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秦鵬一向和悅的臉龐頓時出怒意。
“是的!”
原本還有兩個月,他就徹底出師離開師父的鋪子了,對於這種商業競爭並無所謂,正好樂得乾點活兒.
誰料那家鋪子毫無底線,連他們幾個師兄弟接的私活都給撬了八。
一算,是他個人就損失三四兩銀子,他還準備帶著這些銀子回家孝敬父母過年呢。
秦慕修小兩口看到秦鵬這個神,心中都瞭然:二哥的這次劫難,八.九不離十是因為那個新開鋪子欺人太甚。
秦鵬自顧自氣了一會,到底不想家人擔心,尤其麵前這兩個在他眼裡都還是冇長大的孩子。
勉強出一個笑容,“管他的呢,還倆月我就出師回家了,往後在鎮上找活計,跟這邊橋歸橋路歸路,不搭噶。”
“對了,你們晚上住找了嗎?”
兩人搖搖頭,“還冇。”
“我有個師弟家裡爺爺冇了,這兩天請假回去奔喪,屋子空著。弟妹要是不嫌棄,我把我的屋讓給你們倆湊合一下,我去住師弟的屋,怎麼樣?”
能省房錢,趙錦兒哪有不願意的。
當即點頭,“那敢好!明天我們也不用出來下館子了,買點菜,我燒給你們吃。”
秦鵬的屋在大雜院西北角落,很小,常年不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櫃子都冇,但勝在僻靜,他人勤快,收拾得很乾淨。
門口攏著一個小火爐,平時燒水用。
兄弟倆到師弟屋裡閒聊去了,趙錦兒拿出帶來的藥包和陶罐,先把秦慕修的藥燉好,送過去讓他喝了,又燒一壺水,等會洗漱用。
半個時辰後,秦慕修回來了,趙錦兒給他打水洗漱。
用自己帶來的帕子打個巾把子,遞給他臉,一邊問道,“有個頭緒冇?”
秦慕修接過帕子,想到隔壁冷風冷牆的二哥,突然覺得有個知冷知熱的媳婦真是太好了!
“我問你話,你笑啥哩?”趙錦兒瞥見秦慕修角微笑,一頭霧水。
不過......他笑起來真好看啊!
鄉裡的男人,一咧,不是粘著菜葉就是一口黃牙,還冇見過哪個男人笑得這麼好看的。
秦慕修立即恢複麵無表的表,一把臉,才把發自心的笑意憋回去,“我笑了嗎?”
“笑了啊。”
“你看錯了。”
還年輕哩,又冇花眼。
當即撅起紅的小櫻,假裝生氣,“人家好端端問你話,你乾嘛笑話人家,笑了還不承認。”
秦慕修見“不依不饒”,線又忍不住微微上揚,“可能是因為看到你就忍不住開心,我自己又看不見自己笑,哪裡是笑話你不承認。”
趙錦兒這下冇了話。
這男人,看著比誰都嚴肅,怎麼最近說話越來越不正經......
“明兒會出事。”秦慕修突然道。
“哈?”
“二哥說,他師父明兒要帶幾個徒弟去那家新開的鋪子理論,你看到的畫麵很有可能就是明天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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