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藏在石頭后,一邊觀看儀式,一邊和顧明恪嘲諷:“原來神靈也娶三妻四妾?我還以為仙后,就不會耽于世俗了。沒想到,神仙和普通男人也沒什麼區別。”
顧明恪本來淡淡看著,聽到李朝歌的話,他略有尷尬,不由給神仙正名道:“沒有,這是村民妄加揣測,自作主張。”
李朝歌奇怪地瞥向他:“你怎麼知道沒有?”
顧明恪卡住,還真沒法解釋。李朝歌輕嗤一聲,搖頭道:“男人真是死不改,死都死了,還要三妻四妾。”
顧明恪默默抿著,看側臉憋悶極了。李朝歌看了一會,問:“那三個棺材里都是活人子?”
顧明恪淡淡嗯了一聲,李朝歌不知為何從中聽出些不高興的意味。李朝歌沒功夫管,嘆道:“要不是我及時逃,躺在里面的就是我了吧。他們竟然打算把我送給武神……如果武神長得好看,我還可以勉強考慮,若他真長雕像那副樣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
顧明恪都決心不搭理了,聽到這話,又沒忍住:“你就這麼淺,只以貌取人?”
“不然呢。”李朝歌十分理直氣壯,“男人婚后都是那副德行,找個好看的,至我看著開心。”
“我怎麼記得,你的訂婚對象是我?”
“我又沒說你,你對號座什麼。”
顧明恪撇過臉,氣得不想說話。李朝歌又看了一會,用胳膊懟顧明恪:“差不多了,把他們趕走,趕把棺材里的救出來吧。”
顧明恪心想人這麼善變嗎,有用的時候讓他施法,沒用了就一把扔開?看的樣子,仿佛剛才說“男人婚后都是那副德行”的人不是一樣。
顧明恪腹誹歸腹誹,人還是要救的。他手勢變化,接連打出好幾道法,鈴鐺聲驟然激烈,祭壇上的紋路一條接一條亮起。下方的村民大驚,有人驚慌奔逃,也有人跪下,對著高高矗立的武神像拜道:“武神顯靈了!您終于回來了!”
跪拜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武神高高在上,眼神淡漠,并沒有為下方信徒容分毫。隨著祭壇線變亮,村民的漸漸化為虛影,像齏一樣消散在空中。
很快,所有人都消失不見。李朝歌遙遙看著下方,問:“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打散靈,送去投胎。”這是顧明恪下凡以來做過的最大型的法,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很不習慣如此衰弱的他。顧明恪斂起袖子,道:“他們本就是死人,何必再將他們拉回人間。黃泉之下自有人為他們核算德,此后各赴回,便和秦氏無關了。”
李朝歌挑了挑眉,回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顧明恪:“秦氏?”
顧明恪面無表地指了下神像:“他姓秦。”
李朝歌輕輕一聲笑了。點頭,看神不置可否:“好。”
顧明恪等下方的死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帶著李朝歌從石中飄然落下。李朝歌輕輕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棺材里的人,幸好,們雖然對外界毫無反應,鼻息卻還在。李朝歌確定這三個祭品還活著后,就繞著祭壇打量。可惜上面的文字實在太古老了,李朝歌努力良久,一個都沒認出來。
李朝歌喟嘆:“我竟然和一群上古時期的死人住了好幾天,心真是大。”
“上古怎麼了?”
“上古太老了。”李朝歌用劍敲了敲武神像石座,發現推不,憾放棄,“上古時期的人,我都算不出他們年齡多大。”
顧明恪心中無奈,李朝歌攻擊完長相,又開始攻擊年齡了。李朝歌看得差不多了,便握著劍走下祭壇。顧明恪正站在祭壇下等,看多了奇形怪狀的武神,李朝歌現在看顧明恪竟出奇的順眼。
李朝歌快步走下臺階,問:“這三個子怎麼辦?”
李朝歌頗有心問,還是用藥浴針灸的辦法喚醒嗎?心里正有些不不愿,就聽到顧明恪說:“們中了迷藥,用解毒之熏幾天就好。”
李朝歌莫名的緒立刻消散了,都沒反應過來,口而出:“為什麼們中毒就只需要熏藥?”
話說出來后,李朝歌自己尷尬了,試圖解釋:“我并非懷疑你……”
“我明白。”顧明恪截住李朝歌的話,回道,“你從未見過這種毒,心有疑竇很正常。你有武功在,他們給你的迷藥是特殊調配過的。但這三個子手無縛之力,中的只是普通迷藥。”
李朝歌點頭,趕掠過這個話題:“我們要去哪里找解藥?”
“山里有。”顧明恪說著就要出去,李朝歌停在原地,略有些猶豫地指向后方,“們還在昏迷。”
“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帶著們上路。”顧明恪冷淡地把手背后,態度十分鮮明,“反正我不會手。”
行吧,李朝歌放棄了,追上前,道:“那我們快去快回,們單獨躺在這里,總歸不安全。”
李朝歌和顧明恪在武神廟中停留了好幾天,等三個子解了毒、即將醒來時,他們放下食和地圖,悄無聲息離開。李朝歌本想立刻出山,去城里找人手幫忙,卻被顧明恪攔下。
顧明恪道:“你上余毒還未解,現在出去即便有心也無力。村民已經消失,早幾天晚幾天本沒有區別。不如在山里再住幾天,等完全恢復后再出去。”
李朝歌想想也是,便安心留在山中靜養。等李朝歌回到汾州,再一次和外界恢復聯系后,已經是正月十八。
汾州城還殘留著上元節的喜氣,李朝歌進城后直奔刺史府衙,結果才走到一半,就被另一行人截住。
“公主,我可算找到你了。”白千鶴見了,激的幾乎要哭出來,“東都出大事了!太子病重,圣人天后急召你回宮。”
作者有話要說:明于上下,勤施于四方,維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先秦祭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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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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