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沈九娘惱怒,“有病吧你,再敢你胡說,小心我揍你!”
“你揍啊,你敢礙著我試試?打了我哥還想打我咋著?太欺負人了吧。”人翻了個白眼,本不拿沈九娘的威脅當事兒。
沈九娘一愣,“你是趙大?呵呵。”怪不得看著這個人自己就手呢,果然是欠揍,“你哪兒只打你大哥啊,我還打你大嫂了呢?怎麼,你也想試試?”
趙大冷哼,“不用強歡笑,王小姐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我看你還是別收拾這些大糞了,趕結結那個王小姐,沒準兒將來人家還能讓你在王家做個丫鬟啥的,哈哈。”
趙大心里痛快,沒能嫁給顧大郎,讓沈九娘撿了個便宜,而且沈九娘又手傷人,本就看不順眼,沒想到自己沒能收拾的了,竟來了個王小姐一腳。
沈九娘呵呵一笑,“你也別說我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沒事兒別總往娘家跑,小心婆家看不慣,休了你。”
“你!你個被人賣的賤丫頭,來水村之前指不定跟了多男人了吧,怪不得顧大郎看上王小姐呢,人家冰清玉潔,你呢?窯子里撿買來的吧。”趙大諷刺。
沈九娘聽著的侮辱一下子急眼了,可沒忘記沈建忠能找水村來就是這個趙大在背后鼓的。
“你媽的不會說話,老娘幫你洗洗!”沈九娘罵了一句,直接上去就是一腳,“反正我也把你大哥大嫂都打了,不在乎在多你一個!”
趙大憑白的挨了一腳,疾步的往后退了幾步,不過后正是沈九娘挖的淺坑,還有新倒的大糞在里頭,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跌到在晾糞的淺坑中。
“噗通。”一聲過后,接著就是趙大嗷的一嗓子。
一個的姑娘直接進了糞池。
“沈九娘,你個賤人!”
“還罵?”沈九娘拿著鐵鍬,用力的杵著趙大,不讓起,“還罵不罵了?”
趙大在淺坑里頭掙扎,雖然是淺坑,但最起碼也有一尺深,將將沫過一個平躺著的人。
在糞坑里頭掙扎了一的,卻不敢在開口,雖然很想說,不罵了。
如今沈九娘用鐵鍬按著,起不來,只要一張說話,可以想象,那些糞湯一定會灌進里。
沈九娘才不會慣著病,“你到底還罵不罵?不說話是不是?不說話,你就永遠別起來!”
趙大不如沈九娘力氣大,怎麼都掙不開杵著的鐵鍬,最后無奈求饒,“不……不罵了,咳咳咳。”
聽到滿意的答案,沈九娘終于松手,趙大也從糞坑中起,又吐又呸的,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氣得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之后沈九娘只看到的背影飛快的離開。
沈九娘搖搖頭,嘆息道,“可憐了我的大糞了,讓給糟蹋了。”
“嫂子,你一個人在這兒叨咕啥呢?”
沈九娘回過頭,“秋水,你怎麼在這里?”今天一個個的咋著了,都從這兒過,還讓不讓人干活了?不是去鎮上了嗎?
“哦,我剛才鎮子上回來,從這兒路過,剛才那個是……”魏秋水假裝詢問,其實可是把沈九娘趙大的過程看了個遍。
“趙大唄。”
魏秋水看著遠,“哎,也是個可憐的,嫂子,你有所不知,趙大是被婆家給休回來的。”
“是嘛!”沈九娘震驚,真讓自己給說著了,還真被休了,怪不的剛才那麼大的反應。
魏秋水繼續解釋,“可不是嘛,當初趙大的娘為了銀子,把嫁到你娘家村的富戶家去了,可是親這麼長時間,愣是沒懷孩子,所以婆婆就說不會生,然后給買了個丫頭傳宗接代。”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按說他們親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吧,哪有那麼快懷孕啊。”沈九娘也好奇,難道是因為婆家太著急?那也不至于啊,估計可能有別的原因吧。
“所以我才覺得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啊,要知道本不想嫁過去,當初是非大郎哥不嫁的呢,若不是趙大的娘沒看上大郎哥,沒準兒他們兩個早就親了。”
話說完,魏秋水才突然反應過來,“啊,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大郎哥對你那麼好,一定最喜歡你了,哪怕王小姐……”
魏秋水氣的跺了跺腳,“哎呀,嫂子,我今天怎麼回事兒,說多錯多,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個就是該打。”
沈九娘冷眼看著魏秋水賣力的表演,“我怎麼會怪你呢?因為你說的是事實啊,也不知道我家相公怎麼這麼優秀,誰都喜歡他,連鎮子上的小姐看見我相公都跟貓兒看見魚似的。
還好我家相公就喜歡我一個,天天黏著我,我出來干點活兒,都得著他休息的空兒,你說我咋這命好呢?”
魏秋水氣得咬咬牙,好命?等你當了寡婦,看你還洋蹦。
沈九娘仿佛猜了的心思,“這兩天我們去縣城看大夫,我家相公的病竟然是有救的,你說開心不開心?”
“是嘛?呵呵,那真是恭喜嫂子了。”魏秋水都快氣炸了,但是臉上依舊風輕云淡的帶著得的笑,“嫂子就是命好。”
“那是。”沈九娘得意洋洋,“我這好命別人是羨慕不來的。”老娘可以活兩世,你說命好不?”哎對了,這次我去縣城,竟然看到錦織坊在賣布偶,而且就是上次你讓我幫你畫的那個花樣,你說奇怪不?”
魏秋水心里咯噔一下,“啊!怎麼會這樣?”
沈九娘心中暗罵,裝,繼續裝,“我也奇怪呢,怎麼會這樣呢?咱們鎮子上都沒有賣的,縣城竟然有。”
魏秋水忽然弱弱的開口,“嫂子,這件事兒,說起來都是怪我。”
“哦?”沈九娘反問,魏秋水看來還有點良心,知道自己錯了。
“都怪我,不小心把那花樣子丟了。”低頭可憐的看著腳尖。
“啥?”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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