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夫人’離開后,AS團隊直接返回下榻的酒店,路上也恰好趕上了那一場雨。
南風坐在后座,托著腮著雨簾,慨道:“黎的天氣比榕城還反復無常,下午明明還出太,現在居然下這麼大的雨。”
葉書從副駕駛座回過頭,應聲說:“秋季是黎的雨季,據說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
南風立即出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我以后一定不會選黎定居,我最不喜歡下雨天了。”
的語氣非同尋常,葉書都好奇了:“您為什麼不喜歡?”雨天不好嗎?那麼清爽舒服。
結果南風語出驚人道:“我小時候差點被閃電劈中,從那以后就對雨天有巨大的心理影。”
“……”
怎麼都沒想到是這種原因,葉書咋舌半響,不太相信,畢竟南風平時沒和他們開這種玩笑:“南經理,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南風繪聲繪地形容著,“幸虧我那個時候短走得慢,那閃電就在我前方兩米的位置,‘唰’的一下就劈開了一棵大樹!”
這種事單是聽著都能想象出那危險程度,車廂眾人的心都是一,就連一直安靜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嘆道:“您真是福大命大。”
葉書在旁邊也連連點頭。
南風將傾向窗口的收回來,想起那時候的驚險和僥幸,也忍不住際一彎:“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一直覺得我運氣不錯!”
抵達酒店后,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南風與盛于琛的房間是同一個方向,兩人走在走廊上,后者低聲問:“怎麼不告訴他們,你是踩到香蕉皮摔倒,才沒被閃電劈中?”
南風從包里拿出房卡,‘嘀’的一聲刷開門,理所當然地說:“你想想啊,踩到香蕉皮摔倒躲過一劫,和運氣好福星高照躲過一劫,哪個聽起來格調高一點?”
總是有那麼多謬論,盛于琛搖了搖頭:“就會耍這些小聰明。”
南風開了門就直奔浴室,忙不迭將戴了一晚上的形眼鏡取下來,忘記帶眼藥水,到現在都要干..死我了。
聽見盛于琛的話,不忘頂:“小聰明也是聰明。”說著又順手解了將脖子束得的扣子。
朝著門口的鏡子照出一道佇立的姿,南風忽然覺得,盛于琛今晚的心好像很不錯,往常他都不會搭理他們這些無關要的玩笑話的。
笑著轉,正想打趣他兩句,而就是這麼一個偏頭,無意間瞥見,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落著一個鮮紅的印記,那樣的形狀,不大不小,就好像是……
吻痕!
南風一下子凝住了眸子。
脖子上怎麼會有吻痕?什麼時候留下的?
腦子在一霎間飛速旋轉,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可以百分百確定,今晚換服的時候脖子上還沒有這個吻痕,可是換完服后,就隨盛于琛去赴宴,期間一直清醒著,本不可能被人襲。
著那個紅印,又用力蹭了蹭,不掉。
長耳墜忽然從手背上過,冰涼的讓一下子想起來,盛于琛在幫戴上耳墜時,手指曾過的脖子!
而且,今晚只有他過的脖子!
是他,一定是他!
難怪在宴席尾聲時,陸城遇會突然那麼冒犯地拉開的領子,他一定是看見了這個盛于琛想讓他看見的吻痕!
一切都明了過來,同時,一被人利用的不怠瞬間卷上心頭。
南風倏地轉離開浴室,一出門就見那罪魁禍首站在走廊里,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眼睛沉靜著,好似就是在等來質問。
他總是這樣,無論做的事是對是錯,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怕承認也不怕怪罪,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幾乎讓人以為錯的人是自己!
忽然就笑了:“是啊,你說得對,我只會耍小聰明。”
“我哪里比得上盛總您心思縝。”南風拉開領子,坦那抹紅痕,盛于琛烏黑的眸底一下子閃過暗。
“盛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用什麼辦法造的?藥水嗎?什麼牌子的?哪里能買到?跟我說說,沒準以后我還會用到,有句話說得好,多掌握一門技就多一條活路。”
那麼多問題,好像興趣的真是那藥水一樣。
盛于琛抿著沒有回答,南風走到他面前,笑意已然收斂:“這是你專門準備給陸城遇看的?盛總,我好像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跟他早就沒有關系了,你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多此一舉?”
盛于琛那樣理所當然地反問:“如果你跟他真的沒有關系,你何必介意我到底做了什麼?”
介意?
不能介意嗎?
他沒有經過的允許,在上做這些小作,利用去膈應陸城遇,他有沒有尊重過?現在事被發現,他非但沒有一句道歉,反而還來說‘何必介意’?
如此荒唐!
南風氣極反笑:“我沒有介意,我哪敢介意?再說了,我介意有用嗎?難道盛總會因為我的介意,下次就不這麼做?不會的吧,誰能有我了解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你就會一直一意孤行!”
“我只是想拜托盛總,下次做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給我個劇本,我好配合你演戲,這樣效果也更好一點,才不浪費盛總你一番籌劃!”
在的尾音落下的同一刻,盛于琛接上話,不是問句,而是敘述的語調,篤定了:“你生氣了。”
南風神煞冷,他更是嗓音清冽:“因為我讓陸城遇誤會你,所以你生氣了。”
“你在意陸城遇對你的看法,你心里有他,所以你因為這種事對我生氣。”
“南風,你把我對你說的話全部都當耳旁風,是不是?”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宣判罪行。
南風看著這個男人,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變得這樣獨裁,在他的言語里,好似對陸城遇有一點點想法都是十惡不赦。
這讓覺得很莫名,疑甚至蓋過了憤怒。
“我為什麼不能在意陸城遇?”
“為什麼?”他像是十分憤怒,一把鉗住的下,“你還問我為什麼?你忘了他是怎麼玩弄你的?南風,犯賤也要有個度!”
犯賤犯賤又是犯賤!南風徹底惱了:“好,就算我是犯賤,你看不下去,你大可以不要看!沒人要你看!”
盛于琛聽得出的意思,隨著他語氣加重的是他力道的加重:“你讓我不要管你?”
疼,可是倔著脾氣就是不肯服。
“對!你是我的誰啊?你為什麼要管我?”
盛于琛的臉一直以來都不算好看,現在更是冷凝:“南風,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如果不是你哥所托,你以為我愿意管你?”
是了,就是因為哥!
如果不是因為哥,堂堂盛總裁又怎麼會正眼看一下!
南風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明明是怒火中燒,可臉上偏偏要出那無所謂的笑:“《民法通則》告訴我們,十八周歲以上的公民是年人,擁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和完整的人自由權,并不是特別需要監護人,所以盛總,您以后就把我當普通員工即可!我的私事也不勞您心!謝謝!”
“你再說一遍。”他是真真切切了怒。
南風一抿,不想再說,也不想看見他,快速從他邊掠過要走,他卻在的時候一把抓住的手腕,直接將丟回房間,他果然是在氣頭上,一點沒有控制力道,南風被他那樣一丟直接摔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南風氣惱至極,狠狠瞪著他。
盛于琛神一片肅殺:“聽著,你看上誰都可以,想要跟誰往,做誰的人都隨便你,唯獨他陸城遇,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