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分裂?江猛地想起那個律師說沈湘黎沒有民事行為能力,終于明白了。
看樣子沈湘黎瘋的不輕,怪不得兩年過去,陸北還沒跟在一起。
陸北從兩個大袋子里陸續拿出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一一擺放整齊后才繼續道:“我每個月都給送生活必需品,如果有什麼意外,小薇也會遠程傳達給我。”
“那就自己,一直住這里?”江是想想便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沈湘黎這哪兒是小仙,本就是當代小龍!
“不只是我,還有我的鹿啊。”不知何時,沈湘黎已經出現在他們后,及時回答了江的問題。
江回頭看向沈湘黎,沈湘黎的目也同樣鎖定在上。
歲月好像總是格外優待人,江每次看見沈湘黎,都忍不住發出這樣的嘆。
沈湘黎其實比陸北還大三歲,可一直是亭亭玉立的模樣,簡單的白棉質背心,搭配一條白紗喇叭,就連腳上的白德訓鞋都干凈的仿佛一塵不染。
是山野間特立獨行的白花,和自己這樣的山間野花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江看著眼前的人,也看不出有什麼神病的樣子,只能干笑著緩解尷尬:“原來那些梅花鹿都是你養的?呵呵,養的真好!”
可接下來沈湘黎的話就讓更尷尬了:“你什麼?”
江愣了愣,這場景多麼的似曾相識,似曾相識的尷尬!
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沈湘黎,明明陸北已經給作過介紹了,可沈湘黎開口跟說的第一句話還是這句:“你什麼?”
仿佛是多麼不起眼的小人,本不了仙子的法眼,就算有人拿著大喇叭在仙子耳邊喊了八百遍,人家也懶得放到心里去。
江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真沒必要來沈湘黎這兒自取其辱。
就算沈湘黎不喜歡陸北,也不會跟這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小人站在一條戰線上。
肯定和陸北是一條心的。
也難得傲氣了一次,抬頭和直接對視,直了腰板回道:“我是江,以前和陸北結婚過,現在的主要份是室設計師。我看這座房子有多設計不合理的地方。比如燈,客廳用這樣花樣復雜的白鏤花頂燈,雖然和這里的裝修風格很搭,但這種燈最是費電,一點也不節能環保;還有家擺放的太過凌,我看沙發和餐桌的很多地方都被機人磕的坑坑洼洼的,很是可惜!應該盡量清除空間,留給機人更好的行走路線。如果沈小姐有意,可以聘請我司專業的室設計師,給您這里做合理改造。”
一番話講完,陸北和沈湘黎顯然都震驚了。
陸北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抓過掏出名片的那只手,略帶薄怒的低聲道:“你胡鬧什麼!我帶你來這邊,是讓你推銷業務的嗎!”
江毫無怯意的和他對視,“原本我也不想,但我職業病發作,實在看不得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住這樣的爛房子,所以好心提點修改意見!”
陸北這下怒意更甚,幾乎是吼出來了:“湘黎本來就不喜歡和七八糟的人打道,陌生人和說話多了就會刺激你知不知道!”
“那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江的心泛起麻麻的痛,攥了攥手掌心,直接道,“我這樣七八糟的人冒然來叨擾的確不好,你們慢聊,我自己下山!”
心里窩著一火,雖然知道貿貿然去走山路實在不明智,但這充滿陸北和沈湘黎默契的房子,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大不了出了門就找秦澈,就不信離了陸北還能活不了!
秦澈在那邊接起電話,聲音得很低:“阿,什麼事?我在和客戶開會。”
江連忙長話短說:“師兄,我現在被困在北翠山了,我給你發個定位,你能不能找個人過來接我一下?”
“什麼?北翠山?那不是陸家的地盤?”秦澈那邊驚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你放心,我有個朋友是公益救援隊的人,他有專業設備,很快就會過去找你!一定要保持手機信號暢通!”
說起信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江很快就因為信號不好聽不見秦澈的聲音了。
只好沿著山路找信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心里一直有個執念,那就是寧可倒在路邊累死,也絕不能讓陸北追上。
又累又的,江倒在路邊崩潰大哭時,才發現一直是自作多,陸北自始至終沒出來找。
他說過會保護,但又一次扔下不管了。
只要有沈湘黎在,就永遠是可有可無的那一個,連備胎都算不上。
翻了翻手機,已經快沒電了,又給秦澈發去了一個定位。
手機的電量已經不夠多費口舌了,簡單描述了地理位置之后,就只能祈禱秦澈找的人快點來救。
屋偏逢連夜雨,本來躲在一棵大樹底下乘涼,忽然就聽見了打雷聲。
要不要這麼倒霉!
大樹底下不能躲了,還得趕去找避雨的地方!
幸好不遠就有個山,等走進去一看,才發現這里有水泥澆筑的門框及水泥大門,貌似是個廢棄的防空。
江壯著膽子走進去,順便又給秦澈發送了定位。
沒往里走,就守在門口不遠,方便觀察山路上的況。
雨很快噼里啪啦的下了起來,江往里躲了躲,因為太累,極度的疲憊讓昏昏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江,醒醒!你還好嗎?”
昏睡中的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趕睜開了眼。
面前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等個頭的男人,穿著一牛仔服,還戴著白勞工手套。
江覺得男人有點眼,但還是警惕的站了起來,長時間蜷讓的有點麻,不趔趄了一下。
男人手扶住,溫和道:“江,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班長婁寒啊!是秦澈學長喊我過來找你的,我看你臉不好,要喝點水嗎?”
江這才猛地想起來婁寒這個名字。
是大學那會的班長,因為經常外出打工,和班里人往不深,和這位班長也不是很。
但讓印象深刻的是,考研那會因為通宵自習室的事發愁,不料婁寒找到,說他幫占好了位置。
所以那次才毫不猶豫從別墅搬出去,本打算那段時間就宿在自習室的。
結果第二天就被陸北抓回去了,那時候婁寒好像還和陸北起了點小沖突,陸北那個小心眼,到現在還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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