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鶴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到蕾歐娜的表凝滯了一瞬,他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平靜的著因為巨大的恐懼而抖如篩糠的蕾歐娜。
對付有些人就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你有權拒絕,但我給你的機會就隻有一次。”
終鶴不喜歡浪費時間,尤其是和蕾歐娜這樣的無恥之徒。
傅司爵手指似是無意的敲了敲實木桌子,發出咚咚的悶響,這讓本來就張地蕾歐娜更加害怕,張地攥了手。
終鶴故作憾的放下茶盞,“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們也不強求,你現在醫院洗胃說不定還有一點用。”
這句話讓蕾歐娜的恐懼最大化,強裝出來的淡定瞬間崩塌,頹然的倒在椅子上。
裏仍然喃喃自語,試圖把自己撇清。
可所做的這一切都沒用,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我都是被的。”
終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茶盞裏的水灑出來幾滴。
“被的?有人著你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賣給別人嗎?就為了那些錢?”
終鶴的語氣驟然變得兇狠,他無法理解蕾歐娜這樣的行為。
為了一時的利益放棄自己的前途,原本也可以有明燦爛的人生。
“你們不明白,你們不會明白的……你們什麽都有了怎麽會理解我這種人?”
被指責的蕾歐娜捂著腦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無意義的話語,似乎這樣就可以抵消掉心強烈的罪惡。
“就算為了你自己,把真相說出來。”
傅司爵站了起來,遠遠的睨著蕾歐娜。
世上絕對沒有這樣的巧合,孩子從陸惜晚這裏被接走之後就送到了顧清夢手裏。
仔細想想都知道,裏麵一定藏著許多貓膩。
而他們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蕾歐娜。
“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現在你在我們手裏,就算有人要威脅你,他也找不到。”
終鶴這番話看似無意,實則恰到好的安了蕾歐娜躁不安心。
“你隻需要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我們自然會保你平安。”
傅司爵從來不胡承諾,但當下能撬開蕾歐娜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蕾歐娜狐疑的抬起頭,似乎還是不相信他們會說到做到。
“我憑什麽相信你?”
終鶴不耐煩地打斷了蕾歐娜的提問,“就憑你現在除了我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就憑你孤立無援,隻有我們才能幫你。”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可以絕對的朋友,唯有利益人心。
“那些人確實給了你一時的利益,但是你這些年流落國外,他們管過你嗎?甚至還時不時的有人會威脅你吧?”
終鶴角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笑容。
從卷這件事以後,蕾歐娜就不可能獨善其,無論說不說,背後都一定有人在默默的盯著。
否則也不至於流落到這般田地。
在終鶴曉之以之以理的說法下,蕾歐娜還是低下了頭。
這些年的漂泊流落已經累了。
“我可以說,但你們必須保護好我。”
“沒問題,在我們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之前,誰都別想你。”終鶴答應的十分痛快,餘撇了一眼傅司爵。
傅司爵微微頷首,表示沒問題。
“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我競選護士長失敗了,對方家裏有錢有勢,所以穩穩了我一頭。”
在海城流落這麽多年,蕾歐娜早就不複當年,眼上布滿了皺紋,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自有一種滄桑的覺。
說著說著蕾歐娜的眼中迸出一毒,“就在那個時候他們找到了我,他們告訴我願意給我出很多錢,隻要我把那個人看好了,在生完孩子之後,再悄悄把的孩子抱走…”
然後一生的悲劇從此開始了。
那些人一開始說的很好,幾乎承諾了蕾歐娜想要的一切,可當真正做完之後卻又變了一副樣子。
“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我心裏也確實很難,但是他們給的錢太多了,我頂擋不住。誰也沒有想到孕婦會生下兩個孩子,可能這就是上天給的機遇。”
說到這雷歐娜頓了一下眼睛微微向下看著,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麵似乎沾滿了骯髒的東西,讓自己都不忍心。
“也許是上天也要幫我,當時在醫院生產的產婦很多,所以本沒有人記得生了幾個孩子,我順利的把男孩抱走了,可那些人帶走孩子之後還是不滿意。
他們竟然想把兩個孩子都抱走……最後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改變了主意,但是這個消息在我們醫院暴了。”
聽到這兒,終鶴瞪大了眼睛。
“為什麽我們不知道?”
蕾歐娜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容,似乎是嘲諷似的看了一眼終鶴。
“出了這麽大一樁醜事,為了不牽連醫院,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連你們家屬都不知道。我就這樣被趕了出來,逃到了這裏。”
“那些人是誰!”
傅司爵抿著強忍著怒氣,手攥了拳頭。
蕾歐娜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卻難以平息傅司爵的怒火。
“我不知道…他們每次見我的時候都隔著一道簾子,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我知道他們很有錢也很厲害,可以把這種事下來。”
蕾歐娜停下了,把這些在心頭積多年的事說出來,終於覺放鬆了許多。
終鶴與傅司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迷茫。
線索似乎到這兒就斷掉了,蕾歐娜也不知道當年幕後真兇的份。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是哪來的,但是我這有他們的一樣東西,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找。”
蕾歐娜把藏在自己上最蔽的地方,翻找了半天這才拿出來。
即使表麵已經布滿汙漬,可依然難掩它的芒。
一枚亮閃閃的金徽章蕾歐娜獻寶似的捧在手心,“這是他們的打手上掉下來的。”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皺的臉上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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