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雖沒有確切地把大東家的分定在五十一占,但仍是誰占的多誰說了算。
東家和小東家是不一樣的。
當然占的分也值錢,若是哪日實在缺銀子了,把份賣了也,自有大把大把的人想買。
姜棠是為錦棠居做了不事,點心大多都是做的,后頭開兩間門新鋪子也有的功勞,但陸錦瑤做的更多。
鋪子里許多客人都是的朋友,能把錦棠居順利地在盛京城開下來,也是因為陸錦瑤有自己的人脈,不然一個那麼多點心鋪子,早該使壞了。
而且鋪子經營也是陸錦瑤費心多,那會兒姜棠想贖,陸錦瑤還做主給分,人不能太貪心。
陸錦瑤眼中劃過一抹輕快,道:“也,只是日后鋪子還得你多費心。”
心里松快了不,都說親兄弟明算賬,陸錦瑤也怕和姜棠因為生意的事鬧得不好看,幸好。
兩人合伙做生意,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這樣生意才能長久地做下去。
再有,陸錦瑤還拿著火鍋店的分呢,姜棠又不是只認識一個人,還不是想讓多賺銀子才找的,這些都是分。
兩人把文書重寫了,條條框框寫清楚,看過覺得沒問題之后就寫了名字按下手印,也省得做一樣點心就寫一樣文書。
寫完文書,得去府留存,以前的就不作數了。
去過府之后,陸錦瑤又見了鋪子的掌柜,把這事兒和他們說清楚,還道,日后若有事,就去顧家找姜棠,姜棠也能做主。
不過姜棠既然選了這樣分,就不再是每月的利潤都能拿到,還得留一部分銀子給鋪子做周轉用,但拿到手的也不。
這廂把事理好,后頭松小貝也做好了。
別的是不難,就是得烤出貝殼形狀的小蛋糕,中間門厚兩邊薄。蛋糕的口不似錦棠居現在賣的那麼,吃到里得有韌勁兒。
師傅做了一年多點心了,姜棠點一點就能做的很好,等鋪子里的伙計把松小貝端上二樓,姜棠等著陸錦瑤的評價,自然希陸錦瑤喜歡。
陸錦瑤咬了小口,是全然不同的味道,和松面包還不同。覺得松小貝也好吃,吃多了甜的,吃點咸口的很不錯。
上頭還有海帶烤的海苔,一咸香。
陸錦瑤道:“這個應該好賣,是不是外面裹椰蓉就是椰蓉小貝,那還能做很多種,以后慢慢上好了。”
錦棠居現在點心不了,不必月月都上新,鋪子生意也穩定。陸錦瑤都能出規律來。
正月生意差些,趕到過節前生意會猛竄幾日,平日里晴日生意好,下雨天生意差,夏天生意倒還行,因為有冰品。
不過今年別的鋪子肯定也囤了冰留著做冰品的,夏天生意會差一點。
但說實話,盛京城這麼多間門鋪子,除了幾家大的酒樓飯館、布莊酒莊、雜貨鋪子,錦棠居的生意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陸錦瑤估算著,現在錦棠居的利潤跟五香居差不多。
但五香居開了有幾十年了,錦棠居開了還不到兩年呢,這對陸錦瑤來說無異于驚喜。
莞城那邊打算再開間門賣茶的小鋪子,店面小一點,擺幾張小桌子,就單賣茶,應該也能賺銀子。
張掌柜說品齋那邊茶賣的不錯,文書沒寫品素齋賣了就不許錦棠居再賣,而且這都快一年了,也算仁至義盡。
生意上的事陸錦瑤不擔心,擔心的是侯府和孩子,姜棠在府中如何。
姜棠除了有些不習慣,其他都還好,“我那兒清靜,丫鬟們都很安分,好的。”
陸錦瑤沉一會兒道:“那我今晚把昭哥兒和三房盛哥兒送你那兒去吧。”
這事以前也說過,姜棠自然同意,道:“正好我一人住覺得空落落的,兩個侄子給我作伴也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姜棠就先離開了。
得益于新搬的地方離皇城近,無論是去錦棠居還是火鍋店都方便的。回去之后只見了點金,烏金不知去哪兒瘋跑了。
府上大,兩只狗四巡視領地,但也聰明,還知道留下一只看大門,另一只去瘋跑,流站崗。
府中人多事,喂狗都下人眼里的頭等要事,也是因為活人多,姜棠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而陸錦瑤自是把松小貝帶了回去,先去正院,點心就親自送了過去。
陸錦瑤先給鄭氏行禮請安,然后才坐下,“剛剛見了弟妹,這是親手做的點心,母親嘗嘗。”
鄭氏來了興致,嘗了一個,覺得還不錯,就著熱茶把一個都吃完了。
點心做的小巧致,一個也就是幾口的事,鄭氏承了這份孝心,不過還是囑咐陸錦瑤,這陣子出門,宴會也不要去了。
陸錦瑤道:“嗯,我記著,娘也別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也不至于太難過。”
那麼多人在前頭擋著呢,雖說卷黨派紛爭的罪名大,可實際上顧見風和侯府并未做什麼事,只有賄一條……而且有顧見山在,總不至于太難看。
陸錦瑤想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削爵,公爹赫赫戰功,做的太絕豈不是寒了老臣的心。
鄭氏明白其中道理,是擔心長子,若落個流放的罪名,以后可要怎麼過啊。
還有長孫,就算現在不那麼喜歡了,可看著長大的孩子,也舍不得他苦。
鄭氏道:“嗯,你好好照顧昭哥兒。”
陸錦瑤點了點頭,說了要把昭哥兒和盛哥兒送姜棠那兒去幾日。
鄭氏覺得考慮的周到,都沒想到過,只想著讓顧湘君回汝林,“好,好……”
從正院出來后陸錦瑤又去了趟宴方堂,云氏在照顧盛哥兒,見陸錦瑤過來眼睛一亮,“弟妹怎麼過來了,來就來,還帶東西做什麼。”
陸錦瑤道:“去了趟錦棠居,順便帶了些吃的回來,新點心,嫂子嘗嘗。”
云氏的長也出來和陸錦瑤見禮,妍姐兒今年六歲,冰雪可,云氏知道陸錦瑤應該有話說,就把妍姐兒支開了。
等屋里沒人了,陸錦瑤道:“五弟回西北了,顧府只有姜棠一人,你也知道那兒從前是明國公府,地方大,一個人住著難免孤單,我就想著讓昭哥兒和盛哥兒過去給姜棠做個伴兒,你看嗎。”
盛哥兒是去年十月初二的生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昭哥兒前年臘月的生辰,算著年紀是三歲,可出生到現在也才一年半。
兩人年紀小,陸錦瑤怕真出了事不住牢獄之災,所以才想著送姜棠哪兒去。
有顧見山頂著,沒人敢往顧府闖,兩個孩子而已,也不會揪著不放,實在不想孩子苦。
做娘的,自己吃苦罪行,可孩子不行。
云氏當然愿意,就是盛哥兒才出生,有些舍不得罷了。
云氏對侯府的事也有了解,都到這個份上了,又是庶子的媳婦,侯爺和夫人哪里會顧著三房,陸錦瑤能記著就謝天謝地了。
道:“盛哥兒還喝呢,嬤嬤也得過去,就是太麻煩五弟妹了。這樣,若是方便,我跟你一塊兒去送孩子,順便送點謝禮,若不方便,你幫著把謝禮帶過去好了。”
陸錦瑤道:“我帶過去吧,你收拾收拾,收拾好了讓丫鬟去宴幾堂說一聲。”
陸錦瑤一走,云氏就趕慢趕開始收拾東西了,兒子從出生起就在眼前,突然要走,舍不得。
還有兒,總不好把孩子都送過去麻煩姜棠,陸錦瑤能想著盛哥兒已經夠好的了,只能選一個。
云氏心里疚,了兒的頭,一定好好護著兒。
其實激姜棠的,也羨慕陸錦瑤和姜棠的分,等侯府過這次風波,一定登門叩謝。
東西收拾了不,兩個嬤嬤云氏仔細敲打了,去了顧府要本分,顧府的主子就是們的主子,別無端生事。
顧見海對此倒沒說什麼,送走也好,省著惦記。
而陸錦瑤等顧見舟回來后就把這事說了,自然不是說姜棠一個人沒伴兒,而是直接說了緣由,“省著府上遇難孩子跟咱們苦,姜棠那兒是最穩妥的地方。”
陸錦瑤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也想過送回娘家,可平侯府雖有爵位,但的兄弟沒顧見山有本事。
顧見舟從沒想過這些,他默了一會兒,才道:“也好。”
是他考慮的不周到,沒想到昭哥兒怎麼辦,他還太小,為人父母總想著給好的,送去顧府也好,依姜棠和陸錦瑤的關系,鐵定不會虧待孩子。
等了夜,便有馬車從侯府側門進了顧府,也沒驚左右的人家。
進去之后,待了還沒一刻鐘就出來了,陸錦瑤這回沒什麼怕的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
而姜棠則是跟床上的昭哥兒大眼瞪小眼。
顧寧昭會說話會慢慢走,也不用喝了,吃飯就行,應該好養的。
帶著錦鯉運的孩子和旁的小孩不一樣的,在姜棠看,昭哥兒比盛哥兒長得好看,當然也有盛哥兒年紀小沒長開的緣故。
盛哥兒要喂,有兩個嬤嬤喂,們帶著就好,不必姜棠費心。
昭哥兒也有嬤嬤,晚上帶過去睡覺,白日也管喂飯,也不用姜棠費心。
但顧寧昭他見過姜棠,嬤嬤不敢親近他,姜棠卻親過他抱過他。所以陸錦瑤走后,雖然沒哭,但黏在姜棠邊,一旦嬤嬤要把他抱走,就癟癟。
姜棠看著心都化了。
就先留在屋里,問:“要是如廁就喊人,好不好。”
顧寧昭點了小腦袋,舉一反三道:“棠姨,。”
了也知道喊人。
姜棠對凝珠道:“把小廚房做的包和小餛飩端上來,再來碗白粥半個咸鴨蛋。”
姜棠問:“吃過生煎包嗎?”
這是姜棠特意讓小廚房做的,記著小孩子得吃些口味清淡的,就算現在不喝了,也不能吃辣的口味重的。
就做了小餛飩和生煎包,生煎有餡兒和餡兒的,一點也好消化。
顧寧昭搖了搖腦袋瓜,“沒吃過。”
沒吃過吃著還新鮮,如今府上有廚娘,姜棠也不自己糊弄著吃了,想吃什麼吩咐下去,就有人做好了。
很快飯就端了上來,顧寧昭還拿不好筷子,得人喂,他不要嬤嬤,只黏著姜棠,幸好吃飯是好好吃的,姜棠也就喂了。
顧寧昭是頭一回吃生煎,殼是脆脆的,皮還是薄的,不是以前吃的那種包子皮,無論是鮮多的餡兒還是的餡兒,都好吃。
他都沒吃小餛飩,就著白粥和半個咸鴨蛋黃就全吃了。
一個人吃了四個包子大半碗粥,姜棠怕他吃得多夜里不好消化,就不讓吃了,顧寧昭也沒再要,仍是眼地跟著姜棠。
姜棠就把這孩子留屋里睡了。
睡前問了問盛哥兒怎麼樣,凝珠說哭了一次,已經吃過了,這會兒正睡著。
四個月大的孩子,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姜棠道:“隔半個時辰就去看看。”
和云氏不深,估計兩個嬤嬤來時還被敲打過,不能添麻煩添。姜棠怕因為這個,盛哥兒有不舒服的也不和說,平白耽誤了。
既然答應了照顧兩個孩子,那就好好照顧。
記得書里出事后,侯府沉寂了許久。
好像也有幾日牢獄之災,不知道如今躲不躲得過。
兩個孩子送到顧家無人知曉,府中丫鬟各個嚴,姜棠提前過上了帶娃的生活。
昭哥兒雖然黏人,但也懂事,姜棠若有事出門,他便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
姜棠本來就很喜歡昭哥兒,如今更喜歡了。
過了二月,天氣漸漸暖和,三月初清明節后,各地陸續準備春種了。
家里如今有三個莊子,春種也得費事。
而春種前,又得登山祭天,祈求今年風調雨順。
去年是秦王祭天,雖然及祭禮出了事兒,但去年收還不錯,各地也沒大雨大旱,老百姓有余糧,員能差,便徹底把這事淡忘了。
安慶帝是一年不如一年,自然登不了山,今年誰代皇帝祭天,估計誰就是未來的儲君。
初三,安慶帝指定了祭天人選,道燕王趙禛逢兇化吉,人品貴重,是以主持祭天大典。
只要把后面的幾個字換掉,這道圣旨完全可以變立儲的圣旨。
以往朝臣還會胡猜測安慶帝的心思,但如今心思已經擺到了明面上,無論是等燕王回來還是讓他主持祭天大典,都能說明安慶帝屬意的人選。
祭天大典在三月初五,禮部加趕制吉服、準備祭典用的東西,一眾大臣也準備一同登山,倒也是有條不紊。
趙耀猜到祭天的人會是趙禛,他能看出安慶帝的心意,而錢松明還在嶺南,回來還得些日子。
不到萬不得已,趙耀不想走最險的那條路,可所有人都在他。
韓文柏覺得再等下去,難道要等立儲君的圣旨下來,讓燕王名正言順繼位?到時候真就只能俯首稱臣了。
好一點的話秦王能去封地,但有嶺南事在前,韓文柏不信燕王能輕易揭過此事。
若是宮,讓皇上寫下圣旨,就算名不正言不順,只要秦王能坐上皇位,史書還不是由著他寫。
韓文柏也是為自己考慮,他做下不事,跟秦王綁在一條船上,大不了賭一把。
趙耀問:“顧見山回西北了嗎。”
趙耀派人一路跟著顧見山,傳信回來說人已到寮城。
趙耀道:“等祭天之后再行事。”
也多虧了封王,可以養私兵,明面上每位皇子能養兩千兵,但趙耀在各地養的兵加起來有一萬,一萬對上三萬是不夠看,可皇城守衛羽林軍首領是他的人。
沒有一搏的能力趙耀不會冒然行事,幾日工夫,各地的私兵就能進盛京城。趙耀心里做好了打算,趙禛不會放過他,不做是死,做了還有一搏的機會。
三月初五祭天大典,趙禛領百登山祭天,祭禮無比順利。
安慶帝上朝時又夸了燕王。
次日,盛京雨,老百姓們開始準備春種了。
姜棠如今有三個莊子,其中一個還有做條和豆腐的作坊,莊戶姓周,做主的周正明。
這一年賺的銀子也不,做出來的豆腐條除了供給火鍋店的,剩下的就走街串巷去賣。
一家每天能賺一錢多銀子,一個月下來也有三四兩。
本來姜棠就是東家,如今更恨不得把當祖宗供著了。
錢是好東西,現在別說種七畝地的菜了,就算全種上,周正明也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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