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也拉趙錦兒,“彆看了,當心。”
趙錦兒卻看得著迷,要是也有這樣的醫該多好啊!
隻見湯大夫兩手不斷在秦鵬上捋著,暗紅的瘀源源排出。
一炷香的功夫後,腫消下去,他托著兩邊斷,手腕巧勁一使,哢嚓一聲,骨頭接上,用兩木一左一右固定好,包紮刀口,一氣嗬。
“傷口三天換一次藥,木一個月後拆除,臥床休養兩個月,兩個月後下床走路也要小心,半年不要乾重活。”
湯大夫回到櫃檯前,一邊開藥方,一邊吩咐道。
“這幾天可能會發燒,正常護理,不必驚慌。”
秦慕修點頭,“記住了。”
“先給你們開十天的藥,共計三兩二錢。以後若是不方便來我這裡,也可以拿著這藥方去彆的藥鋪抓藥。”
好傢夥,張芳芳借的銀子正好是三兩半,將將夠用。
會過賬,趙錦兒喏喏向湯大夫道,“大夫,能不能鬥膽請您為我夫君也把個脈?”
湯大夫早看出秦慕修麵蒼白,中氣不足。
笑道,“可以啊,你先彆告訴老夫他什麼病,且看老夫把過脈後說得對不對。”
這是藝高人膽大的意思,趙錦兒對湯大夫越發崇拜,“那敢好。您快把!”
說著,就拽過秦慕修。
秦慕修哪料到這個節骨眼兒,還能惦記著自己的病,歎口氣,無奈的出手。
湯大夫閉眼按了一會,收手睜眼,道,“小相公應該是自肺氣虛弱,寒溫不適,久咳傷氣,衛外不固,不過近來用了極恰當的湯藥調理溫補,已經恢複大半。”
“大夫,您太厲害了,都您說中了!”趙錦兒點頭如啄米,兩眼放,“您說他真的好了?”
“不敢說好全了,好了八是有的,藥接著吃,再過段時間應當能痊癒。”湯大夫捋了捋鬍鬚,“這病不好治,給他治病的大夫很有一手,你們算是走運了。”
秦慕修若有所思看了趙錦兒一眼:嗯,媳婦確實很有一手。
趙錦兒見湯大夫都蓋章說秦慕修好了,那肯定是真好了,開心不已。
冇想到還順道誇了,更是笑得像朵燦爛的芙蓉花,“多謝大夫,您真是個大善人!”
湯大夫一臉懵,不過是收錢治病,怎麼就大善人了,這丫頭說話可真喜慶。
從醫館出來,三人把秦鵬抬回驢車,張芳芳拿自己的包頭巾給他搭在傷。
此時城門已關,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為了省錢,幾人隻得重回大雜院湊合一夜。
路上,趙錦兒買了饅頭,大家就著鹹菜當做晚飯。
半夜,秦鵬疼醒過來,趙錦兒趕忙煮了點稀粥喂他喝了,肚子裡有了食,他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夜,所有人幾乎都冇閤眼。
第二天一早,買了點乾糧,又趕著驢車趕忙出城。
秦慕修還是在前頭陪趙錦兒趕車,張芳芳則是在後頭照看秦鵬。
秦鵬果然有點發燒,一路都在昏睡,張芳芳很細心,一直用帕子給他蘸水,防止他水。
“錦兒......”秦慕修突然開口。
“嗯?”
“對不住你。”半晌,秦慕修憋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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