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沒完。
話音落下,陸笙又從那個紅錦袋里掏出一個小木盒,這次的小木盒里是一枚綠的藥丸。
眾人都不認識這東西,只有高合出了震驚的神。
“師叔……這藥丸,該不會是逢春丸吧?!”
——逢春丸?
一聽這名字就不簡單,傅斯雅急忙問:“逢春丸又是什麼東西?”
高合屏息道:“逢春丸,名字取的是枯木逢春之意,是另一本醫學古籍上記載的神藥之一。”
“據說能調節人的脂糖,改善記憶視力和睡眠,修復保護的肝臟脾腎等,甚至延緩衰老。”
“總之,是種吃了可以讓人的狀態年輕幾十歲的神藥,想要制作非常困難。”
“如果師叔手上的真是逢春丸,恐怕這世上就只有這一顆,比回還丹還要珍貴。”
有這麼多作用,甚至能延緩衰老的神藥,而且世上就這一顆?
饒是見多識廣的傅蕓,聞言也不呆了呆。
如果這什麼逢春丸真的是像高合說的這樣神奇又珍稀,那這一顆小小的藥丸豈不是價值連城。
恐怕就算是賣到幾千萬一顆,估計上流圈子里的這些人也會搶著要。
而傅斯雅也是深深吸了口氣。
只聽見了延緩衰老四個字。
換句話說,要是這顆不起眼的小藥丸真有這作用,豈不是能讓長葆青春?
只有傅琛還一臉懵。
他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為什麼要陸笙師叔,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什麼逢春丸、回還丹是什麼東西。
但看這男人對一臉恭敬……難不這個陸笙真的懂中醫??
“嗯,”陸笙只是淡淡應了一聲,用左手把藥丸遞到傅老爺子邊,聲道,“爺爺,你把這個吃了。”
“吃了之后你的不僅能很快恢復過來,還會變得比你以前沒生病的時候還要好。”
但傅老爺子聽見了剛才高合的話。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珍貴的藥丸,但既然這藥丸這麼珍貴,全世界就只有一顆,他又怎麼能隨隨便便吃掉呢。
“爺爺不要,囡囡,”傅老爺子推,“既然爺爺的都已經好了,就不用再吃這東西了。”
“爺爺,雖然是有人換了我的藥方故意要害你,但你這次中毒,畢竟也是因我而起。”
陸笙又把藥丸往前推,堅持道,“所以爺爺把這個吃掉就好了,藥丸沒了我還可以再做的。”
換了藥方?
故意害他?
之前傅老爺子一直在昏迷,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笙趁他這一吃驚,直接把逢春丸塞進了老爺子里。
見老爺子把藥丸給吞了,這才轉過來看向傅家的人。
剛才面對傅老爺子的和神,也一瞬間冷了下來。
“有人換你的藥方故意害你,你居然還在狡辯?”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如云突然跳出來,看上去神有些激。
“像你這麼大的小姑娘,心是常有的事,偏偏你寫錯字你還不承認,非要把事推到別人上去。”
“雖然你把我們家老爺子搞這樣,但看在你把老爺子治好,又把那什麼逢春丸喂給老爺子的份上,我們傅家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我看你還是見好就收,認了錯就趕走吧!”
“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認。”陸笙忽然看向陳如云,抬起眼來。
“剛才夫人還不得把我留在傅家讓我付出代價,怎麼現在又急著趕我走了?”
的眼神和語氣略帶嘲諷,只是簡單一個問句,卻讓陳如云的心咯噔一下。
這丫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看出有什麼不對?
“我是不可能就這麼走了的,”陸笙目銳利,“有人要借我的名,害傅爺爺的命。”
“我點委屈沒關系,但如果不是我有回還丹,爺爺恐怕現在尸都涼了。所以,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說著,陸笙拿出那張藥方,走到伺候傅老爺子的那個傭人面前。
那傭人是個看著四五十歲、佝僂著背的男人,看上去應該在傅家做工很久了。
“我記得你,”陸笙看著傭人道,“那天我寫完藥方之后,爺爺就把藥方給了你,讓你明天去抓藥來。”
“我問你,那晚你拿著藥方出門之后,你有沒有把藥方給過別人,讓藥方過過別人的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了這個老傭人上,一下讓他如芒在背、冷汗涔涔直流。
“我……”
傭人下意識看了陳如云一眼,見陳如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猛地刺過來,帶著明顯警告和威脅的意味。
他立馬驚慌地收回目,擺著手結結道,“沒,沒有,我就是第二天直接拿去抓藥了的。”
陸笙眼神更加冷然:“你的意思是,直到你去抓藥,藥方一直都是在你這里,沒有別人過?”
傭人道:“是……”
聽到這個答案,陸笙直接轉回到床邊,走到傅老爺子面前。
“囡囡,到底出什麼事了?”傅老爺子趕詢問,“什麼寫錯字,什麼換藥方?”
陸笙并沒有直接把那張藥方給傅老爺子看,而是問道:“爺爺,那天我給你開藥的時候,是一邊寫,一邊給你介紹那些藥材的功效,你還記得嗎?”
傅老爺子立馬點點頭:“我記得,那些藥材我都不懂,我當時聽得云里霧里。”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寫到最后一味藥材栗麻的時候,還特意和你說這種植的葉和都能藥,但有一種是有毒的。”
陸笙這麼一說,傅老爺子就想起來了。
“我記得你是說,那個栗麻的是有毒的,所以要千萬注意劑量。不過你開的藥是栗麻葉,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所以我在藥方上寫的是栗麻葉,對嗎?”陸笙問道。
“當然,我可是看著你寫的。而且你是指著寫完了的栗麻葉跟我講這些東西的,我不可能記錯。”
話音落下,陸笙抬眼看向已經說不出話的傅家人。
“爺爺才剛醒來,他也不懂藥理。如果不是聽了我那天的話,他不可能知道栗麻葉和栗麻的區別。”
“所以,現在我可以證明我當時寫的藥方沒問題了嗎?”
陸笙抬眼道:“既然我寫的藥方沒問題,這個傭人又說藥方沒過過別人的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突然抬手指向那個神慌的傭人,“說明藥方是被他換掉的,想要害死爺爺的人也是他。”
“這樣的行為算得上故意殺人未遂,按刑法判決就算不是無期,也至得坐個十幾年牢才能出來。”
“既然都搞清楚了,那我們就報警吧。”
陸笙這話是故意說給那個傭人聽的。
果然,的話才剛說完,那傭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一當場就跪了下來:“不是…不是我!我沒有換藥方!”
“不是你——?”陸笙走到他面前,冰冷銳利的眼神和強大氣場令那個傭人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剛才不是說,除你之外沒人過這藥方嗎?”
“有!有!”
傭人被嚇破了膽,生怕下一秒就會被警察抓走,平白遭上十幾年的牢獄之災。
他抖著手指向陳如云,哆嗦道,“…是夫人!是夫人那晚拿走過那方子,第二天才給我讓我去抓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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