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全尸?
沈黛怔怔看著眼前這人。
這白男子大約三十五左右, 沉穩持重,面上始終帶著很淡的笑意,顯得從容又鎮定, 但修真界的年齡通常與外貌沒什麼太大關系, 所以沈黛又不太能確定他說的是否是真話。
但只從模樣來看,他與謝無歧其實并無相似之。
“……滾。”
謝無歧從沈黛懷中掙扎著起來, 他用力去邊跡,年單薄的形還未及對方肩高, 但當他擋在沈黛前時, 卻依稀可見長大后的可靠模樣。
“在這里攀親戚,我沒舅舅,我本不認識你。”
白男子手中紫檀折扇輕輕敲了敲掌心, 閑適得如同賞春景的貴公子。
他并未被謝無歧的話激怒,反而抿出一淡笑:
“骨緣, 并不是你皮子就能否認的。”
謝無歧作為魔修時, 修為已至凝元中期, 哪怕是在魔修之中也不是什麼人人隨意的修為。
可這人卻只是折扇一掀,就能將他傷到這樣地步。
息全的謝無歧忍著口中一口腥甜,嗤笑一聲:
“要是有你這樣的舅舅, 那我年年正月怕是都得去剃個頭。”
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若無其事地講這種笑話, 就連沈黛都佩服謝無歧的定力。
白男子聞言笑意微凝, 居高位者,往往不喜歡被人隨便冒犯。
所以下一刻他便放出靈力威,迫使重傷的謝無歧重重跪地。
“阿歧,我們來做個易吧。”
上說著易,但他一步步走向謝無歧, 釋放出的靈力越來越強悍,就連不屬于這個幻境的沈黛與江臨淵都到了令人窒息的抑。
哪怕謝無歧天生就在修習魔族功法上一日千里,他也畢竟只有十三歲,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咳出大口鮮。
白男子這才止步。
“你難道對自己特殊質不好奇嗎?你生來便缺失十年記憶,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何會自稱是你舅舅,你又究竟是什麼人,生于何,有怎樣的使命——”
“謝無歧,你天生聰慧,機敏多謀,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這庸庸碌碌凡人界,一粒隨可見的塵埃嗎?”
魔氣盈滿整個道觀。
大殿上,老祖真人在寂寂黑夜中靜默不語。
白男子的幾番反問并不咄咄人,然而每一句話都仿佛一顆釘子,準而狠毒地刺進了謝無歧的心臟。
沈黛著前方的背影,原本拔如竹,氣勢昂揚的小年,此刻似乎也有了些許茫然。
他沒有十歲以前的記憶。
旁人的孩提回憶是父母的懷抱,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是又甜又酸的糖葫蘆。
而他的記憶起點,卻是一片空茫茫的白霧,和一口冰冷的棺材。
他也曾循著墓碑上的謝氏家族瞧過,但無論是那個家,還是那對父母,都陌生得讓他惶然。
反而是眼前這個與他長得一點都不像的人——
從第一眼見到他,謝無歧就冥冥之中有種預。
他認識他。
“想清楚了嗎?”
紫檀折扇扣在白男子的手心,他從容笑道:
“阿歧,你生來便是屬于我們這邊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今日你若跟我走,這里的所有人都能保下,我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謝無歧并不回答,只是看著自己沾滿泥土與鮮的一雙手。
白男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疾不徐地給了他最后一擊:
“難道你以為與后這兩人站在一起,你就和他們是一路人了嗎?”
“別做夢了,包括他們在,還有所有的正道修士,若是知道你的份,你便是喪家之犬,人人都可以殺之而后快——你寧愿做這樣的落水狗,也不肯隨我離開嗎?”
“阿歧,你是魔族,你從誕生開始,活在這世上的每一日,都是飲著正道修士的而生。”
謝無歧渾一震,像是陷某種可怕的夢魘,不可遏制地凝固,渾發寒。
他是魔族。
是魔族。
海十洲三島,無論他幫過再多的人,走遍再長的路,他也始終與獵殺修士、殘害正道的魔族是同類。
一念道。
一念魔。
沈黛終于找到了謝無歧為何在這幻境中陷得如此之深的緣故。
一個失去十年記憶,不是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的人,怎麼可能道心堅固、毫不搖?
“你不是魔!”
沈黛出聲打斷了謝無歧混沌的思緒。
江臨淵見到這個地步還如此篤定,心中那無名的火焰燒得更加強烈。
“沈黛,你還在執迷不悟什麼!”
江臨淵指著謝無歧脖頸上漸漸浮現的魔紋。
“這是只有高階魔修才會有的魔氣外放,足矣證明他生而為魔,而且不是普通的魔!哪怕你將他挫骨揚灰,也改不掉他魔族的本質!”
一個魔族,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修真界多年,還在宗門大比上得了第二。
恥辱。
簡直是整個修真界的恥辱!
待回去之后,謝無歧就該被吊在審命臺上斷骨剜心之刑,金丹魔核皆被九天赤炎焚燒灰!
沈黛卻昂頭厲聲質問:
“生下來是魔族,便是十惡不赦之嗎?那若是生而為人,卻做出比魔族更殘忍、更毫無人之事,又該如何論?”
“我不管二師兄是魔是人,我只知道,當我在純陵山門無辜刑,是他替我仗義執言,擋下你的一劍;當我人非議,連生辰都無人記得時,是他替我懲戒那些弟子,分我半碗長壽面;當我在玉摧宮前無立錐之地,是他向我出了手,帶著我一起踏大殿——”
江臨淵忍無可忍,出聲打斷:
“他是魔族!他待你如此只好,必定有所貪圖,這不過是他的花言巧語……”
“就算是花言巧語我也認。”
沈黛笑了笑,是在嘲笑過去的自己。
“踏仙途之時,我曾賭過一次,我賭我的師尊同門哪怕平日待我不過尋常,但心中必然也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那一次,我賭輸了。”
江臨淵呼吸微滯,心臟傳來無法遏制的刺痛。
江臨淵著此刻眼前的沈黛,看到的卻不是記憶中那個十三歲的小師妹。
這一番話,仿佛是未來某年某月的那個二十三歲的沈黛,越過遙遠的時間長河,終于帶著一絕后的大徹大悟抵達了他的眼前。
“我本不該對任何人抱希,我本該要信任自己勝過任何人,但如果這個人是我現在的師尊、大師兄、二師兄——”
“即便他上流著魔族的,我也相信,他并無魔族之心,若他站在修真界這邊,我便護在他前,若他有一日站到了北宗魔域的那一方,那也是我來親手殺他!”
江臨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沈黛五歲踏仙途,八九歲便跟著師尊和他下山除祟,見過魔修殺人如麻,見過無數人因為魔修失去親人,家破人亡。
可如今,卻要為了一個魔修是非不分,百般包庇。
是中了邪,還是他從未真正認識過他的師妹?
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謝無歧指尖沒泥土。
久久,他緩緩抬眸。
冷厲長眸中閃爍著不肯屈服的暗。
“——你說我是魔族,那我可曾殺過一個修士?”
白男子的神微冷。
晚風呼嘯中,他寒如冰霜的嗓音緩緩道:
“魔族若想修煉,沒有不殺人的。”
“那我是何年何月何日,在何地殺了什麼人?那人姓甚名誰,年齡多大,我為何殺他,他又是如何死去的?”
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而笑了:
“阿歧,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將你上背負的罪孽洗清幾分,可魔就是魔,洗不干凈,也不必洗……”
“的確。”
謝無歧緩緩從地上站起。
“我出生時,不能選擇我究竟是魔還是人,我長大后,也不能左右旁人認為我是朋友還是敵人。”
白男子那倒的力量再不能束縛住他,后的破道觀,前的魔兵魔將,漸漸化作朦朧白霧。
幻境之中,唯存那白男子的影。
謝無歧看著那道影,眼中再無畏懼。
漂亮得雌雄莫辯的年面容上,如往常那樣浮現出幾分似笑非笑的慵懶神。
“但至,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被我的師妹一劍穿心。”
沈黛猛然看向旁小年的側臉。
“二師兄,你……”
“破軍,劍來——”
言出法隨,一柄寒四溢的長劍從虛空中破風而來,那長劍對于幻境中的謝無歧并不算趁手,但他握住長劍的一瞬間,靈力再度轉換魔氣——
一劍劈山斷海。
白如落雪的男子深深凝視著他們,頃刻間,便被這一劍劈了無數碎裂鏡片,轟然炸開!
問心鏡最后的聲音響起。
“心障已除。”
“恭喜修士,晉升金丹中期。”
之所以說是最后的聲音,因為下一刻,整個鏡子便徹底碎裂。
幻境消失,問心鏡中的所有人都匯聚在同一個空間,隨后又隨著問心鏡的碎裂而回到了現實之中。
刺目白消失,眾人緩緩睜開雙眼。
“……出來了。”
方應許看了看周圍眾人,撥開人群第一時間沖向了沈黛和謝無歧。
“師弟師妹!你們沒事吧!”
沈黛見方應許神奕奕,也終于放心下來:
“大師兄放心,我們都沒事的。”
方應許松了口氣:“那就好……”
“倒也不是那麼好。”
長玉立的謝無歧站在沈黛側,有些無奈地按了按額角。
方應許不知發生了什麼,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滿臉嫌棄道:
“你連頭發都沒,湊什麼熱鬧?”
謝無歧垂眸看向一旁著他的沈黛。
沈黛還記著幻境中謝無歧忽然化魔修,一劍劈開幻境的模樣,一時間恍恍惚惚,心都跳得砰砰快。
……方才那個幻境中,江臨淵也在場,他會不會現在就將謝無歧還有一個魔核的事說出去?
“師妹。”
謝無歧忽然喚,沈黛抖了一下,抬頭略帶張地回他。
“怎、怎麼?”沈黛趁還沒人注意他們,低聲問謝無歧,“二師兄你想讓我對江臨淵做什麼?是威脅他還是抹去他的記憶?”
“不……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謝無歧無奈地俯湊近耳畔,溫熱呼吸掃過耳垂,他的嗓音低低的。
“回去以后,我在幻境里你乾坤袋的事,別告訴師尊。”
畢竟當初拜蘭越門下時,兩人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止謝無歧再行竊之事。
若是被蘭越發現,他就會將謝無歧倒吊在閬風巔門口七天七夜。
“還有,你大師兄也不能說。”
沈黛老老實實點頭,又真誠地問他:
“……那你我姐姐的這個事,能說嗎?”
謝無歧:“……”
謝無歧:“不可以哦。”
不僅不能說,他還很想勸忘了這回事。
沈黛一聽不能說,頓時面失之。
謝無歧剛要說些什麼,忽然瞥見一旁江臨淵的不善目,他淡淡掃了他一眼。
“怎麼?想現在站出來拆穿我?”
江臨淵的確很想這麼做。
可此事重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而且此刻也并不是他們訌的時機,江臨淵只得暫時將這個咽了回去。
“……我會盯你的。”江臨淵眸冷凝,“若你是魔族細,來神仙塚是與魔族里應外合的,我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謝無歧聽了他的威脅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平淡地哦了一聲:
“殺我那你可要排隊了,我師妹說了,我要是當細,才要第一個殺我,你往后稍稍。”
江臨淵:……
隨著眾人皆從問心鏡幻境中逐一回神,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之。
這里已經不是溫玉館的水榭高臺了。
在他們進問心鏡中,刑無不僅斷臂逃生,還將帶著問心鏡,將他們鎖進了一個牢房之中。
“……這是魔族的鎖靈陣。”
有識得此陣的生死門弟子蹙眉道。
仙門五首的大多數弟子對魔族事都了解不多,聞言追問:
“什麼是鎖靈陣?”
“這是魔族的一種專門用來捆住修士的陣法,修士在此陣之中,無法吐納靈力,故而不管多麼厲害的修士,被困此中想要破陣都有些困難。”
刑無也算是常與修士打道的魔將,自然最懂得如何捆住修士。
但可惜,他困住的是沈黛。
若說沈黛還有什麼算得上金手指的東西,那就是這些應付魔修的小伎倆了。
“或許我可以試試。”
在一眾高大年長的修士之中,形小的沈黛了出來。
生死門弟子因負鎮守神仙塚的使命,因此鮮與外界聯系,并不知道眼前的沈黛是今年宗門大比的第四名。
“這鎖靈陣看似普通,卻不好破解,這位師妹可有對策?”
沈黛點點頭:
“鎖靈陣正寫為牢,反寫為鑰,刑無如何設下此陣的,再反寫一次便可破陣……這是我在古書上見過的。”
眾人聽此言,眼中皆出幾分驚喜神。
蓬丘府的弟子顯然知道此法,但他們也知道,鎖靈陣的結陣手勢十分復雜,修真界陣法道印千千萬,即便蓬丘府對魔族頗有研究,也不是所有人能都記得住鎖靈陣這種偏門陣法的。
因此他們半信半疑地問:
“你記得鎖靈陣的結印手勢?”
沈黛也不是平白無故記得這種偏門陣法的,前世修真界與魔族開戰之后,修真界因對魔族了解不深,吃了很大的虧。
全仰仗前世死里逃生的許多次,沈黛才會對這些東西如數家珍。
沒再多做解釋,在眾人寄予厚的目中,沈黛分毫不差地反寫鎖靈陣。
蔥白修長的十指翻復雜手勢,那樣復雜的手勢,沈黛行云流水一遍結,哪怕是記憶里超群的蕭尋,看過一遍之后竟也沒有完全記下。
鎖靈陣頃刻破開,眾人此刻再看沈黛,頓時高看了不。
從前聽聞純陵十三宗這位小師姐天資平平,全靠苦修才有今日修為。
如今看來,雖然修真界一向奉行天賦第一的觀念,但苦修也并非全無價值,至今日若無沈黛,他們恐怕還被困在那靈氣全無的陣法之中。
眾人皆向沈黛道謝,唯有純陵第一宗的褚隨不怎麼領地嘟囔一句:
“……什麼古書,還不是從我純陵十三宗學到的……”
方應許耳朵尖,聽見了褚隨的自言自語,毫不留地反諷:
作品設定 世界觀 | 浩然天下【儒家】 | 四座天下之一、“正氣天下”的廟堂正統,把持了大半世俗王朝的權柄,以扶龍術或屠龍術、輔佐(操控)各朝君主,幫助帝王凝聚以及鎮壓一國氣運。世間九大王朝,有五個皇帝的帝師,都是儒教聖人。在這座“正氣天下”中,佔據絕對統治地位,擁有三大學宮和七十二座學院,遍佈天下。儒士能夠與天地共鳴,從而孕育“充沛心胸”的那股浩然正氣,便可如皇帝君王那般口含天憲,定人生死,避退鬼神。有飛昇臺螃蟹坊。 | | 蓮花天下【佛家】 | 四方佛陀坐鎮的蓮花天下,幾乎人人皆是僧侶信徒。這座天下的存在,能夠鎮壓那座不斷擡升的“陰間冥府”。佛門有這個天下有一八零八座淨土佛國。有僧人畫地爲牢,以求立地成佛;有僧人乞遊千萬裡,只爲落下心中那朵蓮花;有僧人講法,天女散花,頑石點頭;有年輕僧人被譽爲肉身菩薩,吃之得長生。 | | 青冥天下【道家】 | 道教祖師坐鎮的天下,也叫“青冥天下”,人人都是信道之人,是爲了抵禦“化外天魔”的滲透入侵,後者也是修士身陷魔障、根骨俱壞的根源。道教有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 | | 蠻荒天下【妖族】 | 億萬妖族佔據的大荒天下,幾乎沒有人類的存在,元氣稀薄,所以一直覬覦中土世界的豐富資源、充沛靈氣。只是因爲有那一堵綿延千萬裡的“劍氣長城”所阻隔,一直無法越過邊境。有損壞的飛昇臺託月山。 | 洞天福地 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道教佔據多數;朝廷佔據二三,封禪,敕封正神坐鎮;餘下五分之一,半數被數座一 流門派共同佔領,半數荒廢,淪爲遺址、秘境,殘留陣法,然後其中一部分又僥倖成爲“三十六小洞天”。山下、尤其是洞天福地之外的山下,對修士而言,皆是污穢之地,這是一條修行的鐵律。山上人,是仙字,即在山上成仙,其實已經道破天機。下山之後,如逆水行舟。穢氣、煞氣、陰氣,如大軍叩關,連綿不絕。根基不穩,便如通城池低矮,兵力稀少,瞬間告破,守城失敗,修行,不進反退。到了陸地神仙境界,才能全然無視。 人間神祇 水神這類能夠光明正大享受百姓香火的神道神祗、神靈,來歷駁雜,可能是投水而死的前朝忠烈名臣,可能是成精化形、然後被王朝招安的水族精怪,或是尚未化龍的諸多龍屬種族。敕封文書,規格爲“金字玉冊”、“朱字金冊”以及更次一等的“朱漆銀冊”。 城隍爺類似人類官場的縣令,牧守一方,位卑卻權重。 文武兩廟文廟就是王朝皇宮那座文廟的縮減版,只樹立一尊儒教至聖的塑像,其餘陪祭聖人無須造像,陪祀於地方文廟的塑像本尊,多是當地縣誌上名垂青史的文臣名相、士林文豪和道德楷模。文廟,大多時候即是規模大小幾乎與城隍閣相等的文昌閣。武廟供奉的神靈,來歷根源五花八門,可能是出身於當地的古代武將、曾經鎮守此地的名將,或是某些與人親近的幽靈,被朝廷“朱字紅漆”敕封后,從此升格爲神靈和武道尊者。 娘娘廟供奉誥命夫人等尊貴女子,死後受封,專職庇護轄境內的婦人女子。尤其被青樓女子最爲尊敬,也被待字閨中的女子當成姻緣廟。俗世集市很多設置在娘娘廟前廣場,擺攤算卦求姻緣籤,頗爲靈驗。 山神五嶽山神。洞天福地和名山形勝,都被封神,納入天庭神道體系。附:淫祠:不被官方正統認可的祭祀場所,老百姓擅自建造、擅自安放神位、神龕的寺廟道觀等。 門神門神分三種,文武與祈福,其中書香門第往往張貼武門神,將種門庭則喜歡貼文財神,文武互濟,是朱雀王朝朝野上下,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而祈福類門神,多是小戶人家,所繪圖案五花八門,求子求財求長壽,各有不同的門神圖案,古代武將、天官仙童等等。世俗集市上,年前時分,都會將各色門神彩紙當作一種年貨出售,價格高低,按照畫匠名氣大小而定,也會有一些寺廟道觀,專門會有擅長丹青的僧人道士,精心繪製十數幅,然後免費贈送給一些大香客,用以震懾邪穢鬼物。 妖魔鬼怪 青冥魚始終不知根腳的精怪之一,遊走於各種夢境,帶去各自美夢、噩夢。某種特殊情況下,也能製造夢境。此物也是人類“白日做夢”的來源。 青蚨精靈之一。又名魚伯、嫩蠍。傳說此物生子後,母子分離後必會回聚一處,所以產生了一種神仙方術“還錢術”,用青蚨母子血各塗在錢上,塗母血的錢或塗子血的錢用出後必會飛回,所以有青蚨還錢之說。產卵需要依附在一種“衣袂草”的綠葉下。 榆錢榆樹種子,因其外形圓薄如錢幣,故而得名。諧音“餘錢”。因而民間就有吃了榆錢可有“餘錢”的說法,被大多數人認爲多爲訛傳。其實不得其法,只需要找到躲藏在榆錢裡的金黃精魅,先將其浸泡於酒甕中,醺醉後取出生吃,每年可額外增加銅錢收入。殷實之家,開春時分,爲了討個彩頭,都會開設“榆錢宴”,以求新年財源廣進。 搬山猿遠古巨獸之一,力可搬山。經常有修士故意惹怒搬山猿,讓其打裂山峰,破壞護山大陣,暴露其中的秘境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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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器】世俗高手眼中“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器,隸屬此類。材質較好,精心鑄造。一般修行中人,尤其是無根浮萍的野修、散仙、“門外漢”“山腰人”,只能擁有這個程度的物品。 【靈兵】天地所鍾情,孕育出靈氣,讓修行之人操控起來,事半功倍。關鍵時刻,還能以毀壞根基的代價、反哺主人。 【法寶】蘊含天地運行規律的大道法則。 【仙器】往往需要放置在洞天福地之中。 【功德神物】造化功德,自行演化,蘊育有神靈。 符紙 道教符籙派的根本之一。世間最普遍的黃紙,比普通黃紙要高出一階的硬黃紙“黃璽”,還有類似“雨過天青”美譽的青色符紙。許多是天子人家專用的諭旨御製之物,往往用以節慶時分封賞文武大臣,尋常富貴門戶,有錢也買不著。符紙一般都是爲道教畫符所用,道教符籙是世間符籙之正宗、根本,被譽爲衆多符籙脈絡的祖脈。不過符紙未必拘泥於黃紙這類紙張,道教真人和陸地神仙就無需實質符紙,就能夠憑空畫符,成就一張靈符。而兵家也有殺、鎮字符,儒家也有經籍內容,相較兵家,稍稍複雜,且字體多是正楷,楷體又分七八位書法宗師的字體,佛家以結印見長,符籙雖然也有,相對較爲少見。金粉、硃砂,皆是畫符材料之一。有些上等玄奇的金粉,可能夾雜一位金身羅漢的鮮血,得道高僧差點就修成了菩薩果位,因此鮮血澆注在金粉之中,隨便書寫一小段佛門經文,即可化爲無上金符,庇護一方,三載不消。有些“老粉”,刮於許多匾額之上,例如“進士及第”等,專門用以書寫儒家經義內容。至於兩罐硃砂丹漆,並不限制符籙內容。 紙鶴、紙鳶傳遞書信。 紙人大致分爲三種,一指高度、一掌高度、一臂高度,栩栩如生,能夠打掃庭院、養花養鳥、幫忙搬書曬書等等。紙人在世間、尤其是富裕門庭頗爲流行,它也分等級品次,畫符之人的道行、名望、流派,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紙人的價格,紙張的質地也有關係。有專門製造紙人的宗門和名下商號,利潤極高。 諸子百家 【儒家】浩然天下”的廟堂正統,把持了大半世俗王朝的權柄,以扶龍術或屠龍術、輔佐(操控)各朝君主,幫助帝王凝聚以及鎮壓一國氣運。有士子,賢人,君子,亞聖,聖人,至聖先師這六種稱謂。 【道家】道教祖師坐鎮的三清天下,也叫“青冥天下”,人人都是信道之人。分道童,道士,真人,真君,天君,天尊,金仙七個階層。 【佛家】四方佛陀坐鎮的蓮花天下,幾乎人人皆是僧侶信徒。分沙彌,僧人,羅漢,菩薩,佛陀五個階層。 【墨家】能工巧匠,十出七八。包括矩子、大作、巨匠、巧匠、匠人在內五個階層。 【農家】多依附朝廷官府,在戶部任職。 【小說家】傳聞最頂尖的小說家,以某人作爲書本角色之後,就能夠改變那些人物的命運。代表地爲“白紙福地”。 【兵家】一直在與儒家爭奪扶龍地位的兵家,勢力就極其龐大。兵家修士,成就大家境界者,無一不是戰場萬人敵,尤其是在沙場遺址、古戰場這些地方,戰力尤其強大,幾乎無敵。兵家修士能夠兩者兼修,先走武道,煉體圓滿之後,再練氣。義無反顧地瘋狂汲取戰場殺氣、戾氣、死氣,以此來充斥自身體魄竅穴,打造出與練氣士氣象截然不同的氣海,所以兵家修士所塑元嬰,全是陰神。 【陰陽家】分兩種,一種是攀附真龍的附龍系成員,多在欽天監任職,觀察天象、占星占卜、制定曆書等等。還有一種散落在民間,散播各種歌謠讖緯,號稱與朝廷的言官“共掌天下清議”,很大程度能夠決定某位朝廷官員的口碑走勢。出名的有談天鄒(鄒,zou 現已沒落僅餘寥寥幾人,但僅鄒子一人便可對抗整個陸家)和說地陸(老祖爲陸沉) 機構組織 朝廷【崇玄署】與六部衙門相同品秩。 道教兩院三局十二司:法籙局,道牒局,丹鼎局。求真院,羽化院。金科司,玉律司,雷罰司等機構。 佛門主要是四院,三寶院,銀瓶院(銀瓶掣籤機制,負責招安、拉攏邊境佛教流派)等,藏經院,金剛院。 兵部兵家的絕對禁臠。 禮部封禪是頭等大事。輔助皇帝敕封山嶽正神,以鎮國運。皇帝頒佈罪己詔、大赦天下、祈雨(青詞類)等事務。 人物簡介 陳平安 故事主人翁,現文聖關門弟子。出生在三十六小洞天之一的驪珠洞天。父母皆姓陳,陳平安5歲時,有人讓他父親知道了小鎮的秘密,就打碎了陳平安的本命瓷,父母因受反噬而雙雙離世,其父被人(馬婆婆的兒子,馬苦玄的父親)害死,其母病重而死。陳平安本命瓷被打碎後,宛如黑暗中的螢火,小鎮的機緣紛紛向他涌來,但卻留不住。 十四歲時,長生橋被蔡金簡打碎。後因陸沉緣故,照顧受傷的寧姚。劉羨陽因不肯交出祖傳劍經,被正陽山搬山猿打傷垂死,陳平安與寧姚合戰搬山猿,逼使搬山猿在小鎮換了三口氣(約折壽八十載)。 現已是止境武夫,玉璞境劍仙。 齊靜春離世後,小鎮從洞天降格爲福地,小平安在阮邛的幫助下買了五座山頭,最後爲了護送齊靜春的弟子李寶瓶到山崖書院放棄小鎮安逸生活而遠赴大隋。臨行前,老劍條劍靈認主陳平安,並送了三道劍氣給他防身。護送途中結識了阿良、魏檗、文聖、魏晉等人。回程途中,認崔東山爲弟子,並在崔東山幫助下,收取青蛇(陳靈均)火蟒(陳暖樹)爲書童,崔東山則返回山崖書院。 回到小鎮後,遇到崔誠,在其幫助下,打造天下最強三境。應青童天君要求遠離小鎮是非,南下爲寧姚送劍。途中結識張山峰、徐遠霞、宋雨燒等人。 在劍氣長城與寧姑娘互表心意,定下十年之約,後受老大劍仙指點去往桐葉洲藕花福地重造長生橋,在福地裡收裴錢和曹晴朗爲徒。現已出得福地。 途中結識崇拜老秀才的埋河水神,傳授其順序之學,後回寶瓶州,在老龍城煉化水字印爲水本命物後,前往青鸞國。 回到落魄山後,在崔誠的幫助下成功破鏡,後被崔誠告知心境上有問題,所以決定去往俱盧洲磨練心境。已知最強五鏡,在小鎮拿到武運珠子送予裴錢。在北俱蘆洲磨鍊心境已有一定成效,修成武膽,途中結識啞巴湖大水怪周米粒。後於獅子峰成就武道七境金身境。 前往劍氣長城完成十年之約,在劍氣長城重新煉化“金”本命物,登入練氣第五境。和妖族戰爭,代替寧姚打頭陣,斬殺離真(觀照的部分魂魄),後跌落到練氣第二境,煉化火本命物,練出2把本命飛劍,後劍氣長城“隱官”蕭愻(是蠻荒天下大妖周密,也就是前任刑官之徒)叛變蠻荒天下,重傷左右,陳平安成爲新一任
莫問天附帶遊戲功能穿越到修真世界,成為無極門掌門。無極門,一個頻臨滅亡的煉氣小門派,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長老:掌門,築基太難。莫問天:門派有得道殿,睡上一覺,便能築基。長老:掌門,法寶難得。莫問天:門派有造物殿,複製法寶,人手一件。長老:掌門,弟子受傷。莫問天:門派有還陽殿,隻要不死,康複如初。長老:掌門,擒住敵對掌門。莫問天:丟進普渡殿,渡化成本門的礦奴。長老:掌門,修煉速度太慢。莫問天:都去乾坤殿,一年當做百年來用。……隻要門派升級,便會有功能強大的門派建築,無極門從此走向門派稱霸之路。
蘇風汐,荒古大陸青陽劍宗太上長老,壽命將近萬載的大乘老祖,青陽劍宗頂頂厲害的女劍修。 兢兢業業修行數萬載,終於熬成了青陽劍宗的最厲害的劍修,也是輩分最高的劍修,飛升引渡雷劫之時,被九十一道天雷又劈回去了。 她蘇風汐又雙雙叕叕重生了,重生回到以前,蘇風汐忍不住爆粗口,賊老天,這是玩她呢,還是玩她呢,還是玩她! 內心卻又有一絲竊喜,改變蘇家命運的時刻到了。
修仙覓長生,熱血任逍遙,踏蓮曳波滌劍骨,憑虛御風塑聖魂! 天地有靈機,萬物食靈機而長。 百類皆可成妖,延壽命,得神通,唯人族例外。 人體有缺,無容納靈機之能,但人魂質輕靈,生而近道,故有大智慧者另闢蹊徑,借妖修仙,摘取長生果。
他天生廢脈,備受宗門弟子歧視,卻意外重生成了身懷五行靈脈的天才,從此逆天破命! 修無上妙法,左擁右抱,攜美縱橫天下,成就一番逆天修仙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