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護衛和柳如意的人盡皆知,消息傳到柳閣老府中,柳閣老愣了半響,長歎一聲。
“家門不幸啊!”
自從柳如意不見之後,他們便一直在找尋柳如意的下落,誰知道柳如意竟然聯合明護衛去刺殺了當朝太傅!
如今皇城人人皆知柳府大小姐,曾經的丞相府夫人和一個護衛有染,還慫恿護衛刺殺蘇太傅。
眾人皆知皇帝對蘇太傅的重視,蘇太傅遇刺,龍震怒,已經下了聖旨明日午時要在菜市口將柳如意和明護衛淩遲死。
柳家這下子算是及皇上底線了,眾人看見柳府大門都會遠遠的繞開走,生怕沾上了晦氣。
柳府上下人心惶惶,這一次皇帝是真的怒了,柳如意是柳家的人,楚家倒臺後,柳家將柳如意接了回來,若早知道柳如意會生出這樣的禍端,柳老爺子絕對不會將接回來。
現在後悔也晚了,宮中來人了,柳閣老攜闔府上下誠惶誠恐跪聽。
李公公傳了皇帝口諭。
“陛下說了,柳閣老英明一世,可惜柳家出了這麽個玩意兒。”
就這一句話,柳閣老等了半響都沒有等到李公公繼續說下去,他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問道。
“敢問公公,陛下還說了什麽?”
李公公將拂塵一甩。
“沒了,陛下就讓老奴給柳大人帶這麽一句話。”
說罷,李公公一行人便離開了柳府。
傳旨公公離開,柳家上下紛紛站了起來,柳閣老卻猛地吐出一口委頓在地,眾人手忙腳將柳老爺子扶進房間裏,有連聲高大夫。
府裏的大夫趕過來給柳老爺子診治過後,將柳家長子柳長青了出去。
“大公子,老爺怒極攻心,氣逆流,怕是撐不過去了。”
柳家長子柳長青現任禮部侍郎,聞言,麵一下子變得慘白,雙手抓住大夫的袖子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在此非常時期,老爺子不能出事啊,大夫,你千萬想辦法讓我爹撐過去。”
大夫滿臉為難,沉沉搖頭。
“大夫治病救不了命啊,老爺子已經病膏肓,藥石罔救了,大公子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聞言,柳長青愣住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柳老爺子出事了,若柳老爺子一死,誰去向皇帝求啊,怕是此番整個柳家都要跟著遭殃了。
他失魂落魄朝後院走去,柳家二公子匆忙跑出來,看著柳長青說道。
“哥,趕過去,爹要跟你說話。”
柳家二公子的話仿佛將柳長青從恍惚中喚醒,他強自打起神,往後院走去。
房間裏,柳老夫人淚水漣漣,每個人麵上都寫滿了哀戚,柳長青想起大夫的話,又想起坊間傳言,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見柳老爺子朝他招手,便兩三步上前去,握了柳老爺子的手。
“爹,你放心,大夫說了你沒事,開兩副藥吃了就好了。”
柳老爺子嗆咳一陣,聲音低沉而緩慢。
“不要騙我了,我自己的自己清楚,我怕是不行了。”
此話一出,房間裏頓時哭聲一片,柳老夫人更是哭的暈厥過去。
看一眼屋眾人,柳老爺子緩緩說道。
“不要哭,我一大把年紀了,早晚要走的,隻是如今柳家被柳如意牽連,危在旦夕,柳家上下當齊心協力度過這次難關。”
看著柳閣老灰敗的麵,柳長青一顆心沉穀底,低聲道。
“爹,我們該怎麽辦?”
柳老爺子息片刻,沉聲道。
“此番我死了,你便立馬進宮,自請辭,陛下仁慈有德,不會多加苛責,辭之後,你立馬帶著柳家離開皇城,走的越遠越好。”
柳家在皇城經營百年才有如今的基業,卻因為柳如意而一朝土崩瓦解,柳家上下淒楚不已,柳老爺子更是不甘心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叮囑完後,柳老爺子吐出幾口鮮,便沒了氣息,哀嚎痛哭聲從柳府傳出,眾人神戚慌,柳家長子讓府上下掛了白綾,親自去宮裏報喪。
書房,君淩霄思索著如何置柳家,他隻讓李公公帶去了半句話,剩下的便讓柳家自己猜測了。
為帝王當冷無,睥睨眾生,而他偏偏是為多的帝王!
若非此番柳如意了蘇慎,他原本想就此放過柳家。
之前楚戾臣張揚跋扈那會兒,柳家多也做了一些見不得的事,此番柳如意聯合明護衛刺殺蘇太傅,他就更是留不得柳家了。
那柳閣老若是聰明,當自請辭去職,遠離皇城以保全家人命,若是舍不下這榮華富貴,他便也隻能公事公辦了。
“陛下,柳家大公子求見。”殿外傳來李公公的聲音。
來的不是柳閣老而是柳家大公子,這倒讓君淩霄頗為意外。
讓人進來後,君淩霄看見了柳長青係在手臂上的白綾,眸一閃,君淩霄聲音低沉的問道。
“府上去世的是誰?”
柳長青麵容哀戚,重重叩拜,低聲道。
“回稟陛下,家父聞柳家出了柳如意那樣的敗類,氣急攻心之下,離開了人世。”
當看見柳長青手臂上的白綾時,君淩霄便已猜到了答案,此時聽柳長青親口說出來也不勝唏噓。
“柳閣老三朝為,為容國殫竭慮,實乃忠臣,重臣,此番他遽然離世,朕也深悲切。”
聞言,柳長青趁機說道。
“陛下,父親臨終前代了,柳家出了柳如意一案,他無麵對先皇,叮囑我將他的棺材帶回嶺南老家,柳家眾人隨他一起歸嶺南。”
這是要自請辭?看來柳閣老臨終前便將柳家的後路想好了。
如今柳老爺子已經死了,柳家兩個兒子素來待人溫和,事平庸,為多年,兢兢業業倒也沒有犯下大錯。
他也不好過多苛責,沉思一番,君淩霄點點頭。
“便依你所言吧。”
聽了君淩霄這句話,柳長青暗暗鬆了口氣,柳家算是保住了。
拜謝聖恩後,柳長青便回了柳府,當下命闔府上下收拾行囊,天不亮便扶著柳閣老的棺材出了皇城。
第二日,柳如意和明護衛在菜市口被淩遲了三千六百刀,到死都能聽到百姓不絕於耳的謾罵聲。
而柳家楚墨在半路上聽聞柳如意被當街淩遲的消息,掙眾人跑了回來,看到街頭一幕,直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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