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云七剛吃過午飯,就被人到樂夫子所在的文淵堂,也就在現代意義上的教室辦公室。
因為夜修份特殊,他可以獨自擁有一間辦公室,還是全學院最為豪華的辦公室。
云七對夜修有一種天然的抗拒力,不太想去,可本著尊重夫子的原則,還是乖乖去了,正好也被趙玉姝癡纏的煩了。
一進去,就看見夜修姿態閑適的斜躺在春藤椅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正專注的翻閱著。
“樂夫子,您好!”云七表現的很有禮貌,說話之前行了一個師生禮,“不知樂夫子找學生何事?”
夜修慢悠悠的轉過,微微坐直,打量了一下,問道:“你可想參加煉藥師大賽?”
“當然想了。”云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你過來。”夜修沖招了招手,云七滿腹狐疑的走到邊,起將手里的書遞給了云七,“那這本書必對你有益。”
云七接過書,大致的翻了一下,不由的蹙了蹙眉頭,更加疑的看向夜修,心想:這人有這麼好心,會突然送書給?
這古代什麼都好,就是文字不太好,堂堂研究生畢業,竟然有許多字都不認得,楷書隸書還好認些,有些書籍竟是篆文,從前的云七又不學無,基本算是個文盲,所以每每看古書時,都看的很費力。
尤其是夜修剛剛給這本書,蝌蚪文似的,認不得幾個。
不過沒關系,山長認得,等得了空向他請教就行了。
既然他不說破自己的份,那也權當不知道,只客氣的說道:“學生多謝夫子。”
“聽聞你是末字班最末,這書上的字你認得嗎?”夜修直接揭了的短。
云七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個大白眼,這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是故意來打擊的吧,沒好氣的搖頭道:“不大認得。”
“嗯,你還算老實。”說完,他走到書案前,徑直坐了下來,又指了指旁邊的小圓杌道,“坐下,我教你。”
云七雖有求學之心,但對夜修到底心有芥,更何況,本不知道他刻意接近是什麼目的,總覺得他沒安什麼好心眼,了下,笑著拒絕道:“學生愚鈍,不敢勞夫子一對一指教。”
“既自愚鈍,還不虛心學習!”夜修用一種恨鐵不鋼的眼神瞄了一眼,繼續道,“煉藥師大賽在即,只要你在這段時間之悟此書,必能奪冠。”
云七嘀咕一聲:“我就是不看此書,也能奪冠。”
對于奪冠,自信心滿滿。
夜修呵呵輕笑了一聲,似帶著幾份嘲諷:“對于不求上進,無心學習的學生,是沒有資格得到煉藥師大賽冠軍的。”
他什麼意思?這是赤果果的在威脅,如果他真出手,還真不定能奪冠,這人險無恥的很,騙簽下賣簽不說,還強取豪奪了的黃金,又不是他的對手。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倒要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于是,只能乖乖的坐在了他的旁邊,將書放在了書案上,他臉上表淡淡,翻開了第一頁。
“這一頁,你哪個字不認識?”他的聲音還算溫和。
云七認真的看了看,手指向一個字。
他似乎比較滿意,笑了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還不算目不識丁。”
云七角,咳了一嗓子道:“除了這個字,其余一個都不認識。”
“……呃。”他怔了一下,“好吧,那就從頭開始學。”
說著,他開始耐心的教了起來,云七的注意力一開始并沒有集中在他教的字上,而是集中在他的臉上,曾經在影視劇看到有人易容,不過那也只僅影視劇里。
現實生活中,一般很能達到,就算在末世,也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把自己變另外一個人,除非整容,怎麼古代人就能輕易做到整容的效果,看啊看,愣是沒看到夜修臉上有一點易容的痕跡。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以及他自帶的強大的暗黑氣場,還真不會認出這兩人是同一個人。
突然有一種沖,想要找到破綻,撕下他人皮面的沖,沒辦法,這人天生就有鉆研神。
十分想研究研究古代人皮面是如何制作的,這樣,以后也可以想怎麼易容就怎麼易容。
為了掩飾自己正在看他,特意用手撐住臉遮擋了眼睛,用眼角余過手指去看。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夜修察覺到的心思并不在學習上,而是在他的臉上。
一個人這樣打量一個男人,究竟是什麼心態?難道正如姬遇所說,學生很容易對老師產生好?這小丫頭這麼快就迷上他了?
想想,心中有些自得。
云七正研究的專注,在尋找著人皮面與他臉上的接合點,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茫然的“啊”了一聲。
夜修見瞧著自己發愣,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從筆筒里出一枝筆打在的頭上,嚴肅道:“開什麼小差,專心點!”
“哦。”云七了腦袋,收回了思緒。
“再開小差,就罰你去打掃學院的茅廁。”
瞧又呆又萌的樣子,夜修不由的恍了一下神,只是瞬間,又換做一副嚴厲的模樣。
“……噗,掃茅房?”
云七正想抗議,他卻斬釘截鐵道,“不許提出異議。”
云七恨的牙齒,卻拿他沒辦法,只能乖乖學習,沒想到夜修意外的溫而富有耐心,雖然也會用筆打的頭,但筆落在頭上的時候一點力度都沒有。
慢慢的,云七不再抗拒,也不再走神,而是專心志致的聽他說。
云七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竟然是難得一遇的好老師,很懂得引經據典,化枯燥乏味為生有趣,借著藥理知識說了一些有趣的故事,托著腮幫子,聽的竟了神。
說故事說到了仙境蓬萊有許多奇珍異草,云七忽然想到了梨花說的很危險的蓬萊島,趕問道:“不知樂夫子可曾聽說過離這百里遠的地方有座蓬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