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真從鼻子里冷哼了聲:“好好一個工作都能丟,你也是真有能耐。一個小時可是三百塊啊,一天就是近一千,一個月近三萬,你但凡抓住這個機會,到明年的時候不就能攢幾十萬了嗎?到時候還愁生活不好?你就算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能讓人家把你辭了啊!”
徐未然爬到高腳凳上坐著,懨懨地趴在吧臺上:“哪有這種好事,我能一天被餡餅砸到,還能天天被砸嗎?要是這麼容易就能發財,這世界不就了套了。”
谷真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你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也是夠狠心的,把你一個孩子留在家里。”
他找自己先前那個朋友問了問,結果對方告訴他,家教已經找到了,不需要他再推薦了。
谷真嘆口氣,對徐未然說:“你去后面先吃飯,吃完了飯再工作。”
徐未然笑了笑:“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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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知道了徐未然被辭掉的事,心里暗自竊喜。
原本想在放學后約出來,可跑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
李章給打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電話本打不過去。
他氣急敗壞地朝旁邊一盞路燈踢了一腳。
余里,看見邢況朝他這邊走過來。
邢況停在他面前不遠,開門見山:“徐未然的手機和銀行卡呢?”
當初他去把手機還給徐未然,被徐未然拒絕了。手機里,確實隔三差五會收到相倪的轉賬。他一時有些心煩,索把東西給了李章理。
李章聽了他的話,不解地看著他:“你要那些干什麼?”
邢況:“還給。”
李章怎麼都沒想到會從邢況里聽到這句話,難以置信道:“況哥,你開什麼玩笑,那些東西是徐未然的嗎?那是相倪從俞良山那里騙來的!”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些是俞良山給的,”邢況沒有了多耐心:“東西給我。”
李章像不認識邢況了一樣。
過了會兒,他突然說:“邢況,你難道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嗎?”
隨著這句話落下,空氣變得死一般寂靜,邢況眼里的緒很明顯地變了。
“我本來是不想提的,”李章說:“可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邢況了。你不要忘了,你媽就是因為被小三足,才會變后來那個下場。你原本不是也很討厭徐未然嗎,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了?”
邢況臉上看起來仍舊并無異樣,只是一雙眼睛愈發得沉。
“你既然覺得這麼不堪,”一直過去很久,他嗓音極冷地開口:“每天狗皮膏藥一樣追著干什麼?”
李章聽得冷笑了聲:“我又不是真喜歡,就玩玩還不行嗎?這種人不能娶回家當老婆,可是當床伴還是不錯的,玩起來肯定有滋味。”
下一秒,邢況目中倏然發出狠戾的,攥拳朝他臉上狠打了一拳。
這一拳沒有留半分余地,李章臉上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邢況沒有罷休,暴走的一般朝他心口猛踢了一腳,幾乎把他肋骨都要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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