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田宓說的就是對的, 人家田芯長那麼好看,工作又好,能看得上你們家這個?”
“可不是, 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嗎?”
“還別說, 你們這麼一說吧,我咋覺得這景有點眼。”
“啥啊?不就跟咱們倒霉的朱營長差不多嗎?又一個想靠齷齪手段賴上來的唄。”
“嘿!怪不得我覺得哪里不對勁呢,呸!你一個男娃,有手有腳的,雖然矮了點、丑了點、胖了點,但只要腳踏實地好好種地,還怕娶不上媳婦兒?人癩痢頭都能娶到媳婦咧。”
“你這話就不對了, 那條件一般的,人家能看得上?能把心思到田芯上,心倒是貪的很, 我家老劉是副團,我都沒好意思開口介紹家里的小叔子, 哦,我那小叔子可是貨車司機, 鐵飯碗咧!”
“唉?你們說, 周大軍媳婦一直沒來隨軍,反倒是老娘常年待在這里福, 不會也有什麼貓膩吧?難道也是賴上的親事?”
“.......”
隨著軍屬們說的越來越多,馮二花的臉也越來越白。
也在這時候, 才知道, 自己那些個手段, 也就能糊弄糊弄村里頭沒見識的村民。
如今連家屬院里的這些個婆娘都糊弄不了, 更何況那些個軍。
心中懊惱悔恨, 就不該不聽大兒子的勸說一意孤行的,現在...不會影響到大兒子的工作吧。
思及此,下意識的想要裝暈。
只是白眼還沒翻出來,就被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
“都安靜!給我說說,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
=
另一邊,婁路回正在安排人搭臨時表演的架子搭。
遠遠就看到了背著手,面不大好的汪旅。
他不聲的移開眼,假裝沒看見般彎腰跟小戰士們一起干活。
不想領導卻直奔他而來:“路回,你過來一下。”
婁路回...
婁路回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塵,走到汪旅跟前:“旅長。”
喊完人,他便不再開口,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他這般,還在等他開口詢問的汪旅噎了噎,然后嘆了口氣:“罷了...昨天那事兒再緩緩吧。”
看樣子,老陳猜的不錯,這一次婁路回沒在裝傻:“您說的是三妹田芯那事?”
汪旅咳了咳,描補道:“臨坤那孩子對于田芯那小姑娘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就是不湊巧,手里趕上了任務,這不,今年過年是回不來了。”
當然,絕口不提氣的他差點吐的暴躁老二。
雖然對于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婁路回面上還是配合的一臉憾:“可能也是沒有緣分...”
“哎!哎!你小子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就沒有緣分了?我就是想了想,你們說的也對,田芯小同志的確年輕,不著急給找對象,可以再緩一兩年嘛...”這主意打的,汪旅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關鍵氣人的是,他都不要臉皮了,家里兩個臭小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
于是他的臉就更黑了:“算了,不提這個話題了,今天這場聯誼,你幫著陳剛他們幾個政委多盯一盯,到時候還會有一些單青年一起登島,人多事也雜,還容易出子...”
說著,汪旅看著下屬的俊臉,沉默幾秒后,建議道:“你還是在后面心心就好,聯誼現場就不要面了。”長的這麼俊,到時候不是給單戰友們增加難度嘛。
婁路回無語:“旅長,我結婚了。”
往年不參加,是不想聯誼,今年參加是因為妻子想看,他都已經跟甜甜約定好了。
汪旅笑罵:“就是結婚了才不讓你去的,你自己長什麼模樣,自己不清楚嗎?這要是....”
“二姨夫!二姨夫!”就在這時,陳兆邊跑邊喊,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見外甥一臉的著急,婁路回心里瞬間一個咯噔,他大步迎上去,蹲下急問:“兆兆,怎麼了?是不是你二姨...”
“不是,不是,二姨好著呢,我媽也好著。”陳兆趕打斷二姨夫的胡思想,又大幾口氣,才解釋了過來的原因。
“啥?多大個臉?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來!”還不等婁路回說什麼,汪旅就氣的黑了臉。
就算沒有他想讓田芯那姑娘當自家兒媳這件事,他也不允許他的部隊里,有這種齷齪的事存在。
這要是給得逞了,以后不得人人效仿?
那還有什麼規矩紀律?!
“走,路回,咱們去瞧瞧。”
婁路回也擔心懷孕的妻子被沖撞到,于是手一勾,將陳兆小朋友給甩到了后背上,大步往衛生站而去。
=
同一時間。
衛生站這邊,場面卻僵持住了。
馬二花不傻,如今也不敢肖想田芯做兒媳了。
但更不能給人留下把柄去對付大兒子。
所以只得咬死是田雨之前答應了相看,才會讓小兒子過來的這一說法。
其余的,只要一直哭,就不信這些個要臉面的人能拿自己怎麼樣。
“...不行,氣死我了,馮二花,你倒是說話,一直哭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們欺負你了似的。”田雨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沒道理的反而一直哭,那委委屈屈的模樣,看的人簡直反胃,好像們欺負了似的。
馮二花不說話,還是捂著臉凄凄慘慘的哭,現在就想著將人全部哭走。
柳政委顯然也被哭煩了,就在他準備揮手讓大家散了時,看出他意圖的田宓突然道:
“柳政委,這事既然是馮二花鬧出來的,咱們也不能這麼稀里糊涂的算了,不然將來還是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您說呢?”
“不錯,馮二花既然敢胡說八道攀扯人,就不能輕拿輕放了!”田雨絕對支持妹妹的做法。
柳政委做了這麼多年的領導,當然知道不能輕拿輕放,就算這會兒讓大家散了,私底下,他也打算找周大軍談一談。再敲打一番。
不過見田家姐妹似乎有了對應的辦法,他便沒急著說什麼,而是問:“你們打算怎麼做?”
田宓沒去看馮二花的作態,而是笑盯著柳政委:“是這樣的,方才馮二花同志說,他們鎮的鎮長想跟家結親,但是沒同意,我想麻煩您調一下周大軍副營長的資料,弄清楚是哪個鎮后,我們好打電話去求證。”
蛇打七寸,既然馮二花打著沒有證據的心思死不認賬,那麼編排人家鎮長家閨的事,也夠吃一壺的。
哪怕定不了什麼流氓罪,但得罪了鎮長,在這個村干部都能死人的年代,很好奇,馮二花將來怎麼立足。
柳政委還不知道有這麼一茬,頓時一言難盡的掃了眼馮二花母子倆。
算計人都算計不明白,還沒見過主給人遞把柄的,于是他朝著邊的警衛員吩咐了兩句。
等警衛員大步跑開后,馮二花也顧不上地上寒冷,腳下一,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哭起來:“嗚嗚...我真的沒說謊啊,我老婆子委屈啊,分明是田雨大妹子親口跟我說,要跟我家娃相看的啊,咋能這麼欺負人...嗚嗚...”
忙趕過來的汪旅聽到這話,直接怒了:“放屁,田芯小丫頭沒來之前,我就想將人訂給我家臨坤,提了幾次人家里都沒同意,說要等姑娘長大再說,能看上你家這麼個玩意兒?”
聞言,不說圍觀的軍屬們懵了,就連田宓跟田雨也是一臉莫名。
而背著外甥的婁路回更是直接黑了臉。
柳政委走到老搭檔邊,著嗓子,咬牙切齒問:“老伙計,你這就不地道了吧,說好的堂堂正正爭取呢?你咋還私底下提了幾次?”他家也是有兒子的,不是說好了,等人家姑娘長到18歲的嗎?
汪旅心虛一瞬,又小聲回:“你別上火啊老伙計,再說了,田家還有一個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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