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不可能的。”

蘇平從的中分離出來，凝著，道：“難道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了麼？”

混沌之母同樣凝著蘇平，道：“你不明白，事已至此，再無任何勝算，即便將他擊殺，也無濟於事，他已經跟混沌合爲一了。”

“哪又如何？”

蘇平說道：“他合了，我們就讓他分開，他不願分開，就打到他自己願意分開！爲什麼要這麼輕易放棄？在我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在培育地遇到那麼多強大的怪，我可曾放棄過？”

蘇平指向那些跟隨萬族強者一同而來的骸，這些骸有的先前依附在戰船上參戰，在戰鬥結束後，被蘇平一同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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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骨至此，就爲了等待這一刻，他們可曾放棄？”

“還有他們……”

蘇平指向培育地無數宇宙的衆人，道：“對你我而言，他們很弱小，但正因爲弱小，他們可曾看到過希？他們可曾知曉這一戰的安排？他們並不知道！對他們而言，前行就像在黑暗的大海上馳騁，前途隨時是深淵！”

“但，他們可曾放棄？”

“伱說我不明白，我的確不明白，就算沒有希又如何？又算已經到絕路又如何？難道就要束手就擒？你站著也是死，拼也是死，那爲什麼不拼死？！”

蘇平一字字地道：“你籌備了萬古歲月，征戰多次，難道就要貪圖現在這一刻的安逸？難道說你戰累了？！”

混沌之母怔住，看著蘇平微微發紅的目，到無言。

沒有人比更清楚，蘇平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種種磨難。

但，正如蘇平所說，這個平日玩世不恭的男人，從未在真正的磨難前放棄過！

雖然培育世界無論遇到多麼險惡的怪，都能復活過來，但有些絕和恐懼，並非復活就能夠抹去。

“你若戰累了，我便替你來戰！”

蘇平深深看了一眼系統，旋即轉過，面對著那至高天道，渾燃燒起沖天的戰意。

“哼，愚昧的生命，的確該毀滅。”至高天道輕笑道。

混沌之母著眼前蘇平的背影，眼眸閃爍不定，輕聲道：“你別衝，以你現在的力量，即便混沌重開，也有自保的力量，這混沌沒有邊界，即便他執掌混沌，也無法尋覓到你，就像昊天跟黑象祖巫他們一樣。”

“你沒必要白白送死。”

“這不是白白送死，我們的死，有意義！”蘇平一字字說道。

“我只想讓你活下去……”混沌之母低聲道，的聲音有些難過和哀傷，這也是選擇結束的原因。

繼續戰，毫無希，不如讓能活下去的人，好好活下去。

到系統的，蘇平心臟微微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系統此刻最的想法。

只是……

“你不是喜歡窺探我的心麼？”蘇平的語氣緩和下來，帶著幾分輕。

混沌之母微怔，旋即搖頭道：“自從你爲不滅境後，我便再也不會窺探你的心了，我答應過你的。”

蘇平低頭笑了笑，道：“我所作所爲，也只是希，你能夠活下去而已……”

混沌之母怔住了。

“你瞭解我的格，我纔不會當愚蠢的救世主，但我只想幫助所有幫助過我的人，拯救所有拯救過我的人。”

蘇平眼眸緩緩擡起，一字字道：“我曾說過，我絕不會讓我的夥伴，死在我的眼前，除非我先死！”

“系統……我還是喜歡這麼你，要說夥伴，你應該是陪伴我最久的，幫助我最多的，你可別忘了，我仍是你的宿主，是你的主人！”

混沌之母怔怔地看著蘇平，說不出話來。

悉蘇平的格，正因如此才知曉，蘇平此刻說的都是真的。

他一路征戰過來，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只是因爲想要自己活下去…

“不要輕易放棄！”小骷髏著混沌之母，意簡言駭地說道。

“來吧，一同戰鬥，老大說過，生命的意義在於自己彩過，而不在於世人的評價！”煉獄燭龍甕聲說道，他聲音厚重，帶著積重的龍威，有種振聾發聵的覺。

“我們會爲你戰鬥到最後一刻！”

二狗微微咧說道。

“母上，請不要放棄！”原始混沌祖巫急忙道。

“沒錯，母上，我們一同再戰！”金烏始祖趕來，同樣大聲說道。

雀祖巫跟芒祖巫同樣到達，他們臉複雜，卻並未言語，他們知曉，天道跟混沌融合，此戰無論如何，都是敗北，繼續作戰只是等死而已。

但……

眼前那個母上一手栽培的第三任萬族領袖，明明已經得到混沌神格，踏永恆祖巫之境，卻甘願留下來陪著送死。

他們真的能就此轉離開嗎？

“諸位，請隨吾一同，走完這最後一程！”

蘇平沒有轉，只是低聲道。

三千戰船上，無數萬族強者，皆收起眼底的絕和悲傷，他們知道，蘇平能獨活，他們卻沒有退路，不祖巫，混沌崩塌，他們都將死。

而如今，蘇平甘願留下來，陪他們一同應戰，他們又豈會後退？

“戰！”

“吾等願陪道祖一戰！”

“道祖，請盡掠奪吾的綿薄之力，願爲道祖差使！”

“願爲道祖差使！！”

萬族強者皆是怒吼。

“蘇祖，吾等誓死追隨，請不必擔憂。”

“蘇兄，請放手一戰吧，無論生死，吾等都心甘願！”

各個培育地的影，皆表達出赴戰的決心。

“好！”

蘇平深吸了口氣，道：“多謝諸位，那便戰吧，打到他自願跟混沌分離！”

“戰！！”

廝殺吶喊聲震天地。

億萬種族齊呼。

蘇平當即跟煉獄燭龍和小骷髏等衆寵合，隨後發契約之力，延到萬族和培育地衆人上，他如今能夠簽訂契約的數量，全看他的承，而他如今是祖巫之軀，一念可造千萬宇宙，即便是容納下所有人，都沒有問題。

“以吾之名，與諸位簽訂誓約！”

蘇平的力量蔓延，契約力量延到億萬種族，從最強的不滅境到最弱的凡人，即便是老弱婦孺，在此刻也都到腦海中，蘇平的偉大厚重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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