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差也不客氣,傾趴在了大白猿背上,任它馱著掠過鐵索橋,任兵隨其後,他已經看到武癡手持一柄吳鉤站在橋對面,有意放慢了腳步,暗暗醞釀一套說辭。
武癡見白猿馱著時差掠至近前反手將吳鉤納腰間鉤鞘,順便把登天令也掛在了腰間,然而這兩個看似正常的作卻引起了老賊的注意,視線聚焦在了他腰間的那塊白玉牌上。
武癡手掌輕角不聲的遮住玉牌,擡頭朗笑道:“哈哈!時老弟,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時差手在白猿肩頭上拍了一記,示意它把自己放下,笑著走上前兩步反問道:“你猜猜什麼風?”
武癡瞟了一眼老賊後的任兵,淡笑著說道:“時老弟,猜就不必了,你該不會是來做說客的吧?”
時差微微一笑道:“說客不是我,我頂多算個陪客。”說完側往後退了兩步,把任兵讓了出來。
任兵微笑著上前兩步,對武癡打了個拱手:“武癡前輩,好久不見了。”
武癡臉上的笑容驟斂,不鹹不淡的說道:“任總參,有什麼話直說,不必轉彎抹角。”他跟老賊兄弟相稱,自然是要笑臉迎人,至於任兵,如果不是礙著賊兄弟的面子本懶得搭理。
任兵了個釘子,但他並沒有覺到尷尬,朗聲說道:“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今天的來意只有一個,請前輩出任華夏武魂供奉一職,前輩只需掛個名即可,如無必要決不會請前輩出手,作爲回報我會派人重建聖武堂,前輩若有其它要求只管提出來,我保證盡力辦到。”
武癡眉頭一挑沉聲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我想知道你們會怎麼做?”
任兵臉上出一抹尷尬的表,低聲說道:“前輩要是不答應也不能勉強,不過爲了聖武堂長遠利益考慮我希前輩能答應,就像以前一樣,聖武堂的地位是超然的,聖武堂門人在外行走也會變得方便許多。”說話時他將目投向一旁的天魁,大白猿就是個惹禍的胚子,如果武癡能答應出任供奉一職以後就算它鬧出點什麼烏龍來總有人幫忙收拾。
武癡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華夏武魂有徐小友坐鎮足夠了,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任兵低聲說道:“青子已經退出華夏武魂,他一心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華夏武魂面臨重大危機時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此次龍風揚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您如果答應接供奉一職,平素也可以過超然外的居的生活,也許數十年也難讓您出手一次,希您能慎重考慮。”
武癡雙眉微挑,低聲說道:“容我考慮三天再作答覆,你現在可以走了。”
任兵打了個拱手,轉朝鐵索橋行去,在與時差錯而過時腳步略緩,偏頭低聲說道:“時前輩,拜託您了。”
時差點了點頭,目送任兵影愈行愈遠,忍不住低嘆一聲說道:“我不是當說客,其實做了這個供奉倒是不虧,也許幾十年也不用你出手,掛個名兒以後也沒人管你,還能給門人提供不方便。”
武癡從腰間解下登天令遞向時差,沉聲說道:“你看看這個,我現在連自保都難,還做什麼供奉?”
時差接過玉牌翻看了幾眼,低聲問道:“登天令?這是做什麼的?”
武癡苦笑道:“登天令便是索命符,別人不知道他的作用,我清楚得很,只怕你的乖徒弟也收到了這個要命的東西。”
時差聞言手掌輕輕一抖,急問道:“老癡,我拜託你把話說全了麼?這登天令到底是做什麼的?”
武癡轉頭用目掃視周遭,沉了半分鐘左右低聲說道:“說來話長,跟我去裡,我慢慢講給你聽。”
“好,我有的是時間,大不了今晚就在裡睡了。”時差聽到武癡說乖徒弟收到了什麼要命的東西,一顆賊心突的懸到了嗓子眼,不管花多時間他也要弄明白這檔子事兒。
徐青這幾天經常去公司幫忙,他主找嫂子攬下了一個活計,採購低端玉石,天鴻集團以往都是做的高端翡翠珠寶生意,低端玉石行當從未涉獵,他跟騰衝孟士誠取得了聯繫,訂下了十噸低端玉石加工的單子,也讓老孟著實詫異了一回。
十噸低端玉石說多也不多,加工的形狀又極簡單,孟士誠接到訂單立刻著手忙活,承諾在半個月之分兩批貨。徐青自然也不會虧了老朋友,預付貨款爽快乾脆,也讓老孟小賺了一筆。
今天是第一批玉石到貨的日子,徐青大清早就到了公司門口,他已經王巢開車去貨場提貨,算時間也快到了。
嘀嘀——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徐青立刻掏出手機接聽,話筒中傳出一個急促的聲音:“青子,你有沒有收到登天令?”
“登天令?師父,您怎麼會知道登天令?”徐青立刻辨出了說話的是賊師父,可他怎麼會知道登天令的事?
“嘶——”電話那頭的時差了一口涼氣說道:“看來你也收到了,老癡昨天也收到了一塊登天令,他準備去江城,跟你一起共商對策。”
徐青低聲說道:“師父,我沒收到登天令,但知道登天令,您讓武癡前輩來吧,大家一起相互也有個照應。”說話時左掌不經意向腰間,皮帶上掛著一塊雙魚佩,如果武癡能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多一位聖境武者就增加了一份力量,共同對付藏在暗的神族也多了幾分把握。
師徒兩人淺聊了幾句,商定了一件事,今天下午老賊會親自送武癡來江城,到時候徐青負責去機場接人就行。
徐青剛掛斷電話,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擡眼循聲去,只見對面街上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車尾還跟著三輛警車。
“搞什麼?他提個貨怎麼把警車招來了?”徐青已經看到大貨車裡一臉興的王巢,他旁還坐著一位面煞白人兒,劉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