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劭說,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關注,對好,想和結為夫妻。顧明恪一而再再而三地“多管閑事”,他到底怎麼了?
顧明恪良久注視著天上的月,再一次想起那件他懷疑了很久的事。天庭有那麼多人,他雖然武力深厚,但未必適合給貪狼護法,蕭陵為什麼非要找他?他本名秦恪,蕭陵給他在人間尋找的份顧明恪,他生辰正月初九,顧明恪的生辰也是正月初九,這些,都是巧合嗎?
這場盛大的人間幻象,到底為誰而設?是貪狼在歷劫,還是他?
顧明恪在風中站了良久,明月穿到云層中,顧明恪抬手,拈住風中一片細瘦的紅花瓣。
如果一切真如他猜測,那這場歷劫的盡頭,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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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圣旨很快傳到各個封地,李氏諸王們看到這道旨意,都十分惶恐。
武氏改朝換代,另立國號,這個時節本來就很敏,皇還讓所有人去東都參觀一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鳥。到底想做什麼?
他們如果真的拖家帶口、手無寸鐵地去了,迎接他們的是宴會,,還是屠刀?
命只有一條,誰都不敢冒險。而且,以武照素來的作風,說沒點心思,恐怕自己都不信。
等皇的使者走后,諸王不由私底下寫信詢問。恐慌越傳越大,最后,眾人都寫信給韓王,指韓王李元嘉拿主意。
李元嘉輩分最高,和文帝、長孫皇后是一輩,皇見了他還得稱呼一聲叔公。這次去參觀重明鳥,李元嘉也邀在列。皇指明了要他們在中秋之前趕到東都,李元嘉年紀大,絳州離東都也不近,如果想按時到達,現在就要出發了。
李元嘉沒了主意,招來兒子們商議。
“阿父,武氏登基乃是篡國,現在圣人被在深宮,求助無門,我等為宗室,豈能袖手旁觀?”
“是啊,正該趁此機會,東都清君側。”
兩個兒子義憤填膺,李元嘉依然有些遲疑:“可是,武氏手段狠辣,萬一失敗,恐怕不會放過我們。”
“阿父,您此言差矣。武后睚眥必報,狹隘猜忌,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也會找理由殺了我們。這次京便是鴻門宴,若我們去,多半有去無回,若我們不去,正好名正言順治我們一個欺君之罪,我們還是難逃一死。去是死,不去也是死,不如先下手為強,撥反正,匡復李室。”
李元嘉很快被說服,是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皇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狠手,怎麼容得下他們這些宗親王爺?他們不殺,就會殺他們,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但李元嘉畢竟活得久,事謹慎。他沒有立刻舉事,而是假借生病的名義聯絡其余諸王,讓他們在封地同時起兵,彼此照應,直趨。同時,李元嘉為了師出有名,還假造了一封李懷的書信,授命他們去東都營救皇帝。
做完這一切后,李元嘉自覺再無,約定眾人舉兵的書信也次第送走。但造反并不是說說話而已,李元嘉之前從未有過二心,手下無兵無馬無糧,外界又太平盛世四海升平,莫說手下的士兵,就連李元嘉自己也不想打仗。
他籌備了幾天,突然覺得害怕。武照手段有多狠他最清楚不過,萬一失敗,豈不是連累全家?
李元嘉惴惴不安,手的日子一拖再拖。這時候,遙遠的博州,瑯琊王李沖以為眾人會按時起兵,他迫不及待,率先打響反武復唐的頭陣。
八百里軍報急傳回,博州刺史瑯琊王李沖率眾造反,渡過黃河,直取濟州。
作者有話要說:居父母喪自嫁娶,若作樂、釋服從吉——《唐律疏議》
喪制未終,釋服從吉,若忘哀作樂,徒三年——《唐律疏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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