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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55章 惦記

 蕭夫人很會管家, 把太尉府收拾得井井有條,丫鬟們對待虞秋與蕭青凝無異,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哪里都好, 就是面對蕭太尉的時候, 虞秋總是束手束腳。經過多年疏離, 現在出現在蕭太尉眼前,虞秋于一眾隨時會被訓斥的懼怕中。

 只能慶幸他在府中的時間不太多, 大多數陪著虞秋的都是蕭青凝與蕭夫人。

 這一日,虞秋終于從面對蕭太尉的緒中離, 太醫前來把脈時,左看右看沒見著云珩,心中犯了嘀咕, 連續兩日不見人影,這麼忙嗎?還是因為的病已經有了好轉,他放心了才沒來的?

 “小姐被照顧得很好,已基本痊愈, 為防復發最好再喝兩藥。”

 太醫的話在虞秋腦中過了一遍,沒捕捉到云珩的名字, 虞秋問:“怎麼……”

 這一開口, 所有人的目聚集過來, 怕是還有什麼不適。

 虞秋心中一突, 想問的話問不出來了。敢問云珩怎麼不來看, 回頭肯定又要被念叨只想著,太讓人窘迫了。虞秋改口:“怎麼還要喝藥啊,這麼苦。”

 蕭夫人和藹地笑了, “你們姐弟幾個都是一個樣, 全都怕苦, 怕苦也得喝,否則再復發了,要喝的就不止這兩了。”

 虞秋哀聲應著。

 午后,蕭青凝與說起京中幾個世家,從世家數十年的恩怨說到小輩間的仇,聽得虞秋兩眼發花。在中途承認了自己腦子塞不進這麼多東西,差人取了筆墨來,邊聽邊詳細記下。

 “先寫下來,我慢慢看,看多了就能記住了。”虞秋信誓旦旦道。

 蕭青凝看著雙目茫然但落筆從容的虞秋,再看那一行行清秀的小字,眼皮子直跳。后來見當真捧著自己做的冊子反復琢磨,蕭青凝覺得這也算是個法子,有用就是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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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白日這些事,虞秋睡前想的都是白夫人與周家三夫人是死對頭、趙家小姐曾在家族落魄時被吳公子退婚等等,腦子里一團。

 太子妃可真難當,不知道云珩是不是也得了解這些。

 虞秋差人將平江喊了過來,吩咐道:“你去太子那一趟,問問他知不知道趙吳兩家的恩怨。”

 平江向來唯命是從,此時沒立刻,回道:“只是為了這個的話,不必特意跑一趟,屬下可以回答,太子是知曉此事的,事皆因……”

 “嗯……”虞秋被迫聽了一遍已知的事,揪著手帕道,“那你去問問他知不知道秦史家子為何不待見……”

 “秦史剛正不阿,事過于嚴謹,揭過縱子行兇的云侯,也曾因楚大人傷站立不穩以不敬圣上為由彈劾,上個月虞侍郎不堪勞累在署里打了盹,也被他在朝會上提了一,以致虞侍郎被罰了一個月俸祿……”

 虞秋沒想到問個話還能聽見自己爹爹的事,上個月署那麼忙碌,稍微打了盹也犯得著捅到皇帝跟前嗎?也沒聽虞行束說啊。

 “再蒜皮的事被他看見了,只要他覺得不對,就會在朝會上彈劾,甚至連閨中子閑談的無意話都不放過,因此大多數員都不待見他,后宅婦人對秦家子也是盡可能地疏遠。”

 虞秋汗,晃了晃腦袋把這位秦史從腦袋里搖出去,找不到借口了,便含蓄道:“那你去與太子說一聲,就說……嗯,我的傷寒已好了大半,但還是有一點點難的,現在在學做太子妃,很辛苦呢。”

 平江明白的意思了,問:“可還要帶著葛齊?”

 “要的,帶著他,你去哪兒都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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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齊不理解虞秋這行為,從平江到了府上之后,他就好像被人代替了,虞秋有事第一個吩咐的不再是他,但只要平江有事做,就一定會讓他跟著一

 起。

 如今日,只是去與太子傳個話,平江本就是太子的人,他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為什麼要他跟著一起?葛齊想不明白,他想去問虞秋,顧慮著天已晚,停住腳步,與平江一道去了太子府。

 云珩聽了平江的轉述,道:“知道了。”

 平江站立不,半晌沒聽見下一句,慎重問:“沒有別的了嗎?”

 夜已重,琉璃燈將屋中照得亮堂堂,云珩仍在看今日遞來的文書,雙眼被影遮住,頭也不抬道:“讓再努力些,下回見面我要考校,答不出來是會挨打的。”

 平江:“……”好像說錯話了。

 他生地轉換話題,“太子妃在太尉府一切都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敢在人前提起殿下,命屬下前來傳信,都得背著人。白日里,蕭夫人問了句賞花宴殿下可會去府上,太子妃也不敢回答。不過依屬下看,太子妃是想殿下去的。”

 云珩抬了抬眼,道:“太忙了,去不了。”

 平江看得出來這是心不好,但是只得了兩句話的虞秋沒能聽出來,沒在意那句“答不出來是要挨打的”,只顧著發愁云珩來不了的事。

 與云珩說的三件事,第一件是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算是真了。余延宗那件也好辦,等賞花宴過了就回家去,找借口見一見余延宗,不出一刻鐘就能將事解決。

 就差最后一件了。前幾日,云珩每日都去探,虞秋從沒想過云珩會忽然忙碌到不出空暇來見

 有點愁,這可不行啊,思來想去,最后寫了張字條讓平江送去。

 奈何云珩這次是鐵了心,任憑字條上的話從暗示,漸漸變明目張膽的“我想你了”,他也不為所

 虞秋忐忑難安,在賞花宴前一日再次讓平江去見云珩,“你問問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若是的話,我可以求求外祖父讓他幫忙。”

 平江被說懵了,小心問:“小姐何出此言?”

 “哎呀,你去問就是了。”

 虞秋覺得云珩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多日不來看都那麼直白地說了想見他,他也不來,一定是遇上很難纏的事了。

 人微言輕,幫不上忙,只有幫他求助蕭太尉這一條路。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總要試一試的。

 平江照令去了,回來后道:“太子的確是遇上了些麻煩,想問小姐借用一下葛齊。”

 “我馬上讓齊叔過去。”虞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更確定云珩是遇上了大麻煩,讓他不開,連人手也不夠用了。

 差人喊葛齊過來,遠遠看見了葛齊人影時,軀忽地一僵。

 葛齊不能信的,萬一、萬一被托付了什麼大事,在半途背叛了云珩……

 這些日子,虞秋仍會讓葛齊幫忙做事,但每次都把他與平江安排在一起,平江穩重可靠,有他看著,葛齊的小作很容易能被發現。

 至目前為止,還未見葛齊有背叛的靜。

 人至跟前,虞秋穩住心神,道:“齊叔,平江有事要回太子邊幾日,后面要辛苦你了。”

 葛齊浮沉數日的心終于得以安定,笑道:“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本就是該做的事。”

 虞秋強笑著點頭。

 葛齊不能信,不能把他送去給云珩,就只能把平江還回去了。

 反正明日賞花宴就到了,葛齊只會再在太尉府待上一日,多盯著些,多給葛齊找事做,不會讓他有機會在太尉府行歹事的。

 另一邊,平江回到云珩那里,把虞秋臨時改的決定說了。

 云珩沉默。

 他沒遇上麻煩,那麼說純粹是找借口不去見虞秋,是在刻意為難。借用葛齊是因為暗中查出些葛齊相關

 的事,想借機試一試他。

 沒想到,虞秋沒把葛齊給他,而是把平江還了回來,讓他的打算落了空。

 云珩支著額頭靜思。這太子妃可真會給他搗

 可是,是把能信可用的人還了回來,把患留給了自己。

 .

 賞花宴這日,滿園繽紛,賓客如云。

 虞秋不知道云珩到底遇上了什麼麻煩,試圖在蕭太尉那打聽,沒能打聽到反被訓了一頓,心中焦躁難捱。

 蕭青凝暗中扶了一下,帶著與眼前的貴婦人寒暄。

 來府上的均是京中貴人,夸了蕭夫人準備周到,茶點、牡丹等均是出眾,順著夸了蕭青凝與虞秋,說教導出來的兒也是氣質不凡,其中更格外提了虞秋。

 明眼人都知道什麼賞花宴都是虛的,今日的主角就是將來的太子妃虞秋,于是一個個把人往天上夸。

 “都長這麼大了,同在京中,我竟然沒看見過。”

 “深閨姑娘哪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這模樣與氣度,與疏桐十幾歲時多像,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誰說不是呢,昨日我還夢見了疏桐,托我好好照看這唯一的兒。”說話的是馮夫人,拿帕子拭了淚,把丫鬟手中捧著的赤玉手鐲往虞秋手上戴。

 虞秋沒能躲過去,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臉上不出笑。

 了太子妃,以前見過或沒見過的人,全都當做第一回見,三皇子說過的那句貶低的話再沒人記得,不能提起的虞夫人的名字,也能懷念的出現在眾人口中了。

 蕭夫人眉頭蹙了一下,繼而展開,道:“說那些舊事做什麼,你家兒呢,怎的沒一起來?”

 “子不適在家修養呢……”馮夫人模糊說道。

 虞秋記得兒就是在公儀將軍府對自己百般糾纏的馮念真。生病恐怕是個借口,怯于面對,怕報復回去才是真的。

 蕭夫人聽蕭青凝說過那時的事,見識的多,深夜細思時心中后怕越重,許伯騫人沒了,就只能拿為難過虞秋的馮家人出氣了。

 這一日人來人往,虞秋辛苦做的準備沒白費,應對得還算自如。

 等終于把人認了一圈歇下時,緒一放松,嘆起氣來,怕云珩解決不了手上的麻煩,還怕他今日不來府上。

 歇在牡丹環繞的長椅上,分神想著事,不經意聽見了被風送來的訴苦聲。

 “得虧我兒沒來,不然今日被為難的就是了,這蕭家的人太記仇了,不就是小兒家的玩鬧嗎,也值得記這麼久……”

 虞秋聽出這是馮夫人的聲音。

 “也不能怪人家吧,是你兒先招惹別人的。”

 馮夫人“呦”了一聲,嘲諷道:“人家了太子妃,你倒是會替人家說話了,當初笑話虞秋沒腦子的沒有你?”

 與說話的人慌了慌,尷尬道:“行了,別說了,在太尉府上呢,當心被人聽見。”

 虞秋覺得這倆人還不如呢,至不會在別人府上說主人家的壞話。

 說話的聲音停了停,馮夫人恨恨道:“得意什麼,不就是個太子妃嗎?能得寵多久還不知道呢,沒見這場面太子都沒來……”

 正說著,前方傳來雜靜,府中丫鬟匆匆跑著,喊道:“小姐,太子來了!”

 虞秋驚喜,顧不得壞話的兩人是何反應,提著子奔下臺階,快步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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