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德正忙著收拾東西呢,他把自己的日常辦公用品擺放在周文斌的辦公桌上。
程小紅看在眼裏,心中暗忖,周文斌離開的時候特地說把那張桌子留給許純良了,許純良還沒有來得及搬。黃立德居然先佔上了,你好歹問一聲,正猶豫誰不是提醒一聲的時候,許純良回來了。
許純良知道今天科里會來兩名新員,但是還沒跟他們見面,要說過去在醫院也打過照面,但是不悉,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許純良進來就看到黃立德正把東西往周文斌辦公桌上搬,於是看了程小紅一眼,程小紅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跟自己沒關係。
許純良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楊振剛道:「小許啊,你來得正好,去,把水給換了。」
許純良有些奇怪地著這貨,上頭派來了倆什麼玩意兒?一個連招呼不打先佔地盤,另外一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指使自己去換水。
許純良的字典里就沒有逆來順這個詞,著人高馬大的楊振剛道:「你誰啊?」
楊振剛愣了,這醫院居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
許純良又指著黃立德:「還有你,把什麼破爛玩意兒往我辦公桌上搬呢?程小紅,這都是你們家親戚啊?」
程小紅當然清楚許純良這通火不是沖著自己,趕道:「不是……他們是……」
黃立德是個笑面虎:「小許,你沒接到通知啊,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了。」
「沒有。」
黃立德和楊振剛對了一眼,都看出這小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科室增加兩名人員的事不可能不通知。
黃立德道:「不會吧。」
楊振剛沒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裏:「估計是你剛來醫院不久,人事科認為沒有通知你的必要,不信你問小程。」
程小紅打心底煩他,皺了皺眉頭:「剛馬科長帶兩位老師過來的,你不在。」
許純良道:「想起來了,倒是跟我提起過這件事,你們倆誰是黃立德?誰是楊振剛啊?」
黃立德和楊振剛都有點懵了,這年輕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前輩,對我們直呼其名,我們帶著卡呢?你特麼瞎啊!不識字啊?
楊振剛把自己的卡向前一扯,在許純良眼前晃了晃,意思是你有眼不會自己看?
許純良道:「放科?」又看朝黃立德前看了一眼:「骨科?」
他慢慢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下:「既然來醫務工作,就趕把牌給換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們是社會閑雜人員呢。」
黃立德滿臉堆笑,就算牌不對,也不可能被別人誤認為是社會閑雜人員,畢竟他們都穿著工作服呢,這小子是故意這麼說。
他認為自己遇到了個刺兒頭。邊的楊振剛就是長興著名的刺兒頭,不知這倆貨相遇會撞擊出怎樣的火花?
楊振剛果然火了
「小許,你好像在命令我們做事?」
許純良笑道:「不是好像,趙院讓我暫時負責醫務的工作,我得負起這個責任。」
楊振剛雙眼瞪得滾圓:「年輕人,你不要太狂了,我們誰不比你資格老,你什麼態度?」
黃立德裝腔作勢地去阻攔楊振剛:「老楊,別生氣,年輕人不懂事。」
「說誰不懂事呢?剛來到就畫圈子佔地盤,真把這裏當自己家啊?這麼喜歡圈地,你乾脆圍著長興尿一圈啊,整個長興醫院都是你的。
」
「你……」黃立德被噎住了。
「你什麼你?還有你,自己人高馬大,有手有腳,連桶水都不能換?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許純良又訓起了楊振剛。
楊振剛火了,指著許純良罵道:「你特麼說什麼?別拉著我,我非教訓這小子不可。」
黃立德假惺惺道:「老楊,別生氣,犯不著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黃立德抱住楊振剛,沒怎麼用力,覺楊振剛也不是太衝,要不以他的格,自己本抱不住。
楊振剛也不傻,第一天轉崗就打架,別人會怎麼看他?畢竟他在醫院的口碑不好,黃立德的用心他很清楚,想讓老子出頭,你坐收漁利可沒那麼容易。
許純良指著他道:「教訓我,你有種跟我過來啊。」
楊振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脾氣,號稱打遍放科無敵手:「我還怕你不?」推開黃立德跟了過去。
黃立德故意放慢腳步,他不得許純良跟楊振剛打起來,如果他們倆要是打起來,領導肯定各打五十大板,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道理傻子都懂。
楊振剛進去調解室就把門給關上順手反鎖,隨後趕來的程小紅和黃立德兩人沒能把門打開。
這是楊振剛最擅長的手段,過去他就把放科主任劉廣福堵在辦公室里,狠了兩掌,反正沒人證明,劉廣福氣得找領導告狀,楊振剛來了個死不承認。今天他要故技重施,給這小子一點看看。
楊振剛獰笑著走向許純良道:「小子,我這個人你大概不了解,別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一丈,可別人要是欺負到我頭上,我必雙倍奉還。」
「巧了,我這個人,你也不了解,別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一尺,可別人要是欺負到我頭上,我會讓他十倍償還。」許純良寸步不讓。
楊振剛也是長興數一數二的狠角:「都沒扎齊,你跟我牛什麼?」左手想去卡許純良的脖子,他高臂長,佔有絕對的優勢,揚起扇大的右手,準備這小子一個子,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許純良揚起手來,出手快如閃電,啪!一個大子就在楊振剛臉上。
楊振剛被這掌打懵了,魁梧的軀踉蹌了一下,他本沒想到對方出手會這麼快這麼狠,而且直奔他的老臉而來,這掌打得讓他老臉怎麼擱?
許純良道:「臉長在你自己上,可臉面是要靠自己掙的,我最討厭就是你們這種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楊振剛咬牙切齒地沖了上去,揮拳照著許純良臉上打去:「我……」
許純良雖然力盡失,但是以他的眼界和步法,對付這種普通人還是勝出太多,一個輕巧的側向步,躲開了楊振剛的一拳,迴旋,照著楊振剛的大臉盤子又是狠狠一掌了下去。
啪!
這掌的脆響連門外都聽到了。
趴在門口傾聽的黃立德和程小紅聞聲變,黃立德道:「打起來了,趕通知保衛科。」他是唯恐天下不,靜鬧得越大越好。
程小紅不想事鬧大,勸他先別聲張,趕敲門:「許主任,開門吶,你趕開門吶。」
楊振剛自打進長興都是他欺負別人,還沒被別人這麼欺負過,得虧今天是關上門被人了耳,如果是在公眾場合,他都能找個地鑽進去,丟人啊!人設崩塌,老臉丟盡。
許純良指著他道:「給你個教訓。」
楊振剛大吼一聲又沖了上去,許純良也快步前沖,即將接近之時軀一矮,一拳擊中楊振剛的小腹,打得楊振剛差點沒把苦膽給吐出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本不是許純良的對手。
「我要告你……」
許純良笑道:「誰能作證?」
楊振剛抬頭著牆角的監控。
「監控被我關掉了,你不怕丟人只管聲張。」
對付喜歡濫用暴力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手段。
許純良說完轉離去,拉開房門,在門口聽的黃立德差點一頭栽進去。
許純良不屑著黃立德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想得真,趕把你那堆破爛給我搬走,否則我把你一起扔垃圾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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