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戾臣言辭懇切的樣子,眾人不懷疑,莫非幕後主使人不是楚戾臣,否則他怎麽會這般淡定的請陛下查出幕後真兇?
察覺到朝臣看他的神發生變化,楚戾臣心下得意,他已派了人去天牢滅口,他倒要看看君淩霄如何讓死人開口指認他。
聽了楚戾臣這話,蘇慎都要懷疑楚戾臣是不是將昨夜被抓到的刺客給滅口了,但看君淩霄有竹的樣子,又放下心來。
“來人,將昨夜抓到的刺客押上來。”君淩霄高聲吩咐。
很快昨夜抓到的那幾名刺客便由靖王帶上了朝堂,他按照君淩霄的吩咐,事先給這些家夥喂下了妄言。
看見那幾人活生生走上朝堂,楚戾臣滿眼震驚,他不是已經命人去天牢滅口了嗎?怎麽這些家夥還能活著!
他沉的目掃過那些人,恨不能用眼神將他們殺死。
妄言隻會讓人不由自主說出心深的,而不會控製他們的心神,是以在接到楚戾臣沉的目時,那些人本能對楚戾臣本能的畏懼讓他們紛紛垂下頭去。
見到那些人的反應,楚戾臣又放心了一些,這些殺手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對楚戾臣的恐懼深刻在骨子裏,隻要有他在場,料想這些家夥也不敢吐半個字。
將楚戾臣的神變化看在眼裏,君淩霄和蘇慎對視一眼,君淩霄沉聲道。
“人是蘇太傅抓住的,便由蘇太傅來審問吧。”
蘇慎領命來到那幾人麵前,那幾人仍舊被五花大綁著,麵對蘇慎依舊是一臉無謂的表。
看到他們這副神,楚戾臣就越發放心了,這些殺手死都不怕,更不會因為當場審問便將他供出來。
“我且問你們,誰是幕後主使人?”蘇慎目平靜的掃過那幾個刺客。
被蘇慎冷靜的目掃過,那些人心神齊齊一震,齊刷刷口而出。
“我們是了楚丞相的指使。”
此話一出,朝臣紛紛出了然的表,楚戾臣憤怒的破口大罵。
“胡言語,老夫何時指使了你們?”
那些人抬頭看向楚戾臣,滿眼誠摯。
“主上,確實是你指使我們闖北辰王府,暗殺蘇太傅和北辰王。”
妄言的作用便是讓人在聽到別人的提問時,將心深的說出來,是以不管此時楚戾臣如何發怒,他們隻會將事的真相公之於眾。
不理會跳腳的楚戾臣,蘇慎繼續沉聲問道。
“之前被殺害的朝中大臣也是你們所為?”
話音才落,楚戾臣便冷哼一聲。
“你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要深思慮,我乃當朝丞相,你們知道汙蔑當朝丞相的後果嗎?”
這句滿含威脅的話本不起作用,那些人看向楚戾臣,目誠摯。
“主上,之前你吩咐我們暗殺的朝中重臣我們都完任務了,這番折在北辰王府,我們自知沒有完任務,甘願赴死!”
還有什麽好說的,人證證俱在,蘇慎朝君淩霄拱手回道。
“陛下,微臣已經問完了。”
主審的是當今帝王,滿朝文武陣,這些人說的明明白白,是楚戾臣指使他們暗殺朝中重臣。
楚戾臣麵容狠,高聲道。
“陛下,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陛下且不可妄信小人讒言!”
事到如今,楚戾臣還想力一搏?君淩霄子依靠在龍椅上眼尾帶笑。
“小人讒言?如今人證證俱在,丞相何必扭曲事實,做無謂的掙紮?”
“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不服,天下人也不會信服的!”楚戾臣高聲呼喝。
看來想要在高位上坐的踏實,臉皮必須得夠厚,都到了這一步,楚戾臣這老家夥還能厚無恥說出加之罪來。
蘇慎看向君淩霄,相信這年輕的帝王不會沒有料到這一步。
果然,君淩霄眼尾笑意擴大,沉聲道。
“加之罪?好一個加之罪,丞相大人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當真以為朕沒看見?”
說罷,他朝大理寺卿點點頭,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拿出一個小冊子高聲宣讀。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楚戾臣這麽多年犯下的罪證,聽到最後楚戾臣的臉徹底灰敗,他後退幾步,高聲笑道。
“好,很好,原來你之前隻是在韜養晦,好有城府的帝王!老夫這麽多年竟著了你的道兒!”
原來這麽多年,君淩霄對楚戾臣禮待有加,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以便在恰當的時機給其致命一擊。
證據確鑿,現在楚戾臣再也無話可說。
坐於龍椅上的君淩霄眸中風雲翻湧,沉聲道。
“楚戾臣暗殺朝堂重臣,多次對北辰王下毒,罪無可赦,來人,將楚戾臣押天牢!”
衛軍上前將楚戾臣押了下去,以柳閣老為首的老臣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匍匐在地,高聲喝道。
“陛下英明!”
楚戾臣被關押進天牢,大理寺帶衛軍抄了楚府,從楚府中搜出大量金銀珠寶,可見這些年楚戾臣中飽私囊,委實搜刮了不民脂民膏。
圍觀的百姓見到楚府被查抄,多年來生活在楚戾臣影下的皇城百姓可算是鬆了口氣,紛紛慨皇帝英明,總算將楚戾臣這個臣打天牢了。
大理寺將楚府裏外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柳如意和楚墨的蹤跡,隻得回宮將此事稟明楚戾臣。
而此時,早已得知消息的柳如意帶著楚墨正躲藏在柳閣老府上。
“父親,如今隻有你能救我們了,求求父親開恩!”柳如意神惶恐。
一旁頭發花白的柳老夫人也惶然祈求。
“陛下,如意是我們的親生兒啊,楚戾臣犯下這等惡事,肯定是株連九族,就算陛下開恩,饒恕柳家,如意和楚墨也不能幸免,請老爺想想法子,救下如意和楚墨吧。”
年過古稀的柳閣老乃是三朝元老,楚戾臣飛黃騰達那會兒他沒分一杯羹,如今楚戾臣落網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跟楚戾臣劃清界限。
看著神惶恐的柳如意和楚墨,柳閣老神越發沉重了。
在此非常時期,柳如意和楚墨前來投奔他就如同燙手山芋一般。
沉思良久,在柳如意母殷切的目注視下,柳閣老沉聲道。
“為今之計隻能和楚戾臣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