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忍著尷尬,呵斥侍道:“國家大事面前,豈容兒私。出宮乃是太后旨意,不得多言。”
李朝歌特別怕顧明恪誤會,誤以為借著婚姻名義約束他。李朝歌說完后,頓了頓,無意般解釋了一句:“侍自作主張,卿不必在意。”
顧明恪將筷子放下,了手,道:“公主府里,公主還稱呼我職?”
李朝歌被他這句話問懵了,卡了一下,不由道:“不然呢?”
“我倒沒什麼所謂,但是若其他人聽了,恐怕會懷疑你我夫妻。”顧明恪放下帕子,補充道,“自然,我并不是指責公主,公主想什麼就什麼。”
李朝歌轉念一想也是,他們兩人雖然是協議婚,但在外人面前總要裝裝樣子。如果其他人聽到他們兩人像在朝堂一樣互稱職,恐怕會心生懷疑,到時候節外生枝就不好了。李朝歌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應該你什麼?”
“我字秉衡。”
秉衡,李朝歌默默念這兩個字,隨口問:“以前好像沒聽說過裴家給你取字。”
顧明恪神不變,從容不迫道:“我自己取的。”
李朝歌應了一聲,男子年后自己取字很正常,沒有多想,說道:“那你也不必我公主了,稱我名字吧。”
顧明恪淡淡點頭,他似乎想起什麼,說:“我其實早就想問了,你的名字朝歌,到底是早晨之歌,還是殷商都城?”
“都城朝歌。”李朝歌差不多吃完了,將東西放下,一邊凈手一邊閑話道,“當初天后給我起名字,特意挑了商都。說以國都做名字,才能得住福壽氣運。”
顧明恪點頭,這是確實。侍將東西撤下,生怕攪擾公主和駙馬說話。李朝歌其實想走了,但是顧明恪卻沒,問道:“太后讓你去哪里?”
李朝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河。”
既然了夫妻,在外人眼里他們便是一的。既然如此,事事都避著他反而沒意思。
顧明恪沒有問李朝歌去河做什麼,他抬頭,靜靜著李朝歌,道:“注意安全,萬事以自己為上。”
李朝歌恍神,顧明恪這是在叮囑?李朝歌心里有些意外,怔了下才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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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李朝歌帶人離開京城。不過鎮妖司本就神出鬼沒,李朝歌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故而宮里人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李朝歌出去調查案子。
裴紀安進宮,問:“圣人呢?”
宮們齊齊行禮:“回裴舍人,圣人在凌波閣。”
裴紀安聽到這個地方,心里一,趕趕過去。
按理,裴紀安和李常樂退婚,李懷作為李常樂最親厚的兄長,見到裴紀安總該有些疏遠。但兄長的立場和父親不同,李澤氣裴紀安執意退婚,李懷卻更多惦念一起長大的誼。何況,前段時間李懷倉促封太子,做什麼都一團,是裴紀安雪中送炭,幫李懷適應一切。如今李懷登基為帝,自然對裴紀安看重有加,至于妹妹那點小芥,在李懷眼里本不值一提。
裴紀安輔佐李懷也并不是投機,他是真的希李懷能坐穩皇位,避免武后篡國。裴紀安記得前世李懷登基后,因為對天后邊的一個宮不端,惹得天后大怒。天后在朝臣面前斥責李懷失德,不配為帝,故而將李懷廢棄,圈在宮城。天后以太后份臨朝稱制,沒過多久,便自立為帝。
子辱母婢是很大的污點,天后因此廢李懷帝位,臣子們雖然不忿,卻也無話可說。誰讓李懷真的被人拿住把柄了。
后面許多臣子番營救,終于把李懷救到宮外。天后恢復李懷趙王封號,李懷從皇帝又做回了皇子。李懷雖然命無憂,但他被這一遭嚇破了膽子,此后活在母親的影下,一直戰戰兢兢。
裴紀安前世和李懷、李常樂走得近,他曾聽李常樂抱怨過,說李懷并非對母婢不敬,而是被人冤枉的。事實的真相是,天后邊的宮喜歡李懷,意圖投懷送抱,但李懷為皇帝,什麼人沒見過,本不屑于那個面貌平庸的宮,拒絕的時候語氣也不怎麼好。宮因此懷恨在心,后來故意說李懷強迫,天后大怒,將李懷廢棄。
裴紀安約有印象,那個宮向李懷自薦枕席的地方,就是凌波閣。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3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