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田宓醒來時。
不意外丈夫已經去上班了。
又在被窩里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些憋不住想上廁所,才不不愿的抱著肚子爬了起來。
穿戴好出門之前, 視線瞄到不遠的鮮花時, 彎了彎眉眼, 腳下一轉,朝著條桌走去。
萬復蘇的五月初, 漫山遍野的鮮花。
回回一直都記得曾經說過喜歡花的話, 這不, 從上個月氣溫回升開始, 陸陸續續就會采花回來瓶。
如今條桌上, 幾乎擺滿了一排, 全是用罐頭瓶裝著的鮮花。
一早起床, 看到這麼多的花, 心都會變的更好。
就在想彎腰聞一聞新添的不知名鮮花是什麼味道時,視線就被在花瓶下面的紙張給吸引了。
以為丈夫給自己留了什麼言,手拿過,打開一看,然后懵了下。
為什麼紙張上,只畫了一個怒火中燒的表?
什麼意思?
=
田宓的疑一直維持到晚上丈夫回來, 躺在床上時,才問了出來。
本來一天下來, 婁路回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聞言,他直接抬手掐了掐妻子的臉頰, 咬牙道:“你忘了昨天晚上睡覺前說的話了?”
“什...什麼話?”
見一臉的無辜, 婁路回心更塞了, 所以, 無意識的才是真心話?
“你說我老來得子!我才三十歲,算哪門子老來得子啊?!”說著尤氣不過,湊過去在妻子的臉頰上輕咬了一口泄憤。
經男人提醒,田宓才在記憶的角落里拉出不慎清晰的一幕,好像...還真有這回事?
心里頭虛的慌,但面上卻是不認的,反而回抱著人甜言語哄:“怎...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家回回又高又俊又年輕,我還跟三妹說,你在我心里是最俊的。”
婁路回被狗的模樣逗得好氣又好笑:“每次都來這套。”
田宓嘿嘿傻笑,然后機靈的轉移話題:“對了,白天保姆的事怎麼樣了呀?爸說好找嗎?”
男人又了妻子的腦袋,才回:“爸媽已經好了人選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跟我們說。”
“啊?之前就開始找了嗎?”
“嗯,從你懷孕開始,就托人找了,這時候找保姆比較麻煩,知知底很重要,不然容易出事。”
聞言,田宓將臉往男人的脖頸埋了埋,懶洋洋道:“唔...也是,那這一次找到的人靠譜嗎?”
“爸說把家里的保姆安排過來照顧你,新找的保姆留在家里。”其實對于父母這個決定,婁路回并不意外,自從知道妻子懷孕后,他幾乎十天半個月就能收到從北京寄過來的包裹。
有爸媽的,也有大姐的,絕大部分都是給妻子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們的。
等知道甜甜懷的是雙胞胎,尤其知道田家有龍胎的基因后,家里人那就更不得了了,好虧離的遠,不然家都能給搬過來。
還有父親,也不知道誰之前因為自己要了兩回茶葉,嘲笑自己娶了媳婦忘了娘的。
現在好了,知道茶葉是給兒媳煮茶喝的,都不用他開口,老爺子就將家里珍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好茶全寄了過來。
他們咋不說,有了兒媳跟孫子/孫就不要兒子了呢?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的小怨念,翻了個,扶著肚子平躺下來,才皺眉問:“爸媽的保姆來照顧我們?”
“嗯,顧嬸在我家做了有十年了,人品信得過,新保姆咱們畢竟不了解,爸媽也是不放心你跟孩子們。”
“我知道。”田宓有些,公婆對是真的沒話說。
看樣子,生完娃后,得盡快下海給尋些好東西才是,畢竟一味的索取可不是的格。
這般想著,眼神溫和的了肚子。
再有4個月左右,就可以跟寶寶們見面啦。
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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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期待,時間就飛奔了起來。
到孕后期時,田宓的肚子幾乎一天一個模樣。
悉的人每每都心驚膽戰的。
尤其跟同床共枕的婁路回,幫妻子洗澡的時候,看著碩大的肚皮,時常擔心瘦弱的會不會承不住。
且越是接近生產日期,他的心就越慌。
妻子睡不好,他比睡的還要不好。
只不過妻子白天可以補眠,他則需要工作。
所以眼可見的,氣越來越差,整個人都明顯瘦了一圈。
最后,還是在程老說三天就能生,汪旅實在看不過眼,直接給放了假,才好了些...
只能說,大拿不虧是大拿。
就在老爺子斷定后的第三天清晨,田宓被疼醒了。
沒有生產過,但最近聽了不有經驗的軍屬們科普,大概知道臨產是個什麼樣子。
一直到這會兒,覺到肚子里傳來的痛,傻大膽的田宓才后知后覺有些張起來。
扭頭看向邊的丈夫,回想起自己懷個孕,反而吃了更多苦頭的回回,又覺得不是那麼害怕了。
思及此,眼神了,抬手輕輕推了下丈夫。
=
因為程老說過,雙胞胎有早產的可能,所以這一兩個月,婁路回都不敢陷深眠,被輕輕一推,人立馬就醒了。
他側頭,看向妻子,沙啞著嗓音問:“怎麼了?筋了還是要上廁所?”
話雖這麼說,但男人已經坐起,練的將手放在了妻子的小上準備按。
見他明顯還沒有徹底清醒,田宓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已經想開了,不管孩子們是男是,就生這一胎,太磨人了。
磨自己,磨丈夫,懷孕比想象的要辛苦的太多。
田宓收回,抱著肚子慢慢坐起,搖頭道:“沒事,就是可能要生了。”
這話語氣委實平靜,還有些迷糊的婁路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麼,然后一個翻人就下了地。
他努力鎮定下來給妻子套服,上還不停問著的,確定妻子只是剛剛開始陣痛,才稍微放下心來。
田宓安:“不著急,程老說陣痛后,一般十幾個小時才能生產,我們先吃飯,吃完飯你再幫我洗澡洗頭,打理好了咱們再去衛生站。”
見妻子面平靜,還能沖著自己笑,急的一腦門子汗的婁路回也慢慢安定了下來。
他深呼吸幾口氣,彎腰輕輕攏了攏坐在床邊的妻子,啞著嗓子問:“我是不是有點沒出息?”
方才給甜甜穿服的時候手都抖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膽小的時候。
聞言,田宓仰起臉,蹭了蹭男人的脖子,瞇眼笑:“不會,我知道回回只是擔心我...嘶...”
“怎麼了?又疼了?要不現在就去醫院吧。”婁路回急著彎腰就要抱著人走。
田宓緩了一會兒,才搖頭拒絕:“我覺還好,不著急,按我說的做吧,后面一個多月不能洗頭洗澡呢。”
婁路回無法,只能抱著人出去吃早飯,又給伺候著洗頭洗澡。
顧嬸子是過來人,見狀便問田宓是不是要生了。
田宓點頭:“應該是,開始疼了。”
聽到肯定的答復,顧嬸子立馬笑開了,五十幾歲的模樣,人有些富態,圓盤子臉,瞧著很是慈和:“要生了好,早日生下來,人也舒坦,這麼大的肚子,當娘的太遭罪了。”
說著,人就匆匆忙忙去了廚房,將早就準備好的早飯端上了桌。
叮囑兩人快些吃后,又去了小房間。
早在半個多月前,生產要用的各種實就準備好了。
這會兒可以直接拎包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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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路回不放心妻子走路。
最后是抱著人去醫院的。
好在距離不遠,幾分鐘的路程,不然就算他再是常年鍛煉,也吃不消。
等將人放到床上,梅醫生檢查了一番才對著兩人道:“是要生了,不過還要看宮口開的況,你們別著急,條件允許,也可以適當的起來走一走...”
代完后,梅醫生笑著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就出了病房。 這廂,顧嬸子在等醫生離開后,放好東西,叮囑了幾句也回去了。
得去通知親家大姐,還得回去將前幾天買回來的活宰殺一只燉湯...
等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小夫妻兩個人。
田宓躺了一會兒,覺得不大舒服,便起下地,由丈夫扶著在房間里溜達。
但很快就發現了,只要“嘶”一聲,回回就張一下,一副恨不得跟一起疼的表。
無法,田宓只能輕咳了幾聲,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婁路回沒想到妻子心態這麼好,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講故事,他不愿意掃興,便可有可無問:“什麼故事?”
聞言,田宓掃了眼自己看不見腳尖的大肚子,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就想到了后世曾經看到的,關于真假千金的故事。
在看來,從開始講故事,到結局的這過程中間,聽眾肯定會是各種氣憤。
這樣,回回就會功被轉移注意力,起碼不會這麼張了。
但,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男人本沒給太多的發揮機會。
因為才剛剛說到真假千金出生的時候,被有心人惡意替換掉這一句。
婁路回就黑了臉:“你說的是故事還是真人真事?還有人換人家孩子的?”
田宓懵...
不是,才說一句來著,還有好長一段沒發揮呢。
撓了撓臉頰,有些吶吶:“那什麼...應該是真人真事...吧?”畢竟現實生活中,好像真的有抱錯娃的。
“是真的?你剛才不是說是個故事嗎?”
見他抓著奇奇怪怪的重點,田宓就更懵了,深覺自己腦子好像有些不夠用:“大約是...藝來源于生活?”
這下婁路回的臉瞧著就更差了,比講故事之前還要差。
見狀,田宓嘆息...
算了,還是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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