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郡主聽兄弟提到父王,眼淚一下出來,父王要是在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用手背抹了抹眼淚道:“你這就護著我?這麼多年你一直和我做對,你就沒說過我一句好!”
門意遠見二姐還是這樣頑固不化,他說道:“大哥沒和我們一起長大,他有所顧慮。我為何像你說的那樣總針對你?因為你做過一件對事嗎?當初你要嫁給孟探花,結果如何?還有,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這麼對我太太,芳華為何死你心里清楚,你心里接不了芳華是因為你做的錯事而去死的!”
嘉榮郡主的心如大錘重重打一般,眼里是恐懼。
二弟都知道了?
“你心中有火,你不把它發給出來,這把火就會啄你的心,啄你的骨頭!你終究還是舍不得你自己,所以你把這把火對向了我太太,別人你都惹不起,也不敢惹,你覺得我太太子和,再一個我太太當初沒讓泰磊娶芳華,你抓住這個借機把你的火發出來。”
嘉榮郡主眼神閃爍,沒想到二弟說中了。
幸好二弟不知道別的事。
等接下來聽到二弟的話,五雷轟頂。
門意遠說道:“還有一個,因為廖探花的岳父袁將軍和我二舅兄像兄弟一樣,所以你連帶厭惡我太太。”
嘉榮郡主愣住。
二弟連這個都知道?
知道芳華喜歡的人是廖探花是親哥哥才自殺?
捂著臉嗚嗚地哭,“我可憐的芳華竟然喜歡上了親哥哥,是娘對不住,對不住。”
頭一次說出對不住兒,說完之后嚎啕大哭。
以為二弟會罵,也憋著氣要和二弟吵一架,沒有想到二弟竟然知道廖探花是丈夫原配的兒子,竟然知道芳華喜歡的是自己的親哥哥。
這一刻覺得自己沒臉,所以捂著臉大哭。
門意遠則驚呆了。
難怪外甥一心尋死。
難怪外甥一路上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竟然是這樣?
他用手指著二姐,手都哆嗦。
本來還想說二姐因為太子的齷齪堅決不讓芳華進宮,太子對二姐的齷齪心理,自己愧難當。二姐害怕又憤怒,心中的火越燒越烈。
沒想到還有芳華喜歡廖探花這一節,難怪大哥說二姐像發瘋一樣。
門意遠不能再提太子的事,那樣真的會把二姐瘋走上絕路。
他嘆口氣,終歸是一母同胞,他不能親手把二姐死。
看著二姐可憐又可恨,門意遠站起來走了,留下一直在痛哭的嘉榮郡主。
老王妃雖然活過來,但神氣沒了一大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門意遠只能在府里守著,外面想看門家老二回來被歸侯爺追打熱鬧的人看不了了,又在猜測。
有的人說老王妃要是向著閨,因為一直以來老王妃都護著閨,就像歸侯爺護著閨一樣。
如果老王妃還是糊涂地護著閨,不讓兒子去接兒媳回來,那麼兩家真的親家當不了仇家。
有的人說老王妃死不了門老二肯定要接歸氏回來,上哪找這麼好的媳婦,就這樣被休回娘家,還規勸娘家父親別找襄王府麻煩。
歸閑靜的賢名更上一層樓。
相對嘉榮郡主,在貴人圈里名聲臭大街了。
歸閑靜才不管外面怎麼議論,只要不是壞名聲就好。
發愁一件事,老王妃病重,永安侯府派不派人去看,只是禮節的問候,會被人認為還想回王府。
不是圣母,是兩個兒子還在王府,還有嘉榮郡主的跋扈和二老爺無關。
在王府二十年,二老爺給了他最大的自由和空間,這一點還是激的。
再一個想和二老爺平靜分手,而不是兩人鬧得跟仇人一樣。
左右為難,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
又惦記兒子泰磊怎麼沒回來。
歸侯爺說就不去,沒打上門已經是給王府面子了。
歸閑靜想一想利弊,那還是裝沒主意的很弱的以前的二太太吧。
兩天后門泰磊回來,他更加懵。
怎麼會這樣?
為何要這樣對母親?
他來到祖母床前,跪下來,嚎啕大哭。
門意遠都驚呆了。
因為這個兒子子一向是溫吞,從小子就好,太太曾經嘆說老二是來報恩的。
他聽了之后還想,上輩子他沒做對不起誰的事,為何這輩子讓他如此辛苦?
上輩子的他努力向上,回到京城聽大哥的話,為太子效力。
別說爹娘護著二姐,就是他也想著王府就一個兒,偏疼點又如何?
他沒對不起誰,為何他落到如此地步?
這輩子他竭盡全力護著王府,耗費所有心,難道上輩子是他做的事連累王府?
這輩子來報恩和贖罪?
老王妃淚漣漣,以為孫子是見病倒才如此,邊哭邊孫子的頭說道:“我的乖孫!祖母就盼著你回來!”
這話說的,好像就等孫子回來才閉眼。
門泰磊哭了一陣抹了抹眼淚,問道:“我娘哪?”
老王妃被孫子問住了,眼神躲閃了下,見沒人幫回話,只好回答說:“回你外祖家了,過兩天就回來了。”
門泰磊沒說什麼。
門意遠說道:“你先下去換服,歇會再過來。”
門泰磊起走了。
老王妃可憐地看著兒子說道:“你去接泰磊他娘回來,是娘糊涂了,我沒想休,我只是嚇唬。”
門意遠輕聲說道:“娘別想這麼多,我過幾天就去,娘先養好,也讓泰磊他娘孝敬孝敬岳父。”
老王妃緩緩點點頭。
心里忐忑不安,病這樣兒媳也沒回來,永安侯府是要收拾王府收拾他兒子了。
門意遠去了兒子院子,讓他去外祖父那一趟。
回來時快到京城,兒子支支吾吾說二舅母的二哥在易州,門意遠想著兒子也大了,應該自己單獨行。
給了兒子銀兩派了個隨從跟著,他自己著急回京,實在不放心家里。
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剛好兒子回來,讓他去見太太,太太一直對老二兒子最不放心,說他子太溫吞,要是個平民會讓別人欺負。
希太太能看在兒子面上消消氣,等他,他絕對風風把太太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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