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頌不會發病了吧!
江想到他要靠注藥緩解疼痛,現在會不會是病發了?
那現在豈不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用力掙了掙,無奈睡袋外面的帶子系的實在太,二尺一的腰圍都恨不得被勒到一尺八!
蟲似的涌了幾下,確實沒法掙開,江只得放棄。
“喂,你沒事吧?不會死吧?”打算趁這個機會和變態好好套套近乎,看看這變態能不能良心發現放了!
連青頌深重地呼吸了一下,久久沒回應。
“你不會昏迷了吧?連青頌!”江拔高聲調喊了起來。
“閉!吵死了!”連青頌終于出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戾氣,音調卻沒以前那麼中氣十足了。
看來確實病得不輕。
“你疼的話可以再注一支啊!”
“我讓你……閉!”連青頌再次兇,卻有些強弩之末的味道在里面了。
江更不怕他了,蠕到他跟前,瞪著他說道:“你不會是沒力氣注了吧?那你把我的帶子割開,我幫你啊!”
連青頌閉了眼,看樣子不打算理了。
江不死心,看向他腰間的挎包,琢磨著怎麼才能從那個包里取出那把瑞士軍刀。
“最里面的夾層,有個管狀的盒子,取出來。”連青頌終于妥協,給指了路。
江的手沒法活,只好用牙齒咬著腰包的拉鏈,拉開之后很快取出了他說的小盒子。
蓋子是彈簧扣的,咬了一下就打開了。
但并不是那天看見的注藥。
反而有氣味,很不好聞。
連青頌似乎痛苦到了極致,聞到這個氣味之后如癮君子般,艱難的挪到了這邊,狠狠吸了一口。
江聞得頭暈,趕躲了躲。
連青頌卻巍巍的摘了自己的口罩,狠狠吸著那個小盒子。
江離他近,這時候終于看清了連青頌的面容。
并不丑,是一張極為英氣朗的面龐,和連雅頌不太相似。
線太暗,看不太清他的表,只能覺出他的痛苦在減輕。
“阿黎,你回來了。”連青頌的語氣突然輕起來。
江被他喊得怔了怔,好半天才意識到,他把當沈湘黎了!
的模樣和沈湘黎是有點相似的,否則以前陸北也不會拿當過替了。
江其實很討厭當人家的替,但是眼下況特殊,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的容貌優勢。
了嗓子,學著沈湘黎清冷的聲音,回了一句:“對,我來了。”
連青頌勾著角笑了笑,看起來有些癡漢。
原來再變態的男人,看見神了也會秒變狗!
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又著嗓子哄著他:“你先把我上的帶子解開,我、我才能抱抱你呀!”
打算用用人計,結果對面的癡漢本不吃這套。
“不,不能放你走!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連青頌忽然抬手,用力抓著的肩膀,“不要再回陸家了,我給你未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江心里暗暗想著,這倆人果然有一啊!
小心翼翼的接話:“那你先放我出來,我跟你走。”
“不……不能放開你!放了你就會跑了!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是這樣,第三次還是這樣!”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連青頌的手輕輕上的臉頰,輕聲問道。
江咽了咽口水,這話不敢接,接不好就餡兒了啊!
“你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每個周末你都在學校的琴房練琴,我因為要勤工儉學,所以周末來打掃琴房的衛生,然后就看到你像天使一樣,坐在那里沉醉的彈著鋼琴。我對你,一見鐘,哪怕后來知道你是阿北里經常提起的他暗的姐姐,我也沒后悔退過!”
江這下明白過來了,原來他們兄弟反目仇,還真是因為紅禍水!
“我們才是兩相悅的,對不對?否則你不會跟我在琴房……我們那會還不懂事,第一次做這種事我都激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哈哈!阿黎,我不怪你,我從來沒怪過你!后來我們被陸國風那個老頭子抓到現行,你為了自保承認是我強.你,我都沒怪過你,真的!我知道你在陸家的不容易,我只想帶你跳出火坑!”
江被他這番話震驚完了。
原來他和沈湘黎早就吃果?
還被陸國風抓到過?
然后沈湘黎為了保護自己,把罪責都推給了他?
陸北知道這些事嗎?
江下意識的覺得,陸北肯定不知道這些,依照陸國風那個家丑絕對不能外揚的格,八會把這件事瞞的死死的,絕不會讓陸北知道。
江忽然想起來,陸西珩曾經說過,連青頌是年之后才跟在陸北邊,為他的左右手的,以前他們幾個就是玩得好的同學。
后來連青頌了為陸家出生死的最忠心耿耿的人,是不是因為有這個把柄在陸國風手里?
如果是這樣,連青頌對陸家人的恨,似乎就在理之中了。
在江臉上的那雙大手越來越輕,江忽然不忍心打斷他的夢,只是默默聽著他對著自己這個替,訴著衷腸。
“當年我本來綁架了那個江,想趁著混帶你走的,可你說,你寧可死在陸家,也不要跟骯臟的我在一起!是,我知道,你嫌我骯臟,嫌我加黑幫,手上沾了不知道多的……你那麼清純高潔,無法接我,我認了!”
原來當年他綁架的初衷,是為了帶走沈湘黎?
江擰著眉頭,要不是自己的手被束縛著,真想沖上去掐死這個變態!
他自己犯下那麼多案子,還要拖下水犯下包庇罪,害得后面鋃鐺獄一年,整個人生都差點被毀了,原來只是為了帶走一個本不跟他走的人?
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沈湘黎全家債了,這輩子被沈湘黎坑的這麼慘啊!
“阿黎,這次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如果這次我讓陸家不復存在,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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