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邊關傳來捷報,那就和裴殊有關,回回給獎賞,安慶帝也不知道賞些什麼了。
下回但是可以賞給顧筠。
安慶帝笑著道:“你說也奇怪,這個裴殊,明明從前什麼都不干,啥也不會,了親以后就上進了,也不知顧筠是何許人,讓一男子懸崖勒馬痛改前非。”
解釋不了的事只能歸在親之后收心了,別的還真解釋不了。
安定侯道:“是個很識大,懂事的夫人,重義,能在危難之時用嫁妝給裴大人還賭錢,又跟著他連夜出府,換其他人,也會心。”
雪中送炭的誼難能可貴,但也是因為裴殊珍惜這段,若是一直賭錢,還跟原來一樣,一點都不改,換誰也不了。
安慶帝點點頭,“的確難得可貴。”
下回獎賞,估計等秋收了,若是收好,西北將士不缺糧食,就讓裴殊去別種地,只有有充足的米糧,朝廷才有底氣。
安慶帝問了問西北戰況,又說了幾句朝廷的事,才放安定侯離開,馬上就秋收了,沒幾個月了。
種地看老天爺的臉,但還是得捉蟲,施,澆水,等收了糧,再選好的麥粒做糧種,這樣一年一年選出來,畝產會慢慢提上去。
還可以專門劃出一塊地做種田,種子全從種田拿,這樣的話就像后世所說的,優生優育。
上一代長得好,下一代就強。
趙顯承和路遠發現裴殊總能把深刻的大道理用淺顯容易明白的話講出來,反正他們是聽明白了。
如今百姓種地自己留糧種,有的人家還能挑一挑,有的就胡地種,若是裴家的糧種比所有地畝產都要高,那以后完全可以賣糧種,這樣朝廷又多了收。
還有菜種,青菜留種也不是隨意留的,而是挑細選,他們二人看后面長出來的菜更青翠好吃,想來也是優生優育的緣故。
趙顯承和路遠學到了不東西,他們有些羨慕李昱霖和周長生的運道,早早就跟著裴大人做事,如今資歷也比他們兩個高。
等以后士農司越來越大,他們二人還是趙顯承路遠的前輩。
殊不知周長生二人并不想當這個前輩,西北太艱苦了。
他們每天的生活就是種菜,養豬,喂,記錄每天菜,,豬的生長狀況,遇見特殊況還要自己想辦法,因為裴殊不在。
雖然磕磕絆絆的,但有裴殊開的好頭,也順順利利的把和豬養大了。
西北的開始下蛋了!
前后送來了一千多只,終于開始下蛋了,也就意味著終于有回報了。
養自然不是為了吃,一千只殺了就沒了,但吃蛋能吃好久呢!
一千只就算不是每天都能下蛋,但是加起來也有□□百個,當周長生和李昱霖吃到煮蛋時,竟然差點喜極而泣,兩人眼含淚花地把飯菜吃完,覺得這蛋和從前莊子送來的沒什麼不同,“還香的,咱們的伙食能好一點吧,一天一個蛋是行的。”
好歹是朝廷命,這點小事能做主。
但想想還是覺得可憐,在家中的時候可是吃香的喝辣的。
李昱霖長舒一口氣,“想想這些蛋,送過去還不夠分的,咱們兩個一天一個,知足吧。”
書上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讀過也明白其中道理,如今才是真切會到其中的深意。
二人在西北待了半年多,等一切終于有條不紊以后,才請旨回京。
他們回到盛京已是八月份,兩人衫破舊,下全是青茬,人黑了,瘦了,糙了,眼里卻多了名為氣神的東西。
安慶帝給了兩人獎賞,允許二人休息兩日,然后去士農司應卯。
可喜可賀,當了這麼多天的桿司令,裴殊終于有自己地盤了。
新建的房舍,有盛京為數不多的琉璃大棚,雖然只有一小間,但是琉璃,就不用把菜搬出去了。
一畝地的大棚,后頭是幾排房舍,兩間養,兩間養豬,還有兩間是養菌菇木耳的。
除了養用的屋子,還有士農司人住的屋子,也稱宿舍。
李老頭就有一間,裴殊他們也有。
屋子都是一般大的,裴殊看也就十一二平,里頭一張木板床,有個桌子,還有碳爐,可以燒水做飯用,其他東西都得自己添置。
聽著雖然不咋地,但是想想其他職,有哪個給宿舍,全是晨起應卯,傍晚回來,而士農司包吃包住。
住的地方簡陋些,但是冬日有炭火,夏日有冰,每日包一日三餐。
倒也不是裴殊說大話,實在莊子太多,管幾個人的飯還是管的起。
士農司現在有司命裴殊,兩個副手李昱霖周長生,往下再兩個趙顯承和路遠,剩下的就是專門管做木工的李老頭。
其他的幫工也能學著做一些,但都是莊子簽了死契的人,裴殊只能說讓他們吃好一點,住好一點。
士農司只有六個人,每月有俸祿,而且包吃住,按裴殊的話來說就是待遇好福利好,適合那些讀過書又會種地的寒門子弟。
讀書人也不再想著去翰林院了,說實話,去士農司就好。
安慶帝樂得看這種場面,農為民生之本,讀的好自然種的好地,裴殊另當別論。
他還是寫一□□爬字,士農司很多冊子,都是顧筠代寫,然后傳下去由他們謄抄,抄完之后再還回來。
周長生等人都知道這是誰寫的,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留裴殊夫人的字跡,不過,閑時也會議論,“裴夫人這手字,多男兒都比不上。”
“看裴大人的夫人,能把這些寫得清楚明白,又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咱們羨慕也羨慕不來。”李昱霖以為回來以后能看見圍著他噓寒問暖的妻妾,看們思念疾,結果一個個吃得心寬胖,還說麻醬餃子真的特別好吃。
李昱霖:“……”
一點都沒有想過他。
周長生亦是如此。
人比人氣死人。
而趙顯承還未娶親,不知其中是何覺,不過確實是羨慕。
周長生二人在城郊士農司應卯,每日早起過來,有時會住上兩天,吃了半個月公家飯,兩人竟然胖了。
裴殊:“吃多無所謂,往家里帶的話有度,朝廷的東西別什麼都往家里拿。”
其他的,裴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裴殊不管,安慶帝自然不會多此一舉手。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八月中旬,一過中秋就該準備收秋了。
收秋用的農試了無數次,莊子里的工人就能上手,麥子,玉米,大豆,花生,紅薯,從八月下旬到九月初,歷時十多天,糧食就收完了。
收完之后趕曬干,只有曬干了才能稱重。
偏偏這幾天下雨,一下雨就得把外頭曬著的糧食收起來,等雨停了再曬。
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回,生怕糧食發霉了,每日擔驚怕,可算熬過來了。
曬好的糧食上稱稱重,單顧筠的莊子,麥子種了二十畝,秤來麥子總共七千八百斤。
畝產三百九十斤。
畝產三百九十斤,比原來多了四十斤。
裴殊松了口氣,幾個人臉上帶著喜意,連著白氏他們都是高興的。
裴殊道:“雖然沒能翻個番,但是比去年多了,再種幾年,興許就能翻番了,別急,慢慢來。”
除了小莊子,還有二十多個莊子呢。
曬干過秤,再算地,一平均,就是畝產。
一萬畝地,種了六千畝地的麥子,畝產三百八十六斤。
兩千畝地的花生,畝產三百七十二斤。
一千畝地的大豆,一千畝地的玉米,畝產三百六十斤,這兩種作畝產漲的并不多。
一畝地也就多了十來斤。
糧食一稱好,裴殊就讓人把信送進宮報喜了。
周長生長舒一口氣說完喜悅之溢于言表,“恭喜大人!”
只有去過西北,看過流民的人才知道,這些數字背后意味著什麼。
一畝地多四十斤,十畝地多四百斤,一百畝地多四千斤,裴殊是真的了不起。
周長生回家以后都難掩笑意,家中祖母問他為何這般高興,他道:“士農司又干了一樁大事,祖母,士農司能把畝產提高四十斤!”
“您可別小看這四十斤,多四十斤,邊關將士多口吃的,他們多口吃的,就多點力氣,打仗的時候就能死一個人。”周長生這樣說的,“倘若咱們朝的每一片土地都能產這麼多糧食,那朝的每一個人都不愁吃穿。”
這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秋收之后,各地畝產報上來,就會顯得士農司的地畝產格外高,到時候不了他的賞賜。
他們的糧食曬的多干啊,磨面,還有那麼多玉米,紅薯。
周老夫人問周長生,“那這麼說皇上賞給裴家的地產了這麼多糧食?那得賺多錢啊,天老爺,裴家可發財了。”
六千畝地的麥子,畝產三百八,磨面也差不多,一斤面十文錢,那就是兩萬兩銀子。
嘖嘖。
周長生道:“您說錯了,糧食的確要賣,賣給朝廷,但不是這個價錢,裴家給朝廷的東西,都是一文錢一斤,算起來賺不了多錢。”
六千畝地的麥子,賺兩千多兩,加上別的,也就三千多兩,還不夠四千兩。
周老夫人道:“他難不是個傻的,白給朝廷種地?”
周長生道:“就是有人不看重錢財,而且,裴家有皇上護著,怎麼就傻了,裴大人一腔赤膽忠心,若是我,我也愿意。”
裴殊沒周長生想的那麼高尚,不過,畝產提高他也高興,信送進宮了,后頭的事還有,糧食直接送往西北,充做軍餉。
裴家的莊子不用稅,自家糧食裝進糧倉,一直到十月下旬,天都飄雪了,宮里的賞賜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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