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讓人將厚禮一一送到那幾人手中,而后再次看向薛道長。
薛道長痛極了,但還是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那近在咫尺的符紙啊!
他為了在蘇錦面前留個好印象,真是犧牲太多了!
見薛道長如此堅持,軒轅明也沒再說什麼。
除了薛道長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沒收軒轅家送的厚禮,其他人都選擇了收下。
蘇錦從始至終,什麼都沒說。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選擇。
軒轅明從三清觀離開的時候,他溫和的看向薛道長,并拿出一道天雷符遞了過去,“我與道長有緣,這道符算是我個人贈予你的。”
薛道長頓時睜大了眼,驚訝的看著軒轅明。
他雙手微的接過符紙,眼底滿是喜悅,“多謝軒轅爺。”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軒轅明的示好,他懂,他沒理由拒絕這麼強大的一個朋友。
軒轅明又跟蘇錦打了個招呼,然后離開,他腳步輕快,模樣淡定從容,這一趟,也算是有些收獲。
待軒轅家的人離去之后,那些收了符紙的弟子,很不好意思的來到蘇錦面前。
他們將錦盒拿出來,其中一個人算是他們幾人的代表,他說道,“蘇觀主的救命之恩,我們一直都謹記在心,今日之事,雖是迫不得已,卻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現在,我們每人拿出錦盒中的一樣東西,送給蘇觀主,也算是我們的歉意與謝意……”
禮雖,但他們卻只有這些……
蘇錦嘆息一聲,“別想那麼多,都各自回去吧,你們多多幫助普通人,就是對我最好的謝意。”
隨后,幾人各自散去。
薛道長著那道剛到手的天雷符,討好的湊到蘇錦邊,“蘇觀主,這道天雷符,我也送你。”
楚臨忍不住跳出來,“薛道長,你在說什麼呢?我師父又不是沒有天雷符,才不需要軒轅家的符紙!”
薛道長理直氣壯的表示,“我的意思是蘇觀主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這道天雷符,看看軒轅家的符到底好不好用。”
他說完就把符紙遞給了蘇錦。
其實薛道長自己也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他的這個說法合不合理。
楚臨回頭看了蘇錦一眼,然后抬手就從薛道長手里走了那道天雷符,他隨意的作,看得薛道長痛。
唉!那可是天雷符!就不能小心點兒嗎?萬一扯壞了怎麼辦?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軒轅家的符,到底好不好用呢?”楚臨好奇的說著,順便將符紙送到了蘇錦面前。
近距離觀看了幾秒鐘,蘇錦便移開視線,這符紙看起來,還比不上手里的天雷符呢!
楚臨秒懂的將符紙重新扔到薛道長懷里,“算了,我都沒什麼興趣研究,我師父估計更沒興趣研究。”
薛道長,“???”
他愣愣的看著懷里的符紙,他懷疑楚臨在故意耍他!
他扭頭看向三清觀主,“師兄?我做錯了嗎?我也是為了蘇觀主著想,萬一以后再和軒轅家為敵,自然是先了解過對方的況比較好,那樣也可以多些勝算!”
這話,說的確實是滴水不!
仿佛他很為蘇錦著想的樣子。
三清觀主一時之間沒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移開視線嘆了口氣。
“薛道長的好意,我心領了。”蘇錦淡淡的說著,“不過,即便有什麼事,也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完這話,蘇錦站起就要離開,“我今天過來,一是幫那位軒轅明帶個路,二是看一看你們恢復的如何。現在事解決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楚臨跟著附和,“是啊,看到你們恢復的很好,我們也放心了,這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薛道長和三清觀主一直將蘇錦幾個人送到了門口,他們注視著蘇錦幾人開車遠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轉往回走。
薛道長有些無奈,“師兄,你說蘇觀主離開的是否有些匆忙?”
三清觀主頭也沒抬的回答,“蘇觀主肩上的擔子重,的時間很珍貴,而且,蘇觀主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來去匆匆,有時候一整天不合眼……實在是辛苦啊!”
說著說著,他竟是憂傷了起來。
“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努力努力,不能總是給蘇觀主添麻煩。”他說完就回了他的房間。
留下薛道長一個人站在那兒若有所思。
看來這幾個人都沒懷疑他。
思及此,他也匆忙回了自己的住,他新到手的符紙,還沒好好研究呢!
還好蘇錦沒收下,不然他真的會心痛!
……
薛道長并不知道,蘇錦四個人上車沒多久,就開始悄悄的討論了起來。
“師父,薛道長的異樣實在是太明顯了!”
“我也覺得。”
“他就是自己想要軒轅家的符紙而已。”
“我覺得我們應該殺個回馬槍!這樣可以讓他措不及防!”
蘇錦點點頭,“確實要殺個回馬槍,不過,是我一個人殺回去。”
楚臨和方知鶴眼底同時流出失落。
這麼刺激的事,不帶他們一起嗎?而且他們真的很關心薛道長!怎麼說也認識那麼久了。
楚臨討好的喊著,“師父……”
方知鶴神自若,“我都聽師父的。”
楚臨,“……”二師弟這話聽起來似乎沒問題,但是仔細一琢磨,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兒問題……
楚臨下意識看了眼元景。
隨后,元景出聲道,“你們都別打擾阿錦了,阿錦一個行事反而更方便。”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楚臨默默的跟元景統一了戰線,既然不去,那就都不跟過去,可不能再讓二師弟撿了便宜!
蘇錦甚是欣,“很好,你們三個人回酒店,我自己回去!”
聲音剛落下,蘇錦就消失了。
方知鶴若有所思的著楚臨。
楚臨一瞬間心虛,而后又快速扭過頭!
*
蘇錦悄悄的溜回了三清觀,去氣息,直奔三清觀主的房間。
三清觀主看到蘇錦出現的那一瞬,眼底的擔憂換上了安心,“蘇觀主,你說……會不會是許凌山的那縷殘存意識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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