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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 第76章 冬雪

 徐未然越來越發現,邢況就是個流氓!

 自從上次強吻后,他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樣,吻吻得越來越心安理得了。

 但這些有很大一部分,應該是沒有推開他的原因。

 邢況的手已經松開,轉而握住的腰,把前按。隨著這個作,他的舌頭抵開牙齒,在口腔里有些魯地掃著,讓里每一都染滿他的氣息。

 抬起手推他,結果發現兩只手都是的,進行的本不像是在推他,而像是在與他調

 邢況的吻更重,勾住的舌頭吸吮輕咬。

 簡直快要失去理智,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邢況曾經對說過的一句話。

 “接吻可以促進腦細胞換,要不要試一下?”

 一直羨慕他的高智商,想像他一樣不用特別努力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績。自從來燕城大學當換生后,明顯發現自己有點兒跟不上班里同學的進度。

 所以,跟他多接吻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以讓自己變得跟他一樣聰明,期末考的時候可以順利通關了?

 這個荒唐的念頭冒出來后,功把自己說服了。

 的手慢慢地繞過他窄細實的腰,摟住了他。下也自覺抬起,眼睛閉上,承接他越來越重的吻。

 直到聽見叮地一聲,嚇得閉攏,牙齒不小心咬了下他的舌頭,咬得還重的,甚至到了一點兒腥氣。

 但也顧不得了,很怕電梯外的人會看見他們,把頭地埋進了邢況懷里。

 邢況笑了聲,直接把從地上抱了起來,一直抱出去。

 “這一層被我包了,”他輕聲在耳邊說:“沒有人能看見。”

 這才把一張小臉從他懷里抬起來,四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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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除了他們兩個外,并沒有其他人了。

 “你把我放下來,”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這麼親,即使剛才那麼親的事都已經做過了:“我自己能走。”

 邢況穩穩把托抱著,靠在他上,兩條垂在他腰間。說這些的時候,有些扭地在他上蹭了蹭,想跳下去。

 “別。”他突然說。

 立馬不敢再了,下擱在他肩上,胳膊摟著他的脖子。

 邢況一直把抱進屋。

 他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給:“先喝點兒水。”

 只有兩個人的屋子里,氣氛太過幽靜,窗簾都拉著。燈是曖昧的暖,好幾地方都擺放了玫瑰瓶。

 整個布置給人覺像是主題。

 徐未然接過水,喝了幾口。有滴水珠順著下來,屈指掉了。

 邢況眸愈深,朝著走過來。

 生怕他會像剛才那樣繼續過來親,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邢況跟上去,一直到把抵在桌邊,手撐在兩邊的桌角,俯看著

 閃躲著眼神,低下頭。

 邢況把抬起來:“你怕我?”

 他在面前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收斂了,知道,從來都不敢對太兇。

 尷尬地咳了聲,過了會兒才說:“你……你別老就親我,我就不怕你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親你?”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睛緩緩地眨了下,小聲說:“哪有不談就總是接吻的。”

 “是你不愿意跟我談,”他嗓音變得啞,又帶了些磁:“然然,你不喜歡我?”

 沒想到會聽見他問這句話。

 他明明該是一傲骨的天之驕子,自從出生開始,上天所賜予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只是個普通的孩而已,他卻在懷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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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邊是出現過很多追求的男生,但是從來都沒有多看過一眼。只有邢況,如果不喜歡他的話,他本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說的,”他想起了之前的事,結艱地滾了一下:“高考后,你跟我說你從來都不喜歡我。”

 徐未然想了起來,那時候剛失去媽媽,在崩潰的邊緣,所以邢況來找的時候,說了很多絕的話。在那些話后,邢況臉上灰敗痛苦的表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后來仔細想了想,”他說:“你確實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喜歡我。”

 他現在的樣子,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可憐,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個邢況完全不一樣。

 徐未然不忍心看他這樣,嗓音地說:“可我也沒有說過不喜歡你啊。”

 被猝然點起了希,他的眼神亮了下,方才傷的緒不見了。

 他離又近了些,說話時有溫熱的氣息拂在臉上:“不是不喜歡,就是喜歡?”

 說不出口,沉默下來。

 “不說話就是承認。”他啞著嗓音湊過去親

 徐未然躲開了些:“剛跟你說了,不要總是親我。”

 邢況:“我忍不住。”

 “……”

 聽得臉紅,張地抿了抿

 想到剛才自己把他的舌頭咬到了,有些擔心地抬頭看他:“你把張開。”

 邢況怔了怔,繼而笑了聲:“什麼?”

 “剛才在電梯里,我、我把你舌頭咬到了,”說:“好像出了,我看看。”

 邢況看了一會兒,突然把手里的水拿過來放在一邊,扶住的臉又開始吻

 “是出了,”他勾著舌頭吮了幾下,啞聲說:“你給我干凈。”

 他的手指穿過,穩穩托住的后腦勺,舌頭抵開了進去。

 徐未然其實是可以推開他的,只要不愿意,邢況本不會對這樣。但是一直都沒有明確地拒絕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審視這段關系,能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在半推半就。

 是在貪他,所以才容許兩人之間過界的親

 對自己做心理建設,只是接吻而已,他們雖然并沒有明確的關系,但是互相喜歡著,做這種事應該是可以的吧。

 半睜著眼睛看他,他長得是那樣好看,親吻的時候樣子更迷人,輕易地在心里放了一把燎原的火,快要心甘愿地燃灰燼。

 邢況略停了停,見仍然睜開一雙眼睛看著他,他笑了下,聲蠱著:“閉眼睛。”

 乖順地把眼睛閉上,等著他再次吻

 邢況親了一會兒,可怎麼親都覺得不夠,里依然昂揚著一團火,怎麼都撲不滅。

 他摟著,帶往床邊走,把了過去。

 背部及到的床,上是男人灼燙的溫,他的手在腰間游離著,有一下沒一下地

 上打了個激靈。

 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

 也完全沒有準備要發展到這一步。

 “邢況,”這下是真的害怕起來,生怕接下來會有無法控制的事出現,在他的親吻下口齒不清地說:“你、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

 “先親會兒。”他說。

 還是怕,的手指在他肩上推了推,小小的子也不安地在他下扭,想讓他起來。

 “別,”他呼吸紊,手按住不安分的腰肢:“你聽話點兒,我就不做別的了。”

 在上咬了兩下,說:“只親你。”

 瞬間不敢再,也再不了了,腰完全被他一只大掌按住,里滿滿都是他送過來的氣息,覺所有地方都被他吮啄了一遍。

 可明明他們連關系都沒有確認,就在這里做著這麼親的事。

 理智告訴徐未然,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做是不對的,必須要阻止這件事。

 可腦袋里早已經朦朧一片,被親得渾,骨頭都快要心甘愿地被他嚼碎。

 他簡直就像是能迷人心的男妖,輕易就控制住了全副心神。

 直到邢況的電話響起來,把壑里拉出來了些。

 電話一直在震,但邢況并不理會,仍是不停吻

 “邢況,”息著了他一聲:“手機響了。”

 “不用管。”

 他以前并不會這樣,從來都是把工作看得很重。但是自從回來后,不管什麼事都沒有重要。

 是浸泡了劇毒的玫瑰,只要能吻一吻,他腸穿肚爛都愿意。

 “不可以這樣。”徐未然長胳膊把他的手機夠到,點下接聽放在他耳邊。

 聽筒里傳來周書的聲音,告訴他車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邢況簡單說了句,把手機掛斷,握著手腕按在頭頂,繼續親

 “邢況,你不要這樣,”呼吸有些不暢,好不容易側了側頭躲開他的吻:“你、你不好好工作的話,公司以后黃了,那我豈不是也要喝西北風了。”

 邢況愣了愣,很快笑了起來。

 他低下頭,下埋進頸窩里,笑得肩膀一的,溫熱的呼吸噴在脖子里。

 他笑夠了,扶著的臉在上親了下。

 “行,我去給然然賺錢,”他的指腹在畔上輕而過,把上面殘留的水漬掉:“讓我們然然每天都能過好日子。”

 沒有說什麼,但其實心里是會開心的。

 即使他們兩個人的未來仍是前途未卜。

 邢況把從床上拉起來,臨走前在臉上親了親:“乖乖等我回來。”

 邢況走后,徐未然一個人在房間里待著。

 把窗簾打開,頂層的視野很好,能看到外面一無際的天空。

 坐在地毯上看外面的風景。邢況已經走很久了,但還是不停地回憶剛才他親時,認真又迷人的樣子。

 邢況是在年時找到的寶藏,后來因為發生了變故,不得不把寶藏舍棄。

 并沒有想到會再跟他重逢,但上天確實再次給了一次機會,讓第二次遇見了他。

 可真的能抓得住這次機會嗎?

 仔細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狀態,自從跟邢況重逢后,的心理況其實有在好轉,并沒有對他釋放過消極的信息。

 這是證明,在一天天變好,而且終有一天可以痊愈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跟邢況在一起了。

 并不再是消極的釋放源,而可以變一個沐浴著的人。

 要把上的全都給他,不要讓影再籠罩在他頭上哪怕一天。

 -

 邢況見了幾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晚上本來有個飯局,可他擔心徐未然一個人在酒店會很無聊,讓周書把飯局推掉。

 他以最快速度趕回去,站在門口要把房卡拿出來開門,卻又想到徐未然有被害妄想癥,如果他就這麼開門進去,有可能會嚇到

 他給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很快接起來,知道他回來以后跑過來給他開門。

 “你回來啦。”嗓音的,好像是在家里專門等著他回來一樣。

 “你沒有帶房卡嗎?”有些奇怪地問,又去他下來的西服外套里,結果把房卡和一盒煙了出來。

 “這不是房卡嗎?你怎麼不直接開門進來。”

 “怕嚇到你。”他淡淡地說。

 怔了怔,默了兩秒,告訴他:“你以后不用擔心我了,我的被害妄想已經好了,沒有那麼膽小了。”

 邢況心下奇怪,看了兩秒,把拉到邊:“好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了,”不能告訴他,被害妄想的消失是伴隨著抑郁癥的產生:“我也記不清了,不知不覺就好了。”

 他并不信的話,總覺得有什麼事瞞著他。

 徐未然把房卡放回去,看了看手里只剩半盒的煙。

 看到他煙,只要跟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把煙拿出來過,像是功戒掉了的樣子。

 是在離開的那段時間里,煙癮又犯了嗎?

 抬頭看了看他,想了幾秒,最后還是說:“煙對不好。”

 邢況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了?”

 “好。”

 他并沒有遲疑,瞬間就給了答案。

 有些驚奇:“真的嗎?”

 “嗯,”他說:“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他朝走近一步,聲線放低,顯得沉啞:“你要我這條命我都可以給你。”

 心里重重一震,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邢況又朝挨近了些,把手里的煙拿走,丟進一邊垃圾桶里,手轉而托住后腦,閉眼開始吻

 的眼睫,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了會兒。

 眼皮很快無力垂下,安靜地同他接吻。

 心臟跳得很快,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心口似有羽輕輕拂過,哪里都

 兩只手原本垂著,被他捉住往上抬,放在他頸后。順勢摟住他的脖子,下抬起,承接他的吻。

 心里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每一圈漣漪散開,沖擊得心房都在痛。他落在上的每一個吻,都無比強烈,像是效果強勁的藥,讓一片虛幻迷離的世界,一邊戰栗著想逃,一邊又一發不可收拾地沉迷。

 直到屋里的電話鈴聲響起來,才陡然醒轉,躲開他的吻。

 “電話……”

 邢況把角被親出的水漬掉,拉著一起走到座機旁,把電話接起來。

 酒店管家在電話里問現在需不需要送餐。

 邢況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你沒吃飯?”他問徐未然。

 “……嗯。”

 “現在送。”他對著電話說了聲,掛斷。

 “怎麼不吃飯?”

 其實是想跟他一起吃,這才一直沒讓酒店送。

 “我怕你在外面沒有吃。”說完,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他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跟你一起吃。”

 晚上并不習慣吃太多東西,沒吃幾口就飽了。邢況給盛了碗湯,讓喝完,又讓吃了些飯后甜點。

 他又變了高中時的那個喂飯狂魔,生怕會長不高一樣,盡心盡力得甚至讓覺得,他想當爸爸。

 “我真的吃不下了,”把甜點往他面前推:“而且吃這個也不能長高,只能長胖。”

 “你還會胖?”他的眼細細的腰間掃了一眼,看還不夠,出手,繞過后腰,在的地方了一把:“從來沒見你胖過。”

 下意識地了一下:“你別老腳。”

 邢況呵笑,目別有深意地掃在上:“不讓腳,也過了。”

 “……”

 好想跳過去打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又想到自己總是這麼被吃豆腐,如果不吃回去,豈不是太虧了嗎。

 撲過去,兩只手放在他腰間的位置。

 抬頭看著他,見他并沒有阻止的跡象,略略用力,手指隔著襯衫在他窄的腰間。

 他人看上去清瘦,但上是有的,上去的。

 他的目深了些,手圈住,把前拖了拖,讓坐在他上。

 陡然曖昧起來的一個姿勢。

 “干嘛呢?”他故意問。

 “我……我要把豆腐吃回來。”

 他笑了聲,笑得極其魅,眼里似帶了勾子,輕易地把的魂魄勾走了。

 “還想哪兒,”他開始單手解上的扣子:“都給你。”

 隨著他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徐未然的眼睛往下看,看到敞開的襯里,出一片男實的腹

 半遮半地,反倒更有力。

 不敢再看了,強迫著把目往上抬。

 他朝下來,兩片削薄的吻住了,舌頭長驅直,頂開了的牙齒。

 剛吃過甜品,里甜膩膩的,他不知饕足地拿舌頭一下一下著,好像里含著一塊糖,而他是嗜甜的人一般。

 原本還僵,很快上一點點發,撐坐不起來,靠在了他懷里。手從他解開的襯里鉆進去,怯怯地著他腰間的

 他上不管哪里,都能完地滿足的喜好,一開始會被他吸引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定會發生的必然事件。

 在自己的里,其實一直都在貪他。

 所貪的人,如今正把摟在懷里吻

 邢況咬著輕吻,舌頭勾進去,口腔里每一地方,引導著把舌頭出來。

 兩人的舌頭勾纏到一起,空氣里除了呼吸聲,只余兩人接吻時的吮啄聲。

 不知道到底親了多久,被親得舌頭發麻,也發麻,把他推開了些。

 “邢況,”著氣說:“你以前跟我說,跟聰明的人接吻,也可以變得聰明,是真的嗎?”

 邢況愣了下,繼而忍俊不地笑了笑,故意逗:“嗯。”

 “那我就也可以很聰明了,”好騙得很:“我不用擔心考試掛科了。學校里的功課好難,我總覺自己跟不上。”

 他又笑了下,簡直被這副呆萌的樣子迷得七葷八素。

 “其實我忘了告訴你,”他抬起,如給下蠱一般地說:“坐比接吻管用。”

 明明是兩個十分恥的字,他卻說得云淡風輕。

 徐未然聽得雙頰紅,恨不能自己雙耳失聰才好。

 偏他又近了耳邊,用氣聲問:“要試試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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