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喬三爺的臉上浮起了玩味地笑容:“不容易啊,我喬某人終于等到了黎小姐的大駕臨。”
黎初月撇笑笑:“喬三爺,您是我們江城巡演的主辦方,想要見見劇團里的演員,何必要像這樣大干戈?”
一邊說著,一邊又回看了看“押”著來的十幾個馬仔、打手。
喬三爺瞇起雙眼:“黎小姐,不讓你看看我有多麼的‘兇狠’,總是怕你晚上不懂事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清了清嗓子:“黎小姐,你請坐吧。”
這間包間里的餐桌不大,上面已經擺滿了白酒洋酒瓶瓶罐罐。
黎初月沒有再應聲,而是直接在喬三爺對面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喬三爺指了指桌上的那些酒:“黎小姐平時喝什麼?白的,還是紅的?”
黎初月淡然地搖搖頭:“喬三爺,我們這行靠嗓子吃飯,我平時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啊?”喬三爺聞言起,直接朝黎初月走來,笑道,“那正好,今晚讓我來好好教教你。”
此時站在桌邊服侍的那幾位馬仔,很有眼力見地上前,把桌上的酒全部打開了。
喬三爺的手指在酒瓶之間晃了晃,語氣間變得有些輕浮。
“黎小姐,我的這些酒啊,都能讓你□□,你說說,你想先從哪一瓶開始試試呢?”
黎初月心里明白,今天的這頓晚飯,如果不酒,是沒有辦法全而退的。
悄悄抬眼看了一圈,大略判斷了一下酒的種類。
黎初月從來沒有喝過白酒。不過,上一次在薄驍聞家里喝過一瓶干白葡萄酒,大概知道自己的極限酒量。
黎初月干脆反客為主,直接手拿起了一瓶干白,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而后,用手托起杯腳,真誠道:“喬三爺,我就是這些酒量,我先來敬您!”
言畢,黎初月仰起頭一飲而盡。
喬三爺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黎小姐果然通達理啊,那不妨就再來幾杯。”
喬三爺邊說著,邊拿起了那瓶干白,抬手又要給黎初月倒酒。
然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杯中酒倒滿之后,他的手忽然一,剩下的半瓶干白,全部都灑到了黎初月的口。
黎初月的白T恤瞬間掉了一大片。
的脖頸和鎖骨之間掛著酒漬,一滴一滴不停地往領口里淌。
白T恤是純棉的布料,因為沾了水變得幾乎明,甚至可見蕾的廓、和口那道深深的壑。
喬三爺歪一笑:“黎小姐材這麼好,何必把服裹得那麼。”
黎初月被徹底激怒了,直接站起來,準備不再跟他面客氣,現在就準備離開。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屋里的那些馬仔就堵住了的去路,每個人都是一臉兇狠的樣子。
黎初月暗暗想著,如果此時他們真的上手,那只有吃虧的份兒,思考片刻,又回過在剛剛的座位坐了下來。
抬起頭看向喬三爺,淺淺一笑:“三爺,方才我已經喝了一杯,按道理說,是不是該到您喝了?”
“哦?”喬三爺眼皮一掀,突然間來了興致,“原來黎小姐喜歡講道理啊,那可以啊!”
言畢,喬三爺也直接仰起頭,喝了自己的杯中酒。
黎初月趁這個時間,悄悄在桌下按亮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然而凝神一看,卻發現眼下在這個包間里,手機本沒有信號!
至于和安凱的那個位置共,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就斷開了。
這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悄然之間籠上了黎初月的心頭。
面前的喬三爺放下自己的酒杯,又看向,輕浮一笑:“黎小姐喜歡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玩法,對嗎?那行,現在又到你了。”
他頓了頓,又挑眉道:“等我們在這里喝累了,可以到隔壁的房間里去喝,那里的床很大、很……”
“你說什麼?”黎初月的聲音里開始有些不由自主地抖。
喬三爺漫不經心地笑笑:“黎初月,你裝什麼清高?三場巡演的通告費,還不夠我睡你一晚的嗎?”
黎初月心口一,頭皮開始發麻。
抬起頭看著喬三爺這個人,眼睛里蒙起了一層霧,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覺。
這種覺,就好像是被人死死地拽住了腳腕,正在被拖無邊無際的深淵。
就在這個近乎絕的時刻,包間的門口忽然一陣響。
接著,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一個男人穿過層層人群徑直走了進來。
過迷蒙的視線,黎初月確定了,那是的薄驍聞。
黎初月呼吸一滯。在所有希都破滅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救世主一般地從天而降。
薄驍聞瞥了一眼上的黎初月,隨即把自己的襯衫給。
他又上前兩步,直接站到了喬三爺的面前。他比喬三爺個字要高一些,眼下正是一種俯視的姿態。
薄驍聞這人做事,講究先禮后兵,他就這樣看著喬三爺,淡淡開口。
“您就是喬三吧,那我也尊稱您一聲‘三爺’。”
喬三聞言一愣:“你是什麼人?”
如此猖狂的年輕人,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倒讓喬三猝不及防。
薄驍聞輕抬角道:“我是新月劇團的投資人,薄驍聞。”
“哦?”喬三聽罷眉眼一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薄驍聞。
只見他年紀輕輕,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個養尊優的富二代公子哥。
喬三也沒放在眼里,輕蔑道:“薄總是麼?我今天這頓飯,邀請的是黎小姐,你這是過來干什麼?”
“我是來帶走的。”薄驍聞淡淡一笑。
言畢,他又看向黎初月,沉聲開口:“因為,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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