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霜好奇的目凝著長劍,驚喜道:“原來是一柄釵中劍,好棒啊!大師哥,你從那里尋來的?”
白丁把釵中劍恢復原形,說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歡稀奇新鮮的事,一直想著這趟回來,要送你什么才好。這次咱們運鏢,順路拜訪了一位在河南開封府遠近馳名的老鐵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劍,我便有了靈,要求老先生為你設計打造這把”釵中劍“,它是很的飾,更可以趕跑喜歡在你邊飛來飛去的蒼蠅,相信你會喜歡的。”
陸玄霜心中一哂,知道白丁口中的蒼蠅,指的是想要親近的男人。陸玄霜從小長的標致麗,長大后更加迷人,素有“福州府第一人”之稱,兼之個活潑豪放,向來也不忌諱男之別,許多男人都藉故親近。白丁雖一向樂觀隨和,心里多會吃味,所以言語中略帶醋意,并不為奇。
陸玄霜點頭道:“嗯,我很喜歡,其實,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釵,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得。”
白丁心中一甜,把金釵在的發髻上,著的面頰,聲道:“師妹,你好,希你永遠戴著這支金釵,不管日后它有多老舊,都不要換下來……”
陸玄霜大為,滿懷地注視著白丁那溫的雙眼,道:“大師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珍惜它、護它,即使它變得又老又舊,我也一樣不改初衷,死心塌地地……著它。”
白丁摟著的軀,斬釘截鐵地說道:“師妹,我發誓,它一定會好好保護你、護你,不會讓你到半點委屈的。”兩人一語雙關的海誓山盟,道出了無限意。
陸玄霜覺得好幸福,軀慵懶地依偎在他的懷里,聲問道:“大師哥,你沒騙我吧?”
白丁毫不遲疑地回答:“若有毫謊言,你便用這支釵中劍將我腦袋砍了就是!”
陸玄霜搖頭道:“倘若你當真說謊,我也不殺你,只怕我會一改初衷,換一柄更好的金釵來戴。”
白丁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約地,陸玄霜腦海中竟浮現出那藍衫青年為自己戴上金釵的影像。陸玄霜心中大為不安,忙從白丁的懷中掙了開來,著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現出那藍衫青年迷人的笑容;陸玄霜瞠目驚視,心中然有聲。正自出神之際,突然“噗通”一聲,一塊石頭向水中月影,泛起的漣漪將陸玄霜眼中藍衫青年的笑容弄得扭曲變形。
陸玄霜心頭一,“啊”的一聲驚,卻聽得白丁哈哈笑道:“好久沒打水漂兒,居然不太靈了。”
陸玄霜坐了起來,兩手抱,頭靠膝上,兩只眼睛失神地著池中一波波的漣漪,尋思:“大師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況現在和他已有婚約,我怎可心中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太對不起大師哥了……”便道:“大師哥,今天我遇見了一樁怪事。”
此時白丁正玩得起勁,揮手一擲,小石片順著力道飛向水池,在水面上彈跳了六次才掉水中。白丁欣然道:“哈,姜還是老的辣,師妹,我這功夫還是不輸給你。”
陸玄霜皺眉道:“你有沒有聽人家在說嘛?”白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陸玄霜便將遇到藍衫青年的事全盤說出。
白丁笑道:“哈哈,喜歡你的人果然很多。”
陸玄霜怒道:“人家跟你談正經事,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白丁那想到的大小姐脾氣說發就發,不訕訕地吐了吐舌頭,歉笑道:“你的事我怎會不在乎?可是我說的沒錯啊!你經常出去玩,見過你這”福州第一人“的男人不知有多,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說那些話,不過是要引你注意罷了,何必為此耿耿于懷?莫非……你對那男的有興趣?”
陸玄霜聞言一愕,好像被說中心事般,滿臉通紅;但見白丁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心中有氣,想說些話氣氣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認呢?”
白丁笑道:“那好極了,我就把他找來,讓你對他了解個夠。”
陸玄霜聞言,即刻變了臉,軀微微抖,沉聲道:“你……真的這么想?”
白丁滿懷地握住的雙手,聲道:“傻丫頭,你是福州第一,喜歡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著什么事就爭風喝醋,日后你怎么能過著像現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呢?況且……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白丁的一番話,深深打了陸玄霜的心,在他的上輕輕一吻,聲道:“大師哥,你真好;我發誓,我會永遠只你一個人。”
“小師妹……”白丁的吻亦上了的櫻,熱切地搜索著每一的甜;花前月下,兩人繾綣纏綿,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雙雙攜手離去。
倏地,在蓮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后,傳出“”的一聲,一株小樹立即從樹干斷裂,倒了下來,一個人影緩緩從假山后走出來。
那黑影背對著月,是以看不見他的相貌,然而兩只眼睛卻是亮晶晶的,出兩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著氣,從角發出一聲音:“狗男……”。
“今……喝酒……過癮……”從遠傳來片片斷斷的說話聲,那道人影倏地了回去。只見一高一矮兩名漢子從一條布滿鵝卵石的小徑上踉踉蹌蹌地走到蓮花池旁,手中各拎了個酒瓶,像喝醉酒似的。
兩人東張西了一會兒,確定附近沒人,對一眼,便解開,將自己的那話兒掏出來,用手不斷著起的棒;他們的面額泛著紅,呼吸急促,膛一上一下地起伏著,那話兒也弄得既又。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高漢子一聲低吼,那話兒噴出大量濃稠的白流,蓮花池中,那矮漢子噴出的白流狀也接著浮沉于池水之中。
這兩人皆是“威遠鏢局”的鏢師,較高的漢子史大,較矮的漢子陳忠。
兩人滿足地噓了口氣,雙雙坐了下來。史大道:“這會兒是真的過足了癮,就只差沒來真的。”
陳忠吃吃笑道:“咱們這種癩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鵝?想玩真的?還是算了吧!咱們手上,腦子想,也不比真的差。”
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腦子里想的是誰,怎知我是癩蛤蟆,吃不到天鵝?”
陳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
史大白了陳忠一眼,著陳忠在池中的浮沉,問道:“喂,老陳,你腦子里想的是誰?怎能讓你泄出這么多?”
陳忠搖頭笑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史大噘道:“啐!有什么稀罕?你不說我也猜得出!”
陳忠道:“你倒說說看是誰。”
史大獰笑道:“說起這人可乖乖不得了,得像仙那是不用說,裁更是好得嚇死人,那對子既又滿,起來真人目眩神搖;那腰部又細又苗條,還有兩之間的那顆果實,哇賽!新鮮得可以掐出水來,只消用舌頭它一,媽的,整個人比飛上了天還要舒暢快活哩!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總鏢頭的寶貝兒,福州府第一人,我的小霜霜是也!”
史大話才說完,陳忠就迫不急待地跳了起來,大姆指一翹,稱贊道:“厲害,一猜便中,正是我道中人。只是,你怎么知道大小姐裁這么好?你看過是不是?”
史大聳肩道:“這……看是沒看過,只是方才我腦子里想的,正是這番景;姓史的我沒別的長,就是看人極準,如果不信的話,那天你把上服剝下來看就知道了。”
陳忠啐道:“什么嘛,說了半天也不是親眼目睹,還夸口說大話!”失地坐了下來,著皎潔的明月,嘆道:“若比起來,白爺可比咱們幸運多了。”
史大道:“人家從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長大,現在又了的未婚夫婿,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別比了,越比越氣人!”
陳忠道:“這話也有幾番道理,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大小姐還常常和咱們說說笑笑的,總比謝鏢頭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
史大點頭道:“對,咱們還是識相點,在太虛幻境和我的小霜霜親熱就夠了,可別像謝鏢頭把這份奢念帶到現實中,結果被人家落個不理不睬,臉都丟了。”
陳忠奇道:“聽你口氣,你好像知道謝鏢頭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說來聽聽。”
史大得意笑道:“這你就找對人了。還記得一年前咱們保德化縣趙員外的那趟鏢嗎?那時候咱們流年不利,算錯了路子,被”紫寨“那群兔崽子們給堵上了,好在白爺接到了咱們的求救信鴿,便率眾趕來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個落花流水,保鏢的任務也圓滿達。總鏢頭大為高興,當晚慶功宴上,便當眾宣布了兩人的婚約,結果大家表面上雖然笑著臉恭喜他們,實際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上座,十之八九的弟兄們竟都猛喝悶酒。那時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時,你還直嚷著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自殺算了,你還記得嗎?”
陳忠臉上一紅,靦腆一笑道:“酒醉時的胡言語,我那記得?這跟謝鏢頭有什么關系?”
史大道:“關系可大了!就是因為你胡言語,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門回去,所以繞到這后花園中,打算走后門回去,豈知竟在這瞧見了大小姐和謝鏢頭兩人。”
陳忠奇道:“我怎么沒印象?”
史大道:“當時你醉死了,才扶你到這里,你就醉得不省人事,當然沒印象。
我見他二人在此,一時好奇,就躲起來看。
陳忠急問:“他們說了些什么?”
史大道:“你也知道謝鏢頭是出了名的順風耳,我那敢躲在近?他們說了些什么,我自然聽不見。不過他們的一舉一,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陳忠忙扯著史大的袖,急道:“快說快說!”
史大得意一笑,繼續說道:“我看見謝鏢頭叨叨切切地不知對大小姐說些什么,可是大小姐卻猛搖頭,后來謝鏢頭跪了下來,對著大小姐直磕頭,可是大小姐卻別過頭去,不加理會。我看謝鏢頭是吃了狗膽,你猜怎么著?他居然撲了上去,抱住大小姐又親又吻的。”
陳忠跳了起來,哇地道:“這還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搖頭笑道:“沒有,大小姐又又,謝鏢頭趕放了,還挨了一記好大的耳呢!嘿嘿!”
陳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禮大小姐,癩蛤蟆想吃天鵝!”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個,咱兄弟倆都不到了,那得到他?”
陳忠道:“難怪大小姐都不理,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謝鏢頭他這是活該自作孽。咦?史大,這么重大的事,你這張闊怎么現在才說出來?別人知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托!我躲著聽,你覺不好好睡,居然給我打起鼾來,被謝鏢頭發現了,他威脅我不可張揚出去,否則要給我白刀進紅刀出;你也知道他發起狠來比什么都嚇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只字。今著竟失了分寸,泄與你;你可別說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進了棺材。”
陳忠道:“你我過命的,我怎會陷害你?只是這謝鏢頭堵住你的,別人卻未必不知道;難道大小姐就沒有,不會告訴總鏢頭或白爺嗎?”
史大道:“我也這么跟謝鏢頭說過,你猜他怎么說?他說,這種丟臉的事,依大小姐的脾氣,絕對不會告訴總鏢頭;而白爺也一向寬大為懷,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放在心上。”
陳忠搖頭道:“嘖嘖,謝鏢頭打的算盤可真,又摟抱又親吻,嘿!便宜都被他占盡了。”
史大,貪婪地說道:“他媽的!如果也能給我這個機會,老子非要好好弄一次不可。”
陳忠雙手互抱,兩眼著明月,癡癡地說道:“我并不貪心,只要能夠的子,親親,說幾句話,便是死了我也甘心。”兩人瘋言瘋語地說了一頓,酒又發,將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躲在假山之后的人影這時移了出來,此時他面向明月,在月的照映下,形貌一覽無:稀眉、細眼、塌鼻、尖猴腮,長得又丑又怪。只見他拳頭握得的,一怒氣油然而生。
這人正是史、陳二人所提起的謝鏢頭,單名一個鋒字,今年二十五歲,原是福州土生土長的人,自小拜師,練就了一不賴的武藝。自從三年前在街上不經意見到了陸玄霜,驚為天人,為求近水樓臺之便,遂投“威遠鏢局”的行列。
由于武功不凡,不出二年即升任為鏢頭之職。
謝鋒脾氣乖戾,孤癖冷漠,許多鏢師、趟子手都對他近鬼神而遠之。一年前陸德威宣布了白、陸兩人的婚事后,謝鋒頓時心痛如絞,遂藉著酒膽,向陸玄霜表達二年來的慕之,不料竟至功敗垂,從此陸玄霜對他不理不睬,避而遠之,迄今依然如此。
第二天,陸氏兄弟召集各位鏢頭,商議三日后押鏢起程,前往目的地──廣州府。這一來,陸玄霜可樂壞了,直纏著白丁陪打獵玩耍,白丁拗不過師妹的要求,只好遵命了。
兩人高高興興地并騎出了城門,頃刻間已然縱馬上了山坡,進叢林之中。
這林子葉茂枝繁,藏了不鳥,白丁彎弓箭,“刷”地一聲,一頭山兔應聲倒地,陸玄霜高興得拍手好。
白丁心想:“師妹從小就看我打獵,每次打到野山兔一類的小就會高興半天;今個兒索獵些獐子或野豬類的大,讓師妹開開眼界。”
舉目四顧,但見西首草叢沙沙作響;白丁刷的一箭,草叢之中,只見一只山狐跳了起來,疾往西首林中竄。白丁道:“師妹在此等我,待我活捉這野狐給你玩!”馬鞭虛擊,下白馬昂首長嘶,追了上去。
陸玄霜見白丁走遠,便也搭著弓箭,留心著四下的態。這時,東首的草叢搖,發出沙沙之聲;陸玄霜“刷”的一箭去,草叢立即停止了搖。
陸玄霜高興地縱下馬來,心想:“這回不知中了什么野,待會兒可要讓大師兄夸獎一番了。”
一步步走向草叢,待要手撥開觀看,忽地一道黑影猛然跳了起來。陸玄霜驚一聲,重心不穩,整個子便向后倒;忽地一只手了過來,握住陸玄霜的左手,陸玄霜藉力一撐,整個子站了起來,驚目一看,不由得更加吃驚;眼前之人,不正是謝鋒卻又是誰?
謝鋒右手握著陸玄霜的左手,左手握著一支箭,囁嚅道:“小……霜……姑娘……”臉上出僵的笑容。
陸玄霜左手掙了開來,退后兩步,驚魂未定地聲道:“怎……怎么是你?”
謝鋒不興地著氣,聲道:“小……霜姑娘,你終于……和我說話了,終于……開口和我說話了,我……我……”
陸玄霜轉過去,冷冷道:“是你自己小家子氣,不先來找我說話,我又何必理你?哼!”角一撇,出了不屑的神。
謝鋒惶然謝罪道:“是!是!是我不對,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請你原諒我!”
一臉既張又興的神。
陸玄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來這里干嘛?是向我炫耀你的武功好,還是想拿那支箭去向我爹告狀,說我用箭你?”哼的一聲,冷冷地盯著謝鋒手上的那支箭。
謝鋒忙搖頭道:“不不!你不要誤會,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可是又不敢打擾你們,所以一直躲在附近,等到你一個人時才敢出來,豈料被你發現了,所以……”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支箭遞上前去,唯恐招惹了陸玄霜不高興。
可是陸玄霜竟掌將箭拍在地上,怒道:“你好無恥!居然跟在我和大師哥的背后監視我們,究竟是何居心?”
謝鋒急道:“沒……沒有,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我不想聽!”陸玄霜沉聲叱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快滾你的蛋,別站在這里礙眼!”
短短的幾句話,卻深深刺傷了謝鋒的心;他全抖,雙拳握,兩道傷心憤怒的目,向陸玄霜無的臉上一掃,聲道:“我真的……真的讓你……
如此厭惡?“
陸玄霜噘冷笑道:“對!我討厭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德,也敢本姑娘的歪腦筋?呸!我老實告訴你,我寧可和全天下喜歡我的男人好,也不會正眼瞧你一眼。你呀!最好走得遠遠的,我永遠永遠也不愿再見到你。”
誰也不會想到,陸玄霜沖口而出的怒言,日后居然應驗了。
此時謝鋒氣得咬牙關,著怒氣,一雙細目睜得大大的,眼中充滿了,瞪著一臉毫不在乎的陸玄霜。
忽然西首遠傳來白丁的呼喊聲:“師妹快來,我捉住它了!”陸玄霜聞言一喜,縱跳上馬背,頭也不回地策馬奔去。
只聽得陸玄霜道:“哇!這只狐貍可真大,大師哥你太棒了!”
白丁哈哈一笑,問道:“那你呢?有沒有發現獵?”
陸玄霜微一遲疑,口說道:“沒什么,只看見了一只瘋狗。”
白丁問道:“瘋狗?瘋狗在那里?”
陸玄霜道:“唉呀!別管瘋狗了,咱們到那邊去看看!”只聽得兩人的說笑聲伴隨著馬蹄聲逐漸變小、消失。
這時謝鋒再也按納不住,盈眶的淚水如洪水般滾滾流出。他一聲長嘯,沒命似地發足狂奔,心中不斷吶喊:“我恨!我恨!我恨……”
也不知跑了多久,向著前面路旁挑出的一個酒招子闖了進去,淚眼左顧右盼,看見東首角落桌上的一只酒壺,便一把抓起,咕嚕咕嚕地張把酒往肚子里猛灌。
這桌的客倌哇哇道:“反了反了!這酒是老子花錢買來的,你憑什么……”
話未說完,謝鋒呼的一拳擊在他的口上,那人立即飛出去,撞墻倒地,頓時沒了氣息。
酒店掌柜不大:“哇!殺人啦!出人命啦!”店客人頓時嚇得一通,東躲西竄。
謝鋒也不顧自己闖了大禍,只一昧地傾酒猛灌。待瓶口滴下最后一滴酒,謝鋒往地上一擲,將酒壺砸個碎,整個臉伏在案上,握著拳頭,傷心吶喊著:“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得不到小霜姑娘的心,得到也不錯呀!何必尋死呢?”謝鋒聽到旁的說話聲,緩緩地抬頭一看,朦朧的淚眼中,是一個搖著摺扇的藍衫青年。
謝鋒心中一片茫然,道:“我不認識你……”藍衫青年不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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