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為這樣,就不報了?
不拿這份政績來換運河?
那他可太愧對百姓們的信任。
知州再次看向紀煬,其實他也就是問問。
制良方已經在他案邊,他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紀煬就讓它束之高閣。
此時不過隨口試探而已。
這一試探,倒讓知州對紀煬又有幾分不同。
明知會有危險,也還要做的人并不多。
不過以紀煬的聰明,必然能化險為夷。
事聊到這,差不多也就結束了。
紀煬想用糧食收的功績,用糧食收的源頭來換扶江縣永永遠遠的運河,此時已了大半。
后面平安跟凌縣尉忍不住欣喜。
看似不可能的事,竟然真的要了!
誰料他們知縣大人竟然不走,反而淺淺喝口茶,清清嗓子道:“知州大人,其實下還有個不之請。”
知州看向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要說那運河,九月上報,十月汴京的消息,再討論一個月,最快也要明年開春修建。這時間也太久了。”
“不如知州大人現在就幫扶江縣一個小小的忙?也好讓百姓看到收的效,明年更加起耕田務農。”
好嘛,這是來要東西了。
想想紀煬這份制良策即將帶來的轟跟政績,知州好脾氣道:“那你想要什麼看得到的東西?”
紀煬再次起:“想要扶江縣通往潞州的道。”
不等知州說話,紀煬繼續道:“還有學,扶江縣該有學了!”
還真是不客氣!
道,學?
扶江縣到潞州近二百八十里路,說耗費銀錢兩千二百兩。
學倒是好建,但學校好建,先生難請,看紀煬這架勢,必然要他幫忙尋個愿意去窮鄉僻壤教學的先生。
真是兩個大難題。
知州既無奈又好笑:“一個要錢,一個要人。哪有那樣簡單?”
“既如此,你們扶江縣出多,需要潞州府衙補多?”
紀煬故作驚訝,極為認真道:“啊?我們扶江縣沒錢啊。”
說著便要掏出自家賬冊:“您看看,賬目上就剩十兩銀子,估計需要潞州城全出。”
十兩銀子?!
你們剩十兩銀子就敢要道,要學?
知州氣急,哪有這樣的不客氣的小子!
就這紀煬還補充道:“再者請夫子的銀錢,我們扶江縣也沒有。”
直到知州府員送紀煬出門,紀煬還在門口揮著賬本:“知州大人,學的筆墨紙硯,我們也買不起。”
“您要不然也贊助點?”
還贊助?!
要不然把潞州稅收全給你算了!
知州剛想回這一句,忽然覺得,以紀煬的格,只怕會滿口答應才是。
不行不行,還是關閉府門,不讓這個討債鬼進門了!
汴京有名的潑皮,果然名不虛言!
凌縣尉看得目瞪口呆。
全天下能把自己長到關閉府門的,也就他們知縣大人獨一份了吧!
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知縣大人越帥氣啊!
如果這些東西都能要過來。
學,道,運河。
扶江縣百姓做夢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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