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解雨一道回到竹園的時候，心思細膩的蕭瀟和六娘、無瑕都發現了解雨臉上的。

　　“恭喜主子。”趁著把碗筷擺在我面前的當口，蕭瀟細聲在我耳邊笑道，坐在對面的解雨雖然聽不到，可耳子卻都得紅了起來，見六娘、無瑕也投來會心的微笑，窘得眼睛沒放，四下看了一通，突然道：“咦，武丫頭呢？”

　　話音未落，武舞已經領著源藤壺興沖沖地闖了進來：“爺，你看這把刀怎么樣？”一面將一把尺半短刀遞到我手上，一面喜滋滋地道。

　　那短刀一手，我就知道它有著和斬龍刃一樣的材質，刀才無聲地拔出一半，就能到人的殺氣；待刀出鞘，這把不足尺二宛如新月的短刃竟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而上面的龍紋似乎比我的斬龍刃還要細。

　　“好刀！”我衷心贊了一句，著源藤壺道：“藤壺，這該是你的得意之作吧！？”

　　蕭瀟、解雨雖然已經和源藤壺照過面，可看來無瑕、玲瓏還沒有機會來解釋這個異國的來歷，此時都好奇地著這個帶著大自然氣息的假小子，似乎還無法相信瘦弱的是如何掄起鐵錘的。

　　“老師，這把刀可是何定謙師父打造的，我只是最后淬了一遍火而已。”源藤壺卻輕描淡寫道。

　　這稱呼讓眾人的目又都落在了我上，我只好解釋了一番，又一一替藤壺介紹道：“這是你六，這是你四師娘……”我說一句，藤壺就像鸚鵡學舌似的跟一句，等跟著我說“解……阿姨”的時候，眾都笑了起來。

　　“笑什么，你們當得了師母，我為什么當不了阿姨呢？”解雨噘著小兒不滿道。

　　我知道這話題延不得，便問武舞怎么去了這么久。武舞說何師父那兒的生意特別好，連他自己都奇怪這幾天怎么來了這么多客人；而阿源又不愿在外人面前展的技，等大家都散了才和何師父切磋起來。

　　我和六娘對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憂慮，這該是大戰的序曲吧！只是這么公開地大肆采購兵，若是魯衛沒有什么舉措的話，他苦心經營的蘇州很快就會變刀劍影的戰場。

　　那邊玉瓏問起那短刀的名字，雖然已經嫁人了，可還是副年不識愁滋味的模樣，全然沒有想到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這場大戰會給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帶來什么結果，而“新月一文字”這個名字也讓玉玲和解雨咀嚼了半天。

　　六娘邊的丫頭已經換了明珠，我知道已經按照我的意思把紫煙撥給了寶亭，又想到我那幾位師娘也不是尋常人，可即便這樣，還是擔心起寶亭的揚州之行來了，特別是霽月齋的背后藏了大江盟的影子。

　　“兒，是不是局勢不在自己控制之下而有一種無力呢？”

　　六娘的目總是那么徹人心，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這或許就是我現在心的最佳寫照吧！坐山觀虎斗雖然愜意，可老虎會按照你的意愿表演嗎？

　　“那就參加進去吧！你不是想征服湖嗎？這該是你最好的機會了。”六娘的聲音低的只有邊的我和無瑕才能聽得到，只是和無瑕流出的擔心和恐懼不同，我若有所思的目卻落在了解雨上。

　　小別勝新婚，特別是路上這幾天我一直強著自己的，此刻蘭院我新寢居里彌漫的便是一極其靡的氣息。

　　古樸典雅的臥房里，那張足可以并排躺下三人的大床卻空無一人，要推開西側的一道暗門，才能看到那無邊的風月。

　　原本是主人書房的那間屋子被改了浴房，純白大理石打造的寬大浴池將水的清澈完地詮釋出來，六個注水孔三涼三熱，都是取自地下的活水，聽蕭瀟說還專門有四個燒火丫頭日夜維持著水的熱度。

　　墻壁都包著十年以上的湘妃竹篾片，既保溫又清爽，熱氣一蒸，屋子里滿是竹子的清香，只是上面點綴的七八只銅環眼下我還不知道它的功用。

　　“……蕭、瀟妹子，別……嗚嗚嗚……主子～舞兒好難過～”我下的武舞婉轉著。

　　我拉著武舞脖頸上一條大的黃金鏈子像是拉著馬的韁，獨角龍王挾著溫熱的池水快速地沖擊著的壺，饒是慣于風月的也有些堅持不住了，趴在池邊的大理石上忘地著，在夜明珠的珠里，渾滿是晶亮的細珠，也不知是水還是汗。

　　而同樣赤著軀靠在我上的蕭瀟正聚會神地把小龍頂在了武舞的蕾上，在小龍一點一點的扣擊下，那暗紅的花紋像是乞食的小兒般一一張。

　　“放松！”在武舞后的我威嚴地低喝道，腰間放慢了下來，好方便蕭瀟的作。

　　頭一回協助我替別的人后庭開苞的蕭瀟眼中流出一興的表，就連歡好后極度滿足的此刻似乎也重新蠢蠢起來，或許在的被質下還藏著待的格吧！

　　“……主子……就知道……欺負舞兒～”言辭中的埋怨卻掩飾不住心的好奇與，暗紅的花已經在我眼前緩緩開放。

　　在池水的潤下，小龍順利地鉆進了武舞的后庭。異樣的覺讓武舞頓時一哆嗦，就連壺里的獨角龍王都能覺到的張，當蕭瀟抖起小龍的尾，武舞驀地發出一聲高的，那支撐著軀的一只手猛的向后抓去，似乎要阻止蕭瀟的作，只是手只揮了一半，已經到了歡娛的盡頭，子一僵，壺開始劇烈的收起來，十幾下之后，癱在了大理石上一不。

　　我和蕭瀟都沒想到武舞的后庭竟是如此的敏，以致如此輕易地就繳械投降了，看武舞的樣子，恐怕再沒力氣來承這后庭開苞之苦了。

　　蕭瀟滿是歉意地了我一眼，膩聲道：“好主子，都是婢子不好，要不婢子把玉家姐妹來伺候爺吧！”

　　“算了，”我站直了軀，那塊壘分明的軀不經意間就散發出迫人的氣勢，蕭瀟低了一聲，眼中出萬道，軀一震，便跪在池水中，捧起我雄風猶在的獨角龍王送上了的香。

　　“呼……”蕭瀟的小兒、香舌、貝齒加上七年下來練就的口技，實在有著不弱于名朝花雨的威力，等到武舞慵懶地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已經快到了最后時刻。

　　跟隨了我七年的蕭瀟甚至比我自己還要悉我的，在做了最后的用力一吸后，已經飛快地站起，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兩條膩的大順勢纏在了我的腰間，讓我的分僅僅在空氣中逗留了一息，就再度到了那悉的溫暖與潤，當在我耳邊呢喃地說著“好主子，讓奴懷上你的兒子吧！”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發了。

　　高的余韻散去之后，我才發現武舞白皙的脖頸上滿是紅的條紋，這該是那條金鏈子惹的禍了。

　　只是那條鏈子看起來卻陌生的很，我邊把一種特制的酊油膏涂在傷邊問蕭瀟這鏈子是哪兒來的，蕭瀟了武舞一眼，只說了“太湖”兩個字。

　　原來是十二連環塢的藏寶，我心下恍然大悟的同時，一個念頭驀地浮起：“……十二連環塢，寶藏……嘿嘿嘿……”

　　魯衛果然行了。在發現了江湖在蘇州的異之后，況不明下他并沒有輕舉妄，而是向自己的師門林寺發出了求助的請求。

　　林寺顯然對自己的這個俗家弟子十分看中，立刻指示尚在杭州的悟趕往蘇州，又派了寺中十八羅漢中的四人星夜馳援，終于在我回到蘇州的那天晚上，魯衛的援兵到了。

　　“老哥，不用這么夸張吧！”我著被魯衛打扮得如同殺豬屠夫一般的悟和四大羅漢忍不住哈哈大笑，幾個人禿禿的頭頂上被黑炭畫的七八糟，樣子十分古怪，只是那戒斑倒是真看不清了。

　　“我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讓他們在一夜之間就變出頭發吧！”

　　當然最后還是解雨出手將他們易容捕快模樣，這一隊干的人馬開始對太監弄的兵作坊進行掃，就連久負盛名的謙字房也沒能逃被查封的下場。

　　之后，轉戰神仙廟前的花街柳巷，凡是沒有路引的一律捉拿，兵超過三斤的一律沒收，一路下來，擊斃兩個、抓獲十七個正趕上風頭的刑部及各省張榜緝拿的重犯，沒收兵一百余件，還有幾個江湖人想試試蘇州巡檢司的份量，也被閃電般的拿下，一上午的雷霆出擊，幾乎讓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在蘇州的這部分人馬失去了五戰力。

　　“大，沒有必要這么興師眾吧！”慕容仲達哭喪著臉向我訴苦：“大江盟在蘇州的人手超過我慕容家三倍有余，魯衛來這么一手，我們豈不了待宰的羔羊？”

　　“慕容，你他媽的真是得隴蜀！”

　　隨著我越來越喜歡解雨，我就越來越討厭慕容仲達，想到他那只臟手曾在解雨上來去的，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小圓腦袋揍一個大西瓜，雖然若是沒有他的話，解雨沒準兒早就離開我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大是個念舊的人，可靠那些弓箭也不呀，萬一陷搏，沒有趁手的兵，那些弓箭手就是死路一條！大，你能不能還給我們一些兵呢？”慕容仲達總算不笨，知道我在搜查的時候有意放了慕容世家一馬，并沒有收走那些違的弓箭。

　　我一口回絕了，上午的大搜查已經大大削弱了大江盟的優勢，我可不想現在就讓它發現我的偏心。再說慕容世家的移花劍法和離別山莊的離別鉤法都講究輕靈飄逸，不似大江盟的大江流刀法那般講究氣勢，用重兵的機會就更，慕容仲達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苦的該是大江盟吧！

　　想到這里，我心中驀地一：“莫非慕容家又得到新的強援不！？”

　　“喲，這不是李人么！哪陣香風把您吹來了？”

　　“真是秀姐兒你呀，怪不得我去太湖秦樓沒見到你，六娘什么時候在這兒又開了一家勾欄院呀？”

　　易容李佟的我在有來儀樓的大廳里和白秀唱作俱佳地演出著，讓大廳里的人很快就認識了這個販賣湖珠的年輕商販，當然其中大部分人也就很快對他失去了興趣。

　　有來儀樓比起昨天冷清了許多，孫妙、蘇瑾雖然不再演出，可們的歸來還是讓停云樓和晚樓吸引去絕大多數的讀書人，甚至不江湖人也慕名前往，停留在有來儀樓的人數便驟然減。

　　除了七八個商人模樣的在挑揀著姑娘之外，就是涇渭分明的兩伙江湖打扮的漢子一共十幾個人分坐東西，一面飲酒吃茶一面聽歌伎咿咿呀呀地唱著“思凡。”只是臉上多是一副無打采的模樣，往他們腰間一看，只有寥寥三人掛著佩劍，其他人都是空無一，顯然是上午被巡檢司下了兵。相比之下，鐵平生擺在柜臺上的那柄重劍就煞是醒目。

　　“……仗還沒打，兵就沒了！想想老子就火大，四哥，咱們當時二十多個人呢？想想就他媽覺得窩囊！”似乎是江北打扮的一個漢子小聲發著牢。

　　“別他媽的不開眼了，你以為你是誰，就是咱慕容總管當時在場，也得乖乖繳械！”四哥道。

　　先說話的那個漢子說：“我才不信呢？咱慕容總管在江湖上的排名可比魯衛高了十幾名呢！”

　　“你知道什么呀！”四哥神地道：“那幾個捕快里有一個就是林寺的第二高手悟，咱慕容總管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說話的那個四哥楊四我認得，他是揚州聽月閣的一個護院班頭，我曾跟他打過幾次道。聽到他這番話我心中卻是一，我相信解雨的易容，從容貌上認出悟的可能小之又小，不過他是從大江盟直接來蘇州的，大江盟或許據形勢能判斷出悟來蘇的目的，可慕容世家卻能確言鑿鑿，顯然是早得到消息了。

　　“楊四哥，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原本是想用李佟的份接近大江盟來實施我的計劃，對于一個販湖珠的商人，大江盟該不會有那么大的戒心吧！

　　不過既然有接近慕容家的機會，我豈能輕易放過，何況慕容世家對我來說也是迷霧重重啊！

　　楊四看了看我，臉上出迷的表，顯然并不認識我，可來人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該是以前打過道吧！只是在聽月閣里見過的人千上萬，誰知道他是哪一個呢？不過他倒不像是大江盟的探子，大江盟實在沒有理由認識我這樣的小人。

　　楊四的心理早被我了：“四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當初在揚州聽月閣，若不是四哥您攔著，我差點被人打死呢！”我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似乎是怕后的解雨聽到。

　　這樣的事在聽月閣每天都在發生，不過既然是自己做的好事，楊四臉上便有些笑容：“原來是你呀！李……”他聽到白秀喊我李人，卻不知我究竟什么。

　　“李佟，販湖珠的李佟呀！”我自報家門，順手拉過易過兩遍容的解雨：“這是我渾家，快四哥。”

　　楊四顯然對相貌平庸的解雨沒什么興趣，甚至還嘟噥了一句說我眼力實在差了點。倒是解雨聽到那句渾家，眼中既喜且。

　　我四海地說今兒我請四哥，楊四便問我是不是發財了，我說做湖珠生意大財發不了，發點小財倒不難，便把從陳二娘那里學到的湖珠知識大肆發揮了一番，卻也講得頭頭是道。

　　楊四越發相信我的份，就連原本頗有些注意我的那幫大江盟的弟子也都放心地不再一個勁兒地盯著我了。

　　“的，湖珠還他媽的賺錢呢！等把大江盟滅了，老子也販它幾回……怎么，不服呀，來來來，老子陪你玩玩。”楊四不屑地瞥了東面猛站起的一個大江盟弟子。

　　他的話雖然挑釁的分居多，可言語之間卻充滿著必勝的信心，看來慕容世家戰前的鼓是做得相當功。

　　而我卻故作張和驚訝道：“啊？滅掉大江盟？為什么呀？大江盟不都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