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聽到前半句就笑了:“吳王指的是盛元公主?”
李許驚訝:“你怎麼知道?”
“盛元公主大名鼎鼎,我神往已久。”秦惟語調里含著笑,悠悠道,“我早想向盛元公主討教一二。吳王放心,盛元公主只有一人,但是我手里的符紙卻有千兵萬馬。剛才給吳王展示的,不過最低級別的武士。”
李許放了心,秦惟說得對,李朝歌再能耐,總不能一個人打一支軍隊。現在,只剩最后一顧忌了,李許盯著秦惟面后的那雙眼睛,問:“秦大公子既然有此等神通,為何不自立為王,而要幫我?”
秦惟低笑,李許一個男人,都覺得他的聲音華麗極了:“我所求唯有求仙問道,無意于天下。說起來,我還有一事相求,待來日吳王宇,能否封我為國師,助我早日仙。”
要是秦惟說自己能耐不足、忠心為國等話,李許不會信,但他說求仙問道,李許一下子放心了。李許明顯松了口氣,臉上出笑來:“秦大公子神通廣大,必早日得證大道。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秦惟對此只是頷首一笑:“合作愉快。”
黑人悄悄上前,提醒道:“主上,該走了。”
秦惟站起,長長的斗篷從地上掃過,如一條暗的河流。秦惟對李許、李貞微微示意,道:“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吳王,義安公主,回見。”
李許站起來送秦惟出去,李貞落后一步,跟在兄長后。他們幾人走到門口,李許突然說:“我們馬上就要共舉大事,家命都拴在一條繩子上。這麼重要的關系,為何秦大公子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秦惟剛才一直游刃有余,聽到這話,他抬手了下銀面。李貞莫名覺得,今天晚上他所有的舉都在計劃之中,唯獨這個作,是他本能所為。
秦惟馬上就恢復過來,淺笑道:“面貌丑陋,不好示人。請吳王、公主見諒。”
李許有求于人,對方不肯摘面,他也不能勉強。李許笑了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就含糊過去了。秦惟臨走前,看到李貞的視線,不由笑問:“公主為何這樣看我?”
他們雖然是合作關系,但妹妹一直盯著對方也太失禮了。李許尷尬,正待說什麼,就聽到李貞猶疑地說:“并非有意冒犯,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在哪里見過公子。”
真是標準的搭訕開頭,李許越發尷尬,趕打發李貞離開。李許跟在秦惟邊解釋,秦惟含笑聽著,時不時點頭應諾,但目一直盯著剛才李貞站立的地方。
覺得他很悉嗎?自然該是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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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天亮了,秦惟留了手下聯絡,然后就飛快離開別院。等重新回到深不見底的帝陵后,秦惟和后面的侍衛都悄悄松了口氣。
侍從不解地問:“主上,多帶一個人并非難事,您為什麼要讓他們殺了伴?”
秦惟接下面,不不慢手。面下,是一張清俊致、盡善盡的臉。秦惟走到王座前,漫不經心說道:“聽說古之尋仙問道者,必殺夫殺妻,才能證本心之堅。他們若是連枕邊人都殺不了,本尊也沒有救他們的必要。”
侍從似懂非懂,秦惟拿起一卷畫像,目輕輕從上面的子上掠過:“何況,有把柄在我手中,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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