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奈一很顯然沒給程機會, 因為很快就跟那個調酒師在一起了。
柳大小姐是個很能折騰的人,買了多又又艷的服,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叛逆。
在一起幾天后, 柳奈一請大家去男朋友工作的酒吧里喝酒。
程見到后真的很想問問, 為什麼柳奈一要把眼線畫那麼長,但他沒出聲, 就一直喝著自己面前的啤酒。
不遠柳奈一附在男朋友耳邊說了什麼,他聽不清,就看見那男人笑了一聲,而后了的頭。
程心不太好, 他邊的蔣鶴野察覺到了。
后者一直是這種場合的焦點,他推掉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盯了程半天才道:“你今天不對勁, 有心事?”
程把桌子上的半杯酒灌進里,掩飾道:“我能有什麼事?”
蔣鶴野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是。”
“先走了。”程拿起自己的外套,跟蔣鶴野招呼了一聲, 他看著心煩。
“這就走了?”
程“嗯”了一聲, 沒帶什麼緒, 瞥見柳奈一笑得正開心。
當晚,他沒回宿舍,去城中無人區跟幾個朋友飆車, 贏了好幾局,其中一個模特直往他上。
躲了兩次, 第二天回宿舍的時候,收到了微信的加好友申請,程懶得搭理, 就打算一直晾著。
可后來在酒吧打了個照面,那天柳奈一也在場,刨問底道:“是不是你朋友?”
程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不是。”
“也是,畢竟你這麼丑,怎麼可能有朋友。”柳奈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得出結論。
沒有在這邊多待,跟程吵了兩句后就扭頭朝自己男朋友方向走過去,頭都沒回。
人家有男朋友,程什麼都做不了。
大概兩個月后,柳奈一又分手了,的從來去的慢,每次都是百分百認真。
顧讓和蔣鶴野去哄了兩次,大小姐無于衷,天天借酒消愁。
也就是程像個閑散人員一樣,沒事就來看著,酒吧這種地方,孩子很容易出事。
柳奈一臉上的艷俗妝容都花了,眼線都暈到臉龐上,看著像個失足。
程看這個樣子就沒來由地煩躁,靠在門邊,著火氣:“柳奈一,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柳奈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倒下,手里拿著半瓶酒,不小心就灑了一地,哽咽道:“他就是為了我的錢。”
這是不小心聽到的,自己男朋友親口說的因為有錢,因為的朋友雖然個個混吃等死,但有錢有權。
柳奈一當時就想上去撕爛他的。
嘆了口氣,扶著桌角往程這邊靠,四目相對,程的視線躲了一下,然后就聽見說:“我們要做一輩子好朋友,所以你們比他重要。”
柳奈一很拎得清,迄今為止,這群朋友沒有說過一句男朋友的壞話,可是那個男人真的太過分了。
程別過臉,低聲道:“誰要跟你做一輩子朋友。”
柳奈一聽見了,以為他是想吵架,癟癟道:“那我給你當一輩子爸爸!”
程:“……”
……
柳奈一直到畢業都沒再新的男朋友,程想過要表白,但是每每兩個人聚在一起,都沒有能好好說話的契機。
加上之前說過的話,程意識到,或許朋友這種關系才是長久且穩定的。
幾個人離開校園也都留在海城,除了柳奈一被自己老板安排進了事業單位工作,剩下的三個人都進了家里的企業。
那時候程氏作為海城房地產行業的佼佼者,程大爺一進公司就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幾年后祁氏雖然起來了,但家族企業不是說倒就倒的。
他們各自忙著工作,就屬蔣鶴野最閑,他去公司里過日子,沒幾年就被自己家老爺子送出了國。
臨行前一天,柳奈一眼眶通紅,程一直納悶,的眼淚為什麼這麼多?
蔣鶴野在國外的這四年,顧讓有了老婆,柳奈一也了幾個男朋友,只有程一直單。
家里父母給介紹的也見過幾個,但都沒有后文。
他就這麼一個人,看著柳奈一從談到分手,一場場,想著這麼好的孩子,怎麼總是遇人不淑。
柳奈一的每段都全心投,百分百地拋開前任的回憶后才想著去迎接新的,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男朋友。
在被傷害之后,仍舊相信,往往被對不起的那個人是自己。
二十七歲生日那天,蔣鶴野在國外,顧讓和程代為轉的禮,晚會上的幾個朋友來加程的聯系方式,被他給拒絕了。
柳奈一總說程沒有人喜歡,殊不知在一開始,他就跟顧讓和蔣鶴野不同,程不給人機會的,就用朋友這個份,在旁邊待了很多年。
所有跟別人在一起的行為,都在時時刻刻提醒程,他到底有多喜歡這個人。
日復一日,柳奈一還是沒找到好男人,這次單了久,直到蔣鶴野從國外回來。
那天晚上在蔣家的酒會散場時,柳奈一告訴他們下周過生日要把自己男朋友帶上,程在人群中一愣,片刻后才回神。
面上的震驚強掩飾住了眼中的緒。
爸老朋友的兒子,那應該好的。
程心里泛酸,搭著蔣鶴野的背說了些無關痛的話,思緒飄到了每個時間截點。
……
柳奈一生日當天,程見到了人,坐在一堆人里并不出挑。
想起說自己男朋友長得帥這句話,程覺得該去醫院掛個眼科。
旁邊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吵著,蔣鶴野出去了一次又回來,心看著一陣郁,反觀顧讓摟著自己老婆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拿個水果往旁邊人手里塞。
程路過點歌臺,在上面搜了一首李玖哲的《單》,他不太會唱歌,這是第一次。
眼神小心翼翼瞟到柳奈一上,在跟自己男朋友說話,笑得都比以前收斂。
柳奈一總是這樣,每段都在委屈自己改變,這次不知道又再扮演什麼角。
在蔣鶴野覺得應景的這首歌里,沒有人知道,這是程唱給柳奈一的。
當天晚上,他沒沾酒,時刻保持清醒。
看著跟男朋友談,牽手,甚至擁抱過后分別,難得沉默。
他手抓了抓不遠模糊的影,收回,什麼都沒有。
轉之際,程聽見后響起一聲:“程!”
忙不迭地回頭,柳奈一穿著子跑過來,笑道:“我男朋友喝多了,剛幫他了車,你送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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