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
魔修之禍,非一日之功,能讓仙門五首毫無招架之力,除了靠那一位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魔君,背后必然有周全的謀劃。
之前沒有思考這個問題,是因為勢單力薄,且純陵待并不好,與其費力不討好的警告他們魔修的事,不如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可現在不同了。
覆巢之下無完卵,沈黛不知道前世閬風巔的結局,但仙門五首都流河,他們恐怕也難以幸免。
想到這里,沈黛忍不住有點眼眶酸地著謝無歧和方應許二人。
多好的兩個師兄啊。
可不能被前世那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害死了。
似乎察覺到旁目,謝無歧回過頭來彎一笑:
“我和師兄給你打扮了這麼久,可不是讓你皺著眉頭下山的,看看周圍這些呆瓜的模樣,開心一點。”
說起這個,沈黛就想起自己今日這一裝扮,頓時張起來。
“謝、謝師兄,我真的必須穿這樣去除邪祟嗎?”
沈黛環顧四周,驟然見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自己上,頓時覺得渾哪里都不自在。
雖然對純陵已經沒什麼了,不過純陵門服穿了太多年,早就習慣那一打扮,現下突然換了服,竟然連走路都有些束手束腳。
謝無歧對于這些人的反應毫不意外,桃花眼泛起狡黠笑意,他側頭對道:
“必須這樣,你也不是第一次下山除邪祟了,難道不知道那些邪祟明得很,若是見了宗門門服就躲藏起來,我們還考什麼?”
……話雖如此。
但沈黛往日去外面除祟,穿的都是最樸實的苧麻服,以便于能無融凡人界的平民。
這一寬袍長袖的紅服,真的不會太過招搖了嗎!?
這顯然很招搖。
但并非是貶義上的招搖。
外人或許只覺得驚艷,但看在純陵弟子們眼中,確是結結實實的震撼。
杏目如寶石,朱似紅玉,發云鬢,顧盼之間靈氣人。
頭上發髻挽得很靈巧,既漂亮又利落,哪怕是打斗之間也不易散開,面上其實也并未涂什麼胭脂,只是上那件澤瑰麗如山茶的外袍,映得面如緋紅云霞,生生添了幾分驚心魄的妍麗。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眼前的,便仿佛是從詩句里走出來的豆蔻年華。
……他們看花眼了嗎?
這人,怎麼和他們小師姐,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