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期而至,大炎主君在先前所住的府邸大肆的擺上酒席。
皇宮太過于莊重,他剛登位,一切都在修繕之中,所以這次的宴會所在地,生生的被改了先前楚瀟還是攝政王時所在的府邸。
楚夜今日倒是彩熠熠,當然,這一場宴席,有一半是因為他。
宴會進行得熱鬧而俗氣,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然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期間兩大勢力在暗自較勁,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升平是不假,但這都是為了迎接王相夏凌,所做的表面假象而已。
王府金頂,紅門,這古天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王府正門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蔭,紅墻黃瓦,金碧輝煌。
王府之中,各大臣席地而坐,王府十分廣闊,在王府外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在空曠的地方,歌舞升平,袖飄,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深深宮邸,四周圍著眾人,好一幅紙醉金迷的景象。
先前王府的戲臺子名喚云亭,后面被當時的王妃進行翻新,名字改了梨園。
而此時,梨園的臺子上,數名的舞姬姿妖嬈,在臺上獻著嫵的舞蹈,眾人看得興致。
楚瀟看著臺下,夏凌一直在打著腔,那所謂的云昭郡主,沒有出面,莫非,這云昭郡主不過是個幌子?
時間飛快的過去,夏凌鄭重的將變法策略到楚夜手上,楚夜著眾人艷羨的目。
擁有了這變法策略,以后就不愁海上各種關卡的管理了。
但是完這件大事之后,夏凌又開始與各位大臣談天說地,似乎忘了他來這兒的主要目的。
楚瀟輕咳兩聲,邊的林影立刻領意,走向臺去。
“王相,久仰大名,我家君上對你可是頗為敬佩的。”
林影邊說便給夏凌又斟了一杯酒,夏凌樂呵呵的喝下。
“不知昨日王相所說的云昭郡主,今日是否來到了王府啊?若是舟車勞頓,今日來不及參加宴會,也是可以理解了。”
“喲,這位大人,我云昭郡主都還沒有為大炎的人,你們就這麼著急讓過來,如果真的舟車勞頓了,難不還得強撐著子過來?”
“屬下絕無此意,只是早就聽聞云昭公主盛名,我朝靈貴妃為了郡主,還專門備了一份大禮,可是如今?”
夏凌如一只老狐貍一般,狡黠一笑。
“我云昭郡主既然來了大炎,就是有絕對的誠意,今日怕是有事耽擱了,會晚些過來。”
“那就好,王相好好用,卑職就不打擾王相盡興了。”
酒過三巡,大家都已經有些聽厭了臺上的竹之聲了,這時楚瀟突然在寶座上發了聲。
臺上的歌舞戛然而止,眾人也立馬安靜了下來。
“這云昭郡主架子可真是大,朕和眾卿等了如此久,竟然還不面。”
夏凌趕起作揖,賠笑道:“君上切莫生氣,我國郡主只是為了大炎的眾人,辛苦的準備了一個節目,所以,才稍微晚了些。”
“那是朕狹隘了,不知云昭郡主什麼時候到?”
“很快,但是在這之前,我得替我家郡主向君上提三個問題。”
竟然還有條件?也罷,云朝國可是一大強國,他想聯姻,必然會存在一些附加條件,楚瀟沒有理由拒絕。
“哪三個問題?”
夏凌清了清嗓子,確保自己的話能落大家的耳中。
“第一個問題,請問主君是否有妻室,當然,妾侍也算。”
“自然是有。”這話時林影代替楚瀟回答得,這夏凌,問話好生輕浮。
“這麼說,君上的皇后之位已有人選了?”
楚瀟搖搖頭,林影便回道:“目前君上只在意國家大事,還無心談論立后之事,所以我大炎后位,目前是空閑的。”
“哦,所以君上目前只有妾侍,沒有正妻是嗎?”
林影不知道如何回答,若說沒有吧,靈笙當時卻是堂堂正正的攝政王妃,若說有,后位如今又是空閑的。
而此時寶座上的靈笙,雙拳握,面難看,這夏凌,明擺著在拆的臺,堂堂的一朝貴妃,豈能和妾侍這樣卑賤的人相提并論。
“還請王相提出第二個問題。”
楚瀟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靈笙為自己付出很多,他心懷恩,但是的腳步,也只能止于貴妃之位。
“請問君上是否有兒?”
楚瀟的臉一沉,先前跟過楚瀟的下人都暗呼不好,這兒一直是楚瀟的心病,沒有旁人敢提起。
在容園,還有兩個小墓碑,那里,是他的地。
“怎麼?難道云昭郡主想為本王生兒育?”如此骨的問題,楚瀟卻能口而出。
“本相也不知道郡主何意,還請君上如實回答。”
“有!”就算那一雙孩子已經不在世上了,他們也是他楚瀟的兒。
“我的問題問完了,多謝君上如實相告。”
眾臣竊竊私語。不是三個問題嗎?如今才問了兩個,怎麼就沒有后續了?
“第三個問題,等會我家郡主會親自問各位。”
夏凌掃了一眼眾人,不知道是不是安子儀的錯覺,他總覺得夏凌的目總是無意的盯著自己腰間的錦囊。
安子儀的眼皮一直在跳,一月前,他見到了圣主,圣主給了他一個錦囊,讓他在遇到夏凌時打開。
那時候,安子儀還在想,他久居大炎王朝,怎麼會見到云朝國的王相夏凌?
先前,喜歡音律的也是圣主,那日,他為圣主去尋醉相思,沒想到代價是要歸屬楚瀟。
那晚,他想了一夜,躊躇不安,圣主突然降臨,他詢問圣主,他該如何。
圣主只說了一句:“隨意。”
安子儀便在第二日備了禮前往了攝政王府,安寧侯的世子安子儀,其實是九嶺派的慕卿閣的閣主。
而今日,莫非第三個問題就在這錦囊中,他打開錦囊,然后會心一笑。
不愧是九嶺派圣主,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