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說,人家看中了這裡的一所學校,是國際學校,所以想買下這套房子。
薑淑桐才想起來,的確,別墅附近是有一所國際學校,不過收費高的,一般人不考慮,算不上學區房,薑淑桐沒有孩子,所以,沒關注。
來辦理的人是替業主來的,再有就是中介作,所以薑淑桐直到拿到錢都沒有見到這個人長什麼樣。
一百萬是巨款,一千二百萬更是巨款了,薑淑桐心裡特別不踏實,趕去找顧明城了,要把錢還給他。沒去公司,生怕見了昔日的同事尷尬,而是約他在外面,一家咖啡館。
薑淑桐小心翼翼地把陸之謙欠他的錢,以及自己欠他的錢,都詳詳細細地計算過了,支票上的數字,一分不差,手裡握著咖啡杯,等著顧明城進來。
之前沒跟顧明城說約他來幹什麼。
顧明城進來以後,仿佛生怕支票在自己手裡會飛了似得,趕推到了顧明城的面前,“顧總,我把別墅賣了,陸之謙欠您的錢,我欠您的錢,都在裡面了。”
顧明城低頭看看支票,總共六百多萬。
數字薑淑桐也寫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寫錯。
顧明城看支票的空兒,薑淑桐低下頭去,長籲了一口氣,那種無債一輕的覺,仿佛卸下了上的千斤重擔,覺特別溫暖,整個人特別輕快。
真是好極了。
顧明城的目抬起來,看著對面低著頭的薑淑桐,“歎什麼氣?”
薑淑桐沒想到他能聽見,笑了笑,“還清債務了,自然開心啊。這次我走,就能無牽無掛了。”
“無-牽-無-掛?”顧明城一字一句地問道。
“嗯。”薑淑桐回答得開心的。
“你怎麼認識舒窈的?”顧明城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了這個他一直不懂的問題。
“是你——”薑淑桐還沒說出來“是你誰”來,手機就響起來,鈴聲都覺特別急促。
薑淑桐覺很異常,說了一句,“對不起,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薑淑桐的店員打來的,說昨天晚上有一個醉漢,半夜三更經過店裡,拿起石頭就把店的玻璃門給砸了,這種玻璃是很貴很貴的有機玻璃,店員不知道該怎麼置,所以,給薑淑桐打電話。
薑淑桐一時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雖然開了幾個月的店,可是薑淑桐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況,在海城,遇到這樣的事都是陸之謙管的,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你——”這事兒肯定不能等回去再辦,萬一有人趁著門破,進店服怎麼樣?只能先問問店員,有沒有失竊,店員說,那倒沒有,那個醉漢是爛醉如泥,沒有意識,這是今天早晨看監控的時候看到的,他一蠻力,砸完了店以後,整個人就躺在那裡了,沒彈,正好擋住了他砸壞的那個,所以,沒有人進來。
薑淑桐點了點頭,可修門的事怎麼辦?
“怎麼了?”顧明城看到薑淑桐茫然,急躁的又卻一籌莫展的樣子,問道。
薑淑桐一下子想起來他是自己的房東,慌忙捂著手機把經過和顧明城說了。
“把手機拿來。”顧明城出手來,要接薑淑桐的手機。
“你要怎麼辦啊?”薑淑桐有些猶豫呢,萬一顧明城使了什麼辦法,無法承後果,怎麼辦?
顧明城皺了一下眉頭,“我來辦。”
“可——”薑淑桐還在猶豫。
顧明城已經自顧自地把手機拿了過去,對著店員說,今天先留一個人值班,看住店,他會馬上派業來修。
店員似乎也慌的,“可業向來都是收錢的時候積極,辦事的時候費勁著呢,萬一今天他們修不好——”
店員也擔心啊,萬一修不好,豈不是要在這裡呆一晚上啊?
“有我在。”顧明城始終沉穩的聲音,“我現在給業打電話。”
接著,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上海業的電話,把況說了一遍,讓業今天務必買好新的玻璃,然後換上,質量只能比原來的好,不能比原來的次,務必今天完工。
薑淑桐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明城,焦急地等待答複。
顧明城放下電話以後,薑淑桐著急地問了一句,“了?”
“嗯。”
才拍了拍脯,剛才倒是真的很張呢,萬一東西被了,那可是幾百萬。
“幾時回上海?”顧明城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薑淑桐回答了一句。
真是對海城沒有什麼留的了。
顧明城沒說“再見”,直接走出了咖啡館。
薑淑桐看他的樣子,背影很決絕。
那一刻,的如同被撕裂了一般,那個舒窈,在顧明城的家裡住了一夜,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如果可以,薑淑桐希他們有人終眷屬,既然都在床上做了,想必兩個人有什麼話應該都說開了吧,既然第一次的時候,舒窈不知所蹤,讓顧明城難過,想必這次不會了,顧明城對於自己的人,向來看得很的——
這是徐茂慎說的。
既然這樣,薑淑桐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也走出了咖啡館,夏天了,天氣好的很,空氣中都彌漫著燥熱的氣息,覺生活充滿了希。
可為什麼的心裡如同寒冬那樣,荒草淒淒。
心裡浮現出一句詩: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和顧明城,大概就這樣吧。
海城和上海的距離不遠,飛機只要一個小時,倘若不聯系,那就真是永生永世了。
他和,大概從此隔著天涯。
薑淑桐定了今天晚上的飛機票,回了上海。
在飛機上,想起來還沒有告訴顧明城是怎麼認識舒窈的,想給他發條微信解釋,可是想想,算了,多此一舉。
回到上海的時候,是晚上十點,想不到業的速度很快,早就把門給換了,本看不出來曾經打碎過的痕跡。
而且,還有一個工作人員等在的店面門口,在央求薑淑桐千萬跟顧明城說一聲,就說門已經修好了,讓他千萬大人有大量。
薑淑桐心想,今天下午剛想著以後要跟他聯系的,怎麼又有了這麼多的集,忍不住問,你們不會自己打電話告訴他麼?
那個業主說,我們告訴他,那不是自賣自誇了嗎,自然得您驗收,合格了我才能回去。
薑淑桐覺得他們也不容易的,趕給顧明城打了電話,說這邊好的。
顧明城的聲音,向來沉穩有魔力。
“他沒為難你吧?”顧明城問道。
這句問話讓薑淑桐詫異的,人家在門口好著呢,當上帝一樣供著薑淑桐,怎麼會為難,是顧明城想多了?
忍不住笑了笑,“沒有啊,人家對我好的,怎麼會為難我!”
顧明城聽到那頭薑淑桐笑了,心無端地也好起來,本來薑淑桐去了上海以後,他在辦公室裡,盯著窗外看了半天。
“那就好,估計他們也不會難為你!”顧明城又加了一句。
薑淑桐更詫異了。
掛了電話,薑淑桐問道業的那個工作人員,“你們對待租戶都很蠻橫嗎?”
那個工作人員是業的臨時工,悄悄地對薑淑桐說,“租戶不是業主,蠻橫也是有的,比如有人不起租金之類的,我們會替業主讓他們滾蛋,不過,顧總是我們的VIP,所以,薑小姐,一切好說。”
說的薑淑桐一愣一愣的。
VIP難道就是錢多的意思麼?
恕貧窮限制了薑淑桐的想象力,想象不出來這個VIP客戶是個什麼概念。
一周波瀾不驚地過去,好像陸之謙一直在忙工程的事,沒來擾薑淑桐,薑淑桐簡直謝天謝地了。
一周以後,聶青青來上海出差,也不是出差,其實是學習,學習完以後,就可以升一級,和薑淑桐的關系向來就不錯,自然來找薑淑桐玩。
薑淑桐本來就是店裡的老板,時間自由,自然陪著聶青青到逛,兩個人投緣的。
說起上次在單位的事,薑淑桐詫異的,竟然跟聶盈盈是親姐妹。
“嗨,從小就分了,跟著爸,我跟著媽,我爸爸好大喜功,他那個集團,我看著就有危險,我媽是醫生,是一個很務實很樸實的人,兩個人觀念不同,分道揚鑣了,我和我姐往不多的,就是節日的時候走一下。”聶青青捧著一杯茶。
以前的時候,倒是沒想過和薑淑桐傾訴衷腸的,不過現在,可能兩個人的位置變了,和工作沒有任何關系了,變了好的閨。
不知道是薑淑桐故意提起,還是聶青青那天看到顧明城對薑淑桐的態度,有意無意地提起了三年前姐姐和顧明城的那場婚約。
這個,薑淑桐倒是興趣的。
不過聶青青對那年的事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那天姐姐從國外留學回來,就狂追顧明城,甚至用父親集團的力量來制顧明城,不過,是聶盈盈自不量力,以為“盛坤”集團可以和明城集團抗衡。
殊不知,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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