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今晚要顧的這幾家,都住在京城西部,那里,窮人多。
郁可安據顧梅朵提供的資料,潛進了一個院子,找到男主人的書房。按計劃,把銀票扔進去就可以走了。
可是,現在書房里有人,郁可安決定等一等。
輕輕趴在書房的房頂,聽里邊的人說話。
“……爹,你再勸勸我大哥,還是讓他去吧,怎麼說,我也比他小幾歲,以后還可以再考的。
我大哥為了我,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了,我不能每次都讓大哥吃虧啊。”
“旬慶,你們都是好孩子,是我這做爹的沒能耐,供不起你們讀書,你們跟著我委屈了。”
“爹,我和大哥都沒有怪你,你就不要自責了。讓大哥先讀,等他考中了,家里的負擔就會減輕很多,我自己做工攢些銀錢,再繼續讀書也不遲。”
“家里目前咬牙關,也只能供一個讀書的。
唉,你兩個妹妹也一年年大了,本來,應該請個師傅教們紅的,現在家里的況,不但耽誤了你們,也拖累了們。
天天做幫工,也賺不到幾個錢,還要拋頭面。你娘要是活著就好了,可以教你妹妹。”
“爹,咱們來京城的時間不長,我今天聽人說,護國公主的桃都書院,是可以邊打雜邊讀書的,還供吃住,就是進去需要考試。
我們不怕考試,明天我就打聽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和大哥都去考,這樣不但能讀書,還能賺點零用錢。”
“哎喲,看我糊涂的,這事兒不用打聽了,是真的。過段時間就是冬季招生了,你和你哥都去考。你們倆爭取都考上,讓你兩個妹妹不要再做工了,在家好好繡花。”
“好的,爹。”
“老爺,外面有個姓吳的人求見。”
“唉,他進來吧。”
“何大人,今天可是咱們約定的最后期限了,如果你再不還錢,可是要加利息的。”
“吳兄,我這實在拿不出啊。”
“你們當的,不是可以和皇上借錢嗎?”
“這事兒不能做,真的不能做。”
“何大人,我這倒是有個門路,只要你答應了,錢還不是流水一樣進來。”
“吳兄,和你說實話,你說的門路,我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我不會答應的。我雖然窮,但我不會賣公中的東西,中飽私囊。請你不要說了。”
“行,你有志氣,那就請何大人你還錢吧。”
“請吳兄再寬限幾天。”
“哪次來,你都是這麼說,這已經是最后期限了,要不,把你家兒拉走抵債了。”
“吳大叔,你說什麼?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吳大叔說,要把妹妹抵債啊?”
“旬慶啊,爹借錢回來的時候,已經和你舅舅說好了,到他那里挪一下,先把你吳叔的錢還上。
你舅舅的錢,咱們慢慢還。哪里知道,你舅舅反悔了,不肯借錢給咱們。人走茶涼啊。”
“這麼說,你今天是還不上錢嘍?”
“真的沒錢。”
“哼,我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會賴帳。我明天再來,如果你們再還不上,別說我不顧多年的分,直接領人走。告辭!”
“爹,大哥不讀書了,我也不讀了,我們一起賺錢養家吧。的養老錢也該了。”
房頂的郁可安輕輕嘆了口氣,揭開瓦片把銀票扔進去,就離開了。
“爹,小心啊,有東西落下來了。”
“哎,落就落吧,沒準落下來一摞銀票,砸得你爹我滿頭包。”
何延站那兒沒,現在,他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錢,錢,到哪里弄錢啊。沒錢,他的兒子讀不了書,兒要被拉去抵債。
自己鄉下出來的,家里人勒腰帶供他讀書,背了一屁—外債。做了以后,每年都要還一些。今年因為有兩個侄出嫁,給們添妝,手頭本就不寬裕,鬧得更張了。
前段時間病了一場,又借了外債,這新債舊債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爹,爹,銀票啊,銀票!”
“兒子,咱們想銀票,可是,銀票不想咱們呀。”
“真的是銀票,剛剛落你頭上的,就是銀票。”
“完了,這孩子傻了。兒子啊,不怕啊,大不了,明天我找皇上幫幫忙吧。咱們皇上是個好皇上,還有公主,護國公主,可惜,我的小,肯定沒注意到我。”
“嗚……嗚……爹啊,咱們有錢了,看看,這一摞的銀票呢。”
聽到兒子哭了,何延才注意到兒子手里的東西,真的像銀票。
他過去就搶了過來,一看,真的是銀票。
他的眼淚也落下來了,這是喜極而泣。
被金錢得快要走投無路的父子倆,面對一摞銀票,都有些發蒙。
旬慶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很快又跑了回來:“大哥,你來看看,這是啥?”
“旬慶啊,慢點,跑這麼快干嗎?差點弄壞了我的畫。拿到書齋,運氣好,還能賣上幾兩銀子呢。”
“大哥,你看看,看看這個。”
“旬慶,你和咱爹又去借錢了?還借了這麼多?”
“大哥,你先別說這些,你來看看這些銀票是真是假?”
“都是真的。咱們家現在雖然需要錢,但是你們一下子借了這麼多的銀子,什麼時候能還上?”
“大哥,我來告訴你,這些銀票是從房頂掉下來的,我和咱爹都不相信,所以才請你來看看。”
“房頂掉下來的?”
“對啊,還砸到咱爹頭上了呢。”
旬禮對著顧府的方向拜了幾拜,然后說道:
“我們都要記住護國公主的恩。”
何延聽到大兒子的話:
“你就這麼肯定,這銀子是護國公主送來的?”
何旬禮笑著說:“爹,這些銀子你放心地用吧,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放眼咱們整個大黎,能做出這件事兒的,只有護國公主一個。
前幾天,不是剛剛有商和貪的家被了嗎?你們明白了嗎?我們只有好好讀書,好好當,才能不辜負公主的這番意。”
“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都可以去讀書了?”
“旬慶,我們兩個一起考桃都書院,就能省下很多錢,家里的困難就解決了。”
旬慶一聽,急忙對何延說:
“爹,你快去還吳大叔的錢吧,明天去還的話,怕他要更多的利息了。”
何延一聽,拿了幾張銀票跑出去了。
(本章完)
西涼威遠王府。 虎頭虎腦、年僅5歲的小王爺蕭沫希見自家娘親又扔下他去伺弄稻田,包子臉皺得都鼓了起來。 小王爺哀怨的看了一眼徐步走來的爹爹,老氣橫秋的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問“父王,你當初怎麼就看上了我那沒事就喜歡往稻田裏鑽的娘親呢?” 蕭燁陽斜了一眼自家人小鬼大的兒子一眼,隨即做出思考狀。 是呀,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那個老愛往外跑、活得像個小太陽的女人呢? “誰知道呢,腦子被門夾了吧!” 同命相憐的父子兩對視了一眼,同時發出了一聲無奈歎息。 攤上一個不著家的女人,能怎麼辦? 自己的王妃(娘親),隻能寵著唄!
徐靜依身為侯門貴女,原也有一門不錯的親事,卻被家中長輩安排嫁給一市井小民。只因這小民一次偶然救了她祖父一命。婚后,徐靜依作威作福,將顧容庭欺負得死死的,就盼著他哪日受不了了提出和離。顧容庭對妻子,由起初的包容,到后來的視而不見、任其妄為。直…
守寡之前,華陽看自己的夫君幾乎是哪哪都不順眼,嫌棄他天天寒著一張臉,嫌棄他滿身大汗就往床上躺,更嫌棄他某些時刻的毫無節制。可當他真的死了,她也成了寡婦,華陽竟開始一樁樁地懷念起他的好,譬如他背著她在暴雨里穩穩行走的身影,譬如寒冷冬日他熾熱如火的胸膛。一朝重生,華陽決定對他好一點。
蘇挽有四個寵她入骨的哥哥。 大哥溫文爾雅,二哥足智多謀,三哥武功高強,四哥不學無術。 她這四個哥哥,各各長得一表人才,隨便拎出去一個,都足以讓大祁女子為之瘋狂,蘇挽也成為了人人嫉妒又討好的對象。 可突然有一天,她的二哥哥搖身一變成為了當今太子殿下,將小小的她逼至角落:“晚晚,嫁我可好?”
【甜寵 男二上位 追妻火葬場 虐渣爽文】虞玥苦等八年,夫君征戰歸來,卻帶回了一位少女,自此變心。麵對負心漢,虞玥不急不躁,決定另抱大腿,也給夫君戴頂綠帽。為此,虞玥招惹上暴君司徒韞,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體貼關懷。就在想要撤腳跑路時,瘋批暴君把她抵在懷裏,耳鬢廝磨,“虞玥,不許離開我。”———沈黯和虞玥情深意重,青梅竹馬多年。沈黯認定虞玥愛慘了他,所以他肆無忌憚。可是,某一日起,他漸漸發現這位小妻子對他越來越冷淡。後麵甚至發展到有了奸夫,就在沈黯破門而入準備擒拿奸夫時,耳邊卻傳來暴君低沉沙啞的聲音,“愛卿,你罵誰奸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