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蕭淑妃在死前曾瘋了一樣大喊:“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生我為貓,阿武為鼠,生生扼其!”
蕭淑妃和王皇后的痛嚎聲在冷宮里回旋了三日,所有聽到哭聲的宮太監戰戰兢兢,連做了半年噩夢。后來,宮里就沒人敢養貓了。
蕭淑妃說了下輩子要投胎為貓,報復天后。宮里人若還養貓,怕不是嫌自己命長。后來天后和圣人來到,一住許多年,曾經王皇后、蕭淑妃的事已漸漸淡去,但是,宮里不許養貓的忌卻留了下來。
李朝歌對這些鬼怪之言并不在意,但是天后不想看到貓,李朝歌沒必要和天后對著干。李朝歌朝草叢中看了看,說:“去找些柑橘,用橘皮熏香,野貓就不敢靠近了。”
侍應諾,趕去廚房找柑橘。李朝歌放下竹簾,一回頭看到卷軸,又開始犯難。
長長嘆了一聲,閉著眼,緩慢思索:“二月三十,三月十二,三月廿四……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侍進來換茶,聽到李朝歌的聲音,回道:“公主,您要找這幾個日子的關系嗎?那還不簡單,這幾個日子都差了十二天。”
李朝歌霍得睜眼,侍被李朝歌的眼神看得嚇了一跳,結結道:“公主,奴婢說錯了嗎……”
李朝歌盯著看了許久,若有所思,道:“這也是條思路。莫非和十二有關系?”
侍拎著熱水壺跪在塌邊,戰戰兢兢,進退兩難。李朝歌回過神來,對著嚇壞了的侍揮手道:“沒事了,你下去吧。等等,把歷法錄拿過來。”
第二天一早,天熹微,大理寺員陸續進門。他們正相互道早,突然見到一個人影風風火火走進來,劈頭蓋臉問:“顧明恪呢?”
大理寺差們愣了愣,一個員指道:“卿在崇殿。”
李朝歌二話不說,提起擺就往崇殿走去。大理寺的人驚訝地看著李朝歌的背影,紛紛問:“盛元公主怎麼了?為什麼一大清早就來找卿?”
“不知道。昨日他們剛搶了大理寺的案子,卿脾氣好,沒和他們計較。今日盛元公主怎麼還來找麻煩啊?”
李朝歌快步跑到顧明恪宮殿前,一掌推開殿門:“顧明恪!”
殿門撞到墻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顧明恪正在寫東西,難為他這麼大的聲音,手指是一丁點都沒抖。
顧明恪手腕筆直懸著,頭也不抬,問:“怎麼了?”
李朝歌毫不覺得自己在別人地盤上需要收斂,大步流星走到殿,氣勢洶洶坐下,說:“我知道這三個案子有什麼聯系了。”
顧明恪面容平靜,道:“你是說昨日韓國夫人府上的案子嗎?這樁案子已經移鎮妖司,和大理寺沒關系,公主來找我說什麼?”
李朝歌挑眉,忍耐逐漸耗盡:“你聽不聽?”
顧明恪放下筆,整了整袖子,道:“說吧。”
李朝歌立刻打起神,說:“原來,這幾個案子另有玄機。三個害人看似毫無關系,其實,們的死亡日期都隔了十二天,我昨日查歷法,發現這三天都是子日。”
李朝歌說完,期待地看著顧明恪。顧明恪回視,過了片刻,顧明恪問:“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這個?”
李朝歌表不樂意了:“你早就知道?”
“這麼明顯的事,我以為你聽到日期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顧明恪嘆氣,“以后,多看書,聽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李朝歌怔了一瞬,立馬被激怒。怒氣沖沖起,連話都不想和顧明恪說。可惡,看不起誰呢,非要把這個案子破給他看!
衙役小跑著給顧明恪傳信,靠近時突然見盛元公主氣勢洶洶出來,他嚇了一跳,趕剎車,險些撞到李朝歌上。李朝歌后退一步,及時躲開衙役。衙役將將站穩,連忙給李朝歌賠罪:“公主恕罪,屬下不知道您在屋里。”
衙役心驚膽戰,生怕得罪了這位惹不得的公主。然而盛元公主還沒說什麼,反倒是顧卿從殿里出來,沉著臉看他:“你做什麼,何故慌張?”
衙役被顧卿的眼神凍得一哆嗦,他反應過來,慌忙行禮道:“卿,公主,宮里出大事了。”
李朝歌其實并不在意衙役的冒犯,聽到這話,抬眉問:“怎麼了?”
“天后要給義安公主賜婚,指了宮門侍衛權達。”
李朝歌眼眸微微一,明知故問道:“義安公主是誰?”
“蕭淑妃之。”
作者有話要說: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生我為貓,阿武為鼠,生生扼其。——《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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