“今天娘跟嫂子去新房子那兒,家里就剩我自己,然后就跟大伯娘來了,想去屋里,我沒讓,然后大伯娘就打我,再后來大伯娘跟就闖進屋里翻一通。
現在,家里的銀子沒了。”
沈九娘看著張氏,“你聽見了?趕把銀子還回來!”
“我可沒拿!誰能證明我拿了?誰看見了?出來作證!你就紅口白牙的說,我就得給你掏銀子咋著?講不講道理?”張氏死不承認。
“去別人家翻,你還有理了啊,這是明搶,是犯法的,要不,咱們就報!”
沈九娘話一出,張氏有些心虛,“你……”
顧老太太接過話說道,“沈九娘,說話得講證據,你就是報,到了衙門,也得講證據!”
沈九娘回,“證據?顧小多親眼看著你們翻我們家東西,他上的傷也是真的,你還想要啥證據?”
“顧小多說的不算!誰知道他是不是跟別人打架,然后污蔑我們!”張氏翻了個白眼。
沈九娘:“我家小多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們要是不承認,咱們就報,沒證據就讓兵找證據,我就不信村里沒有一個人看見你們進我家。”
沈九娘發現有幾個村民明顯的目閃爍,這是心虛了啊,接著恐嚇,“到時候兵把左鄰右舍一詢問,有沒有看見人,聽見靜自然一問就知道了,誰也不敢說謊,不說實話到時候不坐牢也得挨板子!我就不信小多那麼哭嚎的,都沒一個人聽見!”
幾個村民低聲叨咕著,這沈九娘是不想讓大家中立,必須得作證啊。
可是顧家老太太,誰敢惹啊,誰敢給作證,以后還不坐自己家門口罵啊。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一個男聲傳來,大伙兒一下子就安靜了。
只見里長跟顧大郎從人群中走來。
“小九兒,沒事兒吧。”
沈九娘搖搖頭,“我沒事兒,不過你跟你大伯娘不承認,我這兒正想要報呢。”
里長一聽,立刻攔了下來,“大郎媳婦啊,這事兒我給你做主,不用報了。”
“里長大人,不是我不給您這面子,而是我也實在沒辦法,沒說理,只能走這一步,張氏們死不認賬,大伙兒又沒人給我們作證,所以只能讓兵換來找證據,給我們申冤。”沈九娘說。
里長皺著眉頭,“胡鬧!簡直胡鬧!小多委屈的哭豪的,怎麼就沒人看見?沒人聽見?都聾子了咋著?”
那幾個村民眼神閃躲,盯著別。
“你們要是沒人作證,到時候真的只能去報,你們也知道報的影響,外頭人若是知道咱們村子里是這風氣兒,以后婚嫁就不好說了,別的村的姑娘誰愿意嫁進來?好小伙子也不找咱們村的閨,到時候怎麼辦?”
里長出了口長氣,語重心長的說,“咱們自己村子里能關上門解決的事兒,大伙兒非要鬧到鎮上衙門嗎?
到底有沒有人看見?若是真到了衙門,問出點兒啥來,到時候為了村子里的名聲,我這做里長的只能把人趕出村子了。”
“究竟是咋回事兒?”里長怒道,“馮嬸子,你先說!”
被點名的馮嬸子看了看顧老太太,又看看里長,“我是聽著小多哭,也聽見張氏罵罵咧咧的著,但是們干啥了,我不知道。”
又一個村民開口,“我聽見小多喊,你們不能上屋里去著。”
“我聽見小多喊,別翻我家東西。”
“我……我還聽見顧老太太喊,都應該是的銀子。”
里長越聽越氣,“我本來不管你們老顧家的事兒,畢竟一筆寫不出個顧字,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但是你們呢?你們兩個拎不清的,竟然室搶劫,打傷孩子,這是犯法!”
“我說沒拿就沒拿!”顧老太太一副滾刀的樣子,反正歲數大,沒人敢拿怎麼樣!
“大家都給證明了你去了我家,你還不承認?”沈九娘氣壞了。
張氏輕蔑道,“他們聽見了,就能證明咋著?你們看見我從他們家拿銀子往口袋里頭裝了咋著?”
那幾人搖搖頭,他們只聽見靜,沒看見人。
顧老太太接著說,“這不就得了。他們既然沒看見,就不能算數!我們是說這話了,我也承認打小多了,但是我沒拿銀子啊,我倒是想翻住點兒銀子,可以沒找到。”
張氏附和,“對,就是沒找到!”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沈九娘咬牙,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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