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訓練仍然安排在神之信條的基地里。
靳辛上將派懸浮車把林紙和秦獵送回基地。
等到沒別人了, 林紙才問秦獵:“你們天諭是怎麼知道殘手里有很重要的資料?”
秦獵回答:“安珀一直在嚴監視星圖的各種向,我們發現,殘手一在黑市出現,星圖就讓人不惜一切代價, 一定要拿到殘手存儲里的保資料, 所以我們也立刻開始追蹤殘手。”
林紙有點想笑, 秦獵他們都不知道資料是什麼,就開始跟星圖搶。
敵人想要的東西一定是寶貝,反正先搶到手再說。
林紙琢磨, “所以星圖比所有人都先知道殘手里的資料很重要。”
秦獵點頭,“對,他們關于資料的事,比我們知道得更早,更多。”
也不算奇怪, 星圖半黑不白的, 估計能拿到各種來源的消息。
林紙很想什麼時候有空,再潛進星圖看看,可惜眼下沒時間。
基地里一切如常。
林紙和秦獵下午才離開, 現在天還沒亮,就又重新回來了。
等著他們的還是文森中將,他把他們兩個接進去,這一次沒去大廳。
神之信條被轉移到基地后面的一片訓練場地。訓練場是天的, 面積非常大, 一眼幾乎不到頭。場地四周有明的隔離墻,開著明亮的大燈, 把整個訓練場照得亮如白晝。
旁邊有間控制室, 里面是一群工作人員, 在虛擬屏前監控神之信條的狀況,隨時協助理各種問題。
林紙和秦獵一進機甲的駕駛艙,工作人員就通過控制頻道,傳來一份長得翻都翻不完的資料。
是神之信條的駕駛手冊。
林紙瀏覽了一遍。神之信條適配的武種類非常多,普通的高級機甲本比不了,力系統也非常強大,不止是普通機甲的跑跑跳跳那麼簡單。
建立耦合后,隨手打開足部力。
這次場地夠大,輕輕起跳。
神之信條是臺沉重的機甲,在強大的力下,卻輕盈得像只鳥。它從訓練場的這一頭飛到了遠遠的那一頭,要不是林紙想落下來,還能繼續往前。
林紙:奈斯。
秦獵只掃了一遍駕駛手冊,估計了一下這兩天的工作量,就轉頭問:“林紙,你行麼?要不要我先略地索一遍功能,你先睡一會兒?”
雖然吃了止痛藥,他還是能覺到狀態不好。
林紙回答:“我完全行,絕對行。”
有這麼好玩的機甲,讓去休息,是不可能的。
控制頻道傳來聲音:“那我們先從基本功能開始,然后再悉武?”
這一開始,就沒有再停下來過。
兩個人在訓練場上一待,就是足足兩天,中間只在駕駛艙里流小睡了一陣,連去洗手間都是速去速回。
基地的工作人員們會下班,從一批換另一批,林紙和秦獵始終待在神之信條的駕駛艙里。
靳辛上將給的四十八小時,被他們利用得很充分。
快到時間時,場地旁來人了,是文森中將。
他過來說:“接人的飛船已經到了,你們得出發了。”
神之信條連同它的武被嚴嚴實實的裝箱,先運走送上飛船,文森中將帶著林紙和秦獵往外走。
他說:“靳辛上將的意思是,為了保,不單獨送你們兩個去前線,軍事委員會這兩天特批了一個明星學員的培養計劃,把拿到星環勛章的幾隊學員們提前送到前線戰場實習,你們帝國機甲學院是第一批。”
這樣,他們兩個上前線就變得自然而然,名正言順。
林紙懂了,“所以邊伽他們也要和我們一起去?”
“對,我已經把他們接過來了,還有你們各自的機甲,也從學院一起運過來了。”
這次任務需要嚴格保,連邊伽他們幾個也不能告訴,神之信條也要到執行任務前才會拿出來,大家先駕駛各自的基礎機甲。
往外走,林紙果然看到了邊伽、殺淺和安珀在等著。
小隊全員到齊,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赤字鷹隼它們五臺機甲。
文森中將把大家帶進一間小會議室,講了一遍學員培養計劃和提前實習的事,他說:“臨時換高級機甲來不及了,你們暫時還是用各自的基礎機甲?”
機甲學院實習生上戰場,很多人開始時就是用的基礎機甲,并不奇怪。
大家當然沒意見,一起點頭答應。
說走就走,飛船就停在基地的停機坪上。
大家的基礎機甲都運進了飛船的貨艙,神之信條想必已經在里面了。
小隊剛從前線回來,還沒幾天,就馬不停蹄,又要出發了。
這次是去真正的前線,也是暗夜游者消失的地方,四區的使徒星。
飛船上,船長給小隊開了一間六人的艙房,仍然是制式的三個雙層鋪位,在到四區前,他們還可以抓時間補一覺。
沒人能睡得著。
林紙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努力了半天,無奈腦子活躍得像考試前夜,本靜不下來。
放棄了,跟秦獵聊天:“秦獵,我記得你們說過,你家的神殿就在四區的使徒星上?”
這種事是邊伽的專業,秦獵還沒來得及回答,邊伽就搶先說:“沒錯。他們家族的神殿是聯盟重點保護的文古跡,非常有名,前些年,四區還沒有蟲子的時候,凡是到四區旅游的人,差不多都會去看看神殿。”
看來是個旅游打卡圣地。
邊伽揮手比劃了一下,“神殿有個特別高特別漂亮的大圓拱頂,外面是一大排薩爾特倫風格的很的圓柱子,據說里面本來是有個黑的神像的,后來沒了,只剩下一小塊兒。”
殺淺搭茬,“我前幾年接到一個四區的大活兒,金主非讓我去使徒星現場干,我就順便去過一次神殿。”
他看一眼秦獵,“因為當時正好在選神侍,就過去看了個熱鬧。”
林紙知道,那必然是秦獵和秦梵之間的那場競爭。
邊伽滿臉驚訝:“是五年前嘛。你也在啊?太巧了,我當時也在,我可是慕名特意去的,他家好幾十年才選一次神侍,據說要走完整的傳統流程,就跟唱戲一樣,機會難得,一定要去看看。”
唱戲的主角秦獵:“……”
邊伽繼續熱洋溢地對秦獵說:“我還記得你當時穿的戲服……呃……禮服,還好看的。那時候來看的人特別特別多,得要命,我可羨慕你了,能站在最前面,沒人跟你。”
秦獵:“……”
邊伽又探拍拍安珀的胳膊,“你呢?你沒跟著秦獵一起去?”
安珀從上飛船后,一直在腦上忙著,頭也不抬,“廢話。當然去了。”
他從小就認識秦獵,是他的鐵哥們,秦獵要選神侍這麼重要的事,他毫無疑問會跟著過去。
邊伽一個個數過去,“所以我在,秦獵在,殺淺在,安珀也在……
已經是五年前了。
彼時大家都是年,誰還都不認識誰,在一個時間與空間的縱橫錯點,奇異地聚在了同一個地方。
緣分這件事,妙不可言。
邊伽趕問林紙,“你呢?你當時該不會也在吧?”
林紙尷尬:“當然不在。我那時候那麼窮,怎麼可能跑到四區?”
想也知道,五年前,原主還是個小姑娘,也還沒進帝國機甲,沒有免費的飛船可坐,一個九區貧窮的孤兒,肯定不會去四區參觀選神侍。
邊伽有點憾:“可惜你不在。否則我們就湊齊了。”
林紙:不在也沒問題,你們四個已經能湊出一桌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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