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飛蘿便匆匆地離開了客棧。
小玄也不回房間,正打算出去走走,忽見豬哈哈笑容可掬地過來,命人在雅座擺上茶水點心,招呼道:“崔公子請這邊坐坐,昨晚休息得可好?”
“馬馬虎虎啦。”
小玄知他為何而來,大咧咧地坐下道:“出門在外,只好將就著過吧。”
“哎喲喲,小人的客棧可是這葫蘆鎮上最好的啦,房間又大又干凈,線也很好,早晚還有熱湯相送,床單被褥都是上好緞做的……”
豬哈哈念念叨叨道。
“好啥,三更半夜老有船從橋下過,吵死人了!”
小玄打斷他。
豬哈哈愣了一下,無限委曲道:“公子不知,這正是本店的妙吶,有道是‘古橋四角豎樓亭,百載老店當中設,酒品茗眠櫓聲。’好多客人從大老遠跑來住我的店,就是專門為了聽這船聲水響的。”
“我是人,不懂這些風雅之妙。”
小玄翻翻眼道。
“非也非也,公子乃是那爽快之人也,俺瞧得出。”
豬哈哈道,雙手捧茶恭恭敬敬地遞與他。
小玄不接,道:“我不喝茶,要喝就喝酒。”
“果真是爽快人!好,好,咱們喝酒!”
豬哈哈笑道,即朝旁邊的小二喚道:“去取一壇水晶潭來,要十五年的。”
小二即時應聲去了,過沒片刻就捧了一壇子酒回來,啟了封泥,即時香氣四溢,惹得小玄直吞口水。
豬哈哈親自為小玄斟酒,笑道:“此乃我們葫蘆鎮上出產的酒,取水晶潭水所釀,已在窖子里封存了好些年,公子請嘗嘗,瞧瞧可合心意。”
小玄老大不客氣,拿起杯子骨碌碌就灌了下去,頓香盈滿口綿熱落肚,咂了幾咂舌頭,大聲道:“好酒!”
“呵呵,公子喜歡,那就多喝幾杯。”
豬哈哈笑瞇瞇地加酒,此后又敬又勸,十分慇勤。
小玄吃得高興,飄飄然間,不覺對眼前的豬頭老板大生好起來。
豬哈哈再憋不住,小心翼翼地笑道:“崔公子,敢問您那塊大得驚人的青锳是從何得來?”
“終于來了!”
小玄心忖,道:“青锳還有哪里?當然是千翠山之巔——逍遙峰啦!”
“這個曉得,在下是問,您是怎么得到的?”
豬哈哈道。
“你問這個干嘛?”
小玄警惕道。
豬哈哈輕咳了兩下,笑道:“在下是在想啊,崔公子您能不能忍痛割,把那塊青锳轉讓給我?”
小玄尚未回答,他又急急接道:“至于價錢么,在下絕對給您個滿意的數。”
“這個……”
小玄沉,心想這塊青锳即大又純,自己已給逐出師門,日后不知何時才能再回逍遙峰,可不能就么隨便賤賣了。
“崔公子,您看這個價行不行?”
豬哈哈探手出袖,在桌上比劃了個“八”字。
“八十?八百?”
小玄心念急轉:“八百不大可能,八十又了點,哼!我崔小玄雖窮,可是志卻不短,要是沒有一百兩銀子我是絕不會賣的。”
“您看行不行呀?八千兩。”
豬哈哈盯著他,聲音有點發。
“什么!八……八千?”
小玄的手一抖,杯子拿不穩,里邊的酒全灑襟之上。
“哎喲喲,崔公子您怎么啦?”
豬哈哈急忙起,從袖里出條手帕,賣力地幫他拭。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小玄深深呼吸,八千兩銀子已足夠在千翠山腳的鎮子上買一座數畝大小的庭園,并且再討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加幾房小妾了。
豬哈哈察觀,目著他的眼睛,驀地一陣心虛,慌忙道:“哎,絕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有意氣您,小人絕對是真心誠意的期盼您能把那塊青锳轉讓給我,可是在下經營小店,能力實在是有限呀……不行我再加點給您?”
“再加點?”
小玄心臟突突狂跳,臉上漲的赤紅,心中懊悔絕:“我的天!原來青锳這么值錢的,早知如此,下山時就該多帶幾塊!”
豬哈哈用袖子抹抹額頭冒出的汗珠,強把視線從小玄的目里扯出,哆嗦道:“公子莫惱公子莫惱,那就加一半!您瞧一萬二如何?這個真是在下傾力所能的了!”
“一萬二!發生了什么事?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呀!”
小玄心中拚命朝自己大喊,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丁點,想了想,方慢吞吞道:“本來嘛……我是有點想要轉讓給你的,但現在不了。”
“為什么?”
豬豬急道。
“因為誠意,因為你沒誠意。”
小玄冷冷道,人從座上立起,似拂袖而去。
豬哈哈怔了怔,趕忙把拉住他的袖子,急道:“等等!”
小玄不聲地著他,開始連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豬哈哈神變幻不定,面上倏地一抖,咬牙切齒道:“兩萬!兩萬兩銀子!再多我真的拿不出了!”
“看樣子還能再討點便宜……”
小玄心驚脈跳,意志卻忽地一:“賣吧!賣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別再貪得無厭,萬一搞砸可就飛蛋打啦!”
一陣天人戰,“”兩字正要出口,突聽一個滴滴的聲音喚道:“喂!小子。”
小玄同豬哈哈轉頭去,見一大伙人從里間涌出,齊朝他們走來,為首兩個就是昨夜瞧見的那對蝴蝶所化的孩。
走到他們跟前,紫裳孩比了下手勢,跟在后面的二、三十個怪即時立定,但已對小玄和豬哈哈形包圍之勢。
“他們想要干嘛?”
小玄眉微微一挑,暗自凝神提防。
“你。”
紫裳孩的尖尖蔥指在豬哈哈口點了一下,道:“呆一邊去。”
豬哈哈錯愕,但瞧瞧后面那些青面獠牙的大漢,只得乖乖地聽話走開,心有不甘地呆在一邊。
兩一齊盯住小玄,綠裳孩道:“聽說,你有塊很大很大的青锳?”
“沒錯,干嘛?”
小玄冷冷道。
“拿出來瞧瞧。”
綠裳孩道,一副命令的口吻。
“不行!”
小玄即應,斬釘截鐵。
兩個孩微微一怔,紫裳孩道:“敢這小子沒有?”
“嗯,準是這些笨蛋瞧錯了。”
綠裳孩轉頭,妙目冷冷地掃了眾怪一眼。
眾怪吃了一驚,有個豹首妖怪委曲道:“稟報,昨兒我們真的是親眼瞧見了,不信……”
“瞎了你們的狗眼!”
紫裳孩厲聲截住,喝斥道:“青锳何等珍奇稀罕,哪會輕易就給你們見!”
“要不,就是有人把什么染了的石頭拿來蒙混拐騙,一下子便把你們給糊弄住了!”
綠裳孩斜睨著小玄冷笑道。
眾怪張口結舌,再無哪個敢開口。
“想用激將法么,小圣爺爺豈會上你們的當!”
小玄臂抱不理不睬。
綠裳孩見小玄無于衷,遂放肆地朝他上下打量,口中越發無禮:“姐姐,這土包子的衫如此破爛,若有青锳還會這么寒磣么?”
小玄大怒,正要反相譏,卻聽紫裳孩接口道:“我瞧也是,再說青锳唯獨逍遙峰上才有,長年皆有玄教門人守護,豈是一個小孩能有的?”
“姐姐,我們就不要在這里浪費表了,走吧。”
綠裳孩輕哼道。
小玄面鐵青,猛地探手如意寶囊,只聽“呯”地一聲大響,一塊大如南瓜的青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震得滿桌杯碗齊跳。
兩眼睛一亮,立時地盯住了石塊。
“瞧清楚了,這個是不是染了的石頭?”
小玄噴火道。
兩齊湊前去,圍著石塊仔細觀察,見石塊紋理如如云,當中似有青煙霧蒸騰彌漫,神越來越詫訝。
瞧見們的表,小玄心中有些得意起來。
“姐姐,真……真的有這么大塊的青锳耶……”
綠裳孩夢囈般道。
“質地好純凈,幾乎沒有什么雜質,極品!極品!”
紫裳孩深深呼息。
“這么大塊的青锳可以研磨多青锳呀,可為為多兵刃寶點注靈力啊……”
綠裳孩輕嘆著,不知不覺出了手,剛要到石塊,倏地眼前一花,眼前的寶貝已經消失不見。
兩個孩愣了一愣。
小玄拍拍如意囊,把囊移到了屁后。
“你……你!”
綠裳孩朝氣勢洶洶地朝他嚷道:“喂!你怎么把它收起來了?”
“真奇怪,我的東西想收就收,難道還須問誰么?”
小玄翻了翻白眼。
“我們還沒瞧清楚吶!”
綠裳孩生氣道。
“這就更奇怪了,為啥要讓你們瞧清楚?你們給我銀子了么?你們是我家親戚么?”
小玄鼻孔朝天道。
“你!”
綠裳孩氣結,一尖尖蔥指直到了小玄的鼻子跟前。
“干嘛?想打架么?”
小玄眉一挑。
驟聞金鳴聲鏗鏘大作,兩個孩后的怪一齊拔出了兵,剎那間堂上刀劍影寒芒閃掠。
“臭小子!你找死么!”
“敢對我們無禮!大爺我捅死你!”
“媽的,大伙兒把這小子剁了!”
眾怪紛紛呼喝怒罵,就要一擁而上。
小玄后退半步,急提真氣凝神戒備。
就在這時,紫裳孩卻比了個手勢,眾怪立時安靜了下來,個個著怒氣盯著小玄。
“噯,小哥哥,你能不能把這塊青锳讓給我們呀?”
紫裳孩甜甜地微笑道。
“真是見風使舵的小妖,見我真的有青锳,態度就立刻不一樣了!”
小玄心忖,繃著臉道:“不行!”
“不是白白要你的,我們用很多很多銀子跟你買。”
紫裳孩聲道。
“不賣!”
小玄惱火們昨晚給自己飛白眼,痛快無比道:“多銀子都不賣!”
“那……我們用另一些很珍稀的材料跟你換,一定折算到你滿意為止,我們有狼牙青、紫蝎毒、琰、寶瓶竹和鬼枯藤,你想要哪樣?”
紫裳孩又道。
“寶瓶竹?你們有寶瓶竹?”
小玄怔了一怔。
“有啊,你想要這個是么?我們用二十寶瓶竹跟換你那塊青锳好不好?”
紫裳孩道。
“不換!寶瓶竹我多了去了,用都用不完呢……”
小玄想起婀妍,不由一陣甜與驕傲,信口胡吹道:“我有個朋友就是專門批發寶瓶竹的,你們想要,以后盡管來找我好了,打個八折給你們如何?”
兩個孩呆了一呆,面上怒現,綠裳孩眼中更是閃過一兇。
“怕是要手了!哼,兩只小小的蝴蝶能有什么本事?難道圣爺爺會怕你們么!”
小玄暗忖,但見對方人多,心中不敢輕怠,悄將真氣緩緩注纏繞臂上的八爪炎龍鞭。
“噯,小哥哥,我們姐姐倆姓胡,我紫兒,我妹子碧兒,你呢?你什么名字?”
紫裳孩忽問,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甜。
小玄微微一怔,給客氣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只得道:“姓崔,我崔小……崔小白。”
“原來是小白哥哥,看你也是修行中人,不知是何人門下?”
胡紫兒道。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小玄遲疑道:“我無門無派……”
兩對視了一眼,碧兒似有若無地點了下頭。
小玄心中一凜,驀地恍然大悟:“敢們是在打探我的底細,好決定要不要搶我的青锳哩!”
“真的?那……這塊青锳你是怎么得來的?”
紫兒又問。
小玄心念電轉,道:“搶來的唄。”
“搶來的?從哪搶來的?”
紫兒眨眨眼問。
“千翠山巔,逍遙峰頂。”
小玄傲道。
“哈?你……你上逍遙峰搶的?夢巢不是有長年都有玄教門人守護么?”
紫兒愕道。
“玄教門人又如何?我崔小白不過略施神通,逍遙峰便如無人之境矣。”
小玄哼道。
“小白哥哥你講的吧?”
紫兒笑了起來:“玄教門人好厲害的,聽說鎮守逍遙峰的乃是白首娘娘崔采婷,不但通變幻莫測的如意五行,更持有玄教的鎮教之寶先天太幻圖,那寶貝連太乙大羅都不想惹的,你又怎能對付得了?”
小玄聽見師父的名字,口不由疼了一疼,豈敢說師尊,便道:“那日白首娘娘不在,我只見了門下的五大弟子……”
“那又怎樣?”
紫兒問。
“自然免不了一場激戰,三百合后,終于殺得他們落荒而逃,然后我又擊敗了守護夢巢的水尊者,這才采到了這塊大青锳。”
小玄口若懸河。
“我不信!”
碧兒忍不住道:“你連門派都沒有,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你們聽好了!吾可是大有來歷的。”
小玄微微一笑,目遙遠方哦道:“混沌未啟已真玄,太虛勘破吾為先,八荒六合任逍遙,誰人知我何仙。”
念罷便即怔住,他本想故做高深胡諂幾句,不想竟是張口就來,而且朗朗上口似蘊玄機。
此刻的他雖穿漁家的布衫,但這一瞬突地神飄采逸,上似有某種看不見然卻能得著的芒四下映耀,驀將在場的人全都鎮住了。
“果然是你。”
一個妙得勝似天籟的飄渺聲音忽然在小玄心中響起。
“誰?”
他詫訝四,很快就肯定心中聲音不是周圍的人所發。
“來,我等你。”
聲音再次響起,和無比卻令人無法抗拒。
“你在哪?”
小玄朝外急奔了出去。
孰知聲音就此無蹤。
小玄東張西,但見街上行人寥寥,并無什么殊異之。
“怎么回事?難道適才聽見的是幻覺么……”
他怔怔地呆立在客棧門口。
“不可能,我明明聽得清清楚楚的呀,而且那聲音好像曾經在哪聽過……”
不知怎么,小玄心頭涌起一莫明,既是模糊不清卻又強烈無比:“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這聲音的主人!”
他瞧瞧左右兩個方向,胡選了一邊,茫無頭緒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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